情?”
这位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惊人之举,让魏娘子对她的好奇心涨到了极点,仿佛由这位姐姐做出来的,都会是极有趣的事情,对她这样的深宅妇人,自然有着不可言喻的吸引力。
关秀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布包里又取出了一个木盒,“这是原本给妹妹准备的谢礼,现在倒是有些拿不出手了,妹妹姑且戴着耍,下次我再补上重礼。”
魏娘子满心好奇的接了过去,打开盒子,一套浑圆雪白的珍珠头面立刻呈现在了她眼前。
魏娘子惊叫一声,连忙把盒子推了回去:“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关秀秀咬着下唇,死死的按住了魏娘子的手,含糊的道:“这个对你们来说或许珍贵,于我当真不值钱,妹妹就戴着耍吧,不然我实在过意不去。”
郭志彬出海带回来的,给儿子一匣子当弹珠玩的东西,能有多金贵!
魏娘子推辞不下,到底收了,却也决定要把枕头风吹的足足的,让自家相公一定把这事办的妥妥的。
关秀秀和魏娘子一起用了午饭,看着时辰不早,告辞离去·魏娘子一路送到了二门外,依依不舍的道:“下次我会告诉那衙役头,姐姐来了直接进就是。”
看着关秀秀走远,魏娘子脚步轻快的回转了房间里·迫不及待的把刚刚到手的珍珠头面一一的戴了上去,她本就生的活泼可爱,和珍珠正是相映成辉。
魏娘子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又叫丫鬟给她换了许多发型,拿着珍珠的簪子比来比去,美的不行。
是谁说父母总是偏疼小儿子的,她进门晚·三个嫂嫂把婆婆哄的团团转,婆婆手里的首饰倒是被她们哄去了大半,一到家中宴请亲朋好友,几个儿媳中,就数她身上素净,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几个嫂嫂偏还喜欢冷嘲热讽,暗示她丢了魏家的颜面·真真叫人气不过。
魏娘子想着自己戴着这套珍珠头面回家的样子,不由对着镜子痴痴的笑了起来。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娘子何事如此开心?”
魏娘子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转身·待看清是魏知县,才松了口气,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要吓死我啊,一天到晚没个声音的。”
她一脸的宜嗔宜喜,和身上的珍珠首饰相映成辉,俏丽动人,魏知县看的一呆,随即咳了一声道:“娘子何时买的珍珠头面,倒是好看,怕是破费不少吧·为夫这里还有些冰炭孝敬——”
魏娘子啐了他一口,恼道:“就你那点银子,还是算了吧!”
魏知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为人方正,不知变通,上任以来·和城中富绅关系搞得很僵,连带着家中银钱也紧张起来,毕竟已经外放了,不好再仲手向家里拿钱。
魏娘子看着魏知县这般模样,真是又心疼又难受,她一把捉住了魏知县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身边来,轻声道:“相公却不知,这珍珠头面乃是一个姐姐赠与我的,我一个银子也没出。
说着,她竹筒倒豆子的把关秀秀的来历和所求之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话罢,魏娘子娇嗔道:“我不管,这珍珠头面我戴也戴了,退不回去了,你一定要帮她办成这事!”
饶是魏知县见多识广,也听的一乍一乍的,他伸手接过了魏娘子递过来的山河地理志,和魏娘子不同,他自然看出了,这本书乃是前朝的孤本,元朝人统治下,能保存的书籍都是相当珍贵的,更何况是这般偏门的东西。
连他也爱不释手,更何况那青山先生!
魏知县摩挲着书的封面,想象着那样一个奇女子,为了教养儿子,毅然抛却了所有的荣华富贵,又为了儿子的,延请名师,却又不愿意暴露身份,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魏知县沉吟半晌,道:“这等惠及乡里的事情,又有了这好东西做引子,此事定然能成,为夫姑且应下了。”
顿了下,魏知县忍不住道:“你这位姐姐,倒是个奇女子。”
魏娘子登时恼了,霸住了魏知县的一条胳膊,不依不饶的道:“难道我就不是奇女子了?!”
魏知县大是狼狈,他这娘子什么都好,就是醋性大了些,他赶紧告饶道:“是是,你是咱们家的奇女子,生了一儿一女,劳苦功高!”
魏娘子这才放过他,魏知县攥住书册,一条腿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去书房了,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娘子不妨先睡。”
说着,他转身匆匆而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魏娘子朝着魏知县的背影啐了一口:“臭书呆子,还不是见猎心喜,老夫老妻了玩这一套把戏,走了正好,耽误我照镜子!”
又一对有意思的小夫妻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