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骥是她有意,至于苏陵……呵呵,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见左丹青没有应声,应老夫人知道她也是么法,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开口道:“青青你放心,我会让你姨母想办法,让陛下疏远苏家,只要苏家败落了,你祖母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
应老夫人这话说的轻巧,殊不知辅国公府如今也在渐渐败落,左丹青幽叹出声,摇了摇头:“不必如此,人各有命,咱们不能强求,若是成了还好,可是一旦不成,咱们输不起。”
是啊……输不起,应老夫人心下陡然一沉,看着左丹青的眸光多了几分愧疚,蓦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改阴郁的表情,突然激动地开口:
“等等!我想起一事,或许有用!哎呀!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
看应老夫人这副兀自开心的摸样,做丹青忍不住好奇问道:“外祖母这是想说什么?”
带着剥茧的手掌将自己柔嫩的小手攥得更紧,有些粗粝的指尖摩擦着她的手背,左丹青被应老夫人牵着坐下,认认真真的听着她开口: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同云嬷嬷去庙里敬香,谁承想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乞丐,你说他是乞丐吧,也不尽然。”应老夫人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
“那人卖艺拿钱,一手胡琴弹得相当不错,我瞧着可怜便施舍了一点,还没走几步,便见他被人围住了殴打,还是应祁出面摆平了此事……”
听到这里,左丹青出声将她打断:“您且说那人是何来路?难不成和左府有关系?”
左丹青试探性的一问,应老夫人果断的摇了摇头,开口却道:“同左府到无甚关系,不过……兴许跟苏家有关。”
“此话怎讲?”下意识的,左丹青觉得这件事情不想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尤其还发生咋这敏感的时候,不由得多了份心思。
“你还小,许是不知道多年前凤栾城一案……”
又是凤栾城?!左丹青敏锐的蹙起眉头,鼻尖沁出点点冷汗。
“那人是个老兵,我问他几件事也都无差,想来他的身份不该有错,只是应祁同他闲聊的时候,说起凤栾城当年屠城的惨烈,他却支支吾吾,开始闪烁其词,后头我跟你舅舅提起此事,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应老夫人十分认真地说着,拉着左丹青的手走到内室,将锦年锦绣两个小娃娃留在外头给白宣看管。
“您猜测的可是当年的屠城惨案,跟苏家有关?甚至于说……是苏将军一手造成?”左丹青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笃定的神色却将应老夫人吓了一跳。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叹道:“不愧是青青,果然冰雪聪明。”
闻言,左丹青却唯有无奈,不是她精明,此事委实太过蹊跷了点。
“聪明?不是我聪明,只是……就算您这么想,可有何证据?”
果然,说到证据,应老夫人的精神就萎靡下来,思忖良久,都唯有叹气摇头,但她让就不死心,仍旧劝道:“那你也不必心急着离开,这事虽然没有证据,却也并非空穴来风,只要让你姨母在陛下耳边提一提,苏家就不会好过,到时候……”
左丹青连忙摆手,咬了咬牙,想好了才开口:“不行,没有证据的事情做了只会引火烧身,您好好想想,那会儿苏将军是什么样的职位,可曾有这样欺上瞒下知情不报的胆量?若是没有,还是从长计议。”
“这……”此刻,应老夫人彻底没了话说,她反复思量了左丹青话中的含义,表情也渐渐变得更加严峻。
“我懂了,既然干涉不了,顺其自然吧。”
良久,应老夫人才长叹出声,强颜欢笑却难掩失落。
将辅国公府的人彻底送走之后,左丹青瞬间变了脸色,命令白宣将门关好,坐在椅子上伸出指尖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打。
见到左丹青的动作,白宣就知道的自家主子陷入了沉思,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
终于,左丹青出声,将白宣叫道面前,叮嘱道:“明日我们就要离开,有个事儿我去不放心,你去问问扣子,当初他到底是怎样查到阿夏的,还有她的丈夫,任何消息都不要放过!”
事到如今她决意不再纠缠,可是有些人却不想放过她,第一把火没烧着,就想着再去点第二把火了。
而且动的竟然还是辅国公府!左丹青捏紧拳头,神色愈发的凝重。
她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在后头捣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