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东西!”彩鸳本能的捂住鼻子,用力踢打眼前的人,然而抬起的手还不等落下,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桀桀”的怪笑,紧接着一个沙哑粗噶,难听之际的声音响起:
“我的彩鸳宝贝儿,不认识你爷爷了?”
这声音……顷刻间,彩鸳如坠冰窖,只觉得寒意一波波的涌来,转瞬将她淹没。
“半年多未见,你如今倒是风光了不少啊!怎么也不让你师父我沾沾光?”那老东西继续开口,听的彩鸳牙齿都在打颤。
无数个念头在脑中划过,她紧咬薄唇,终于坐下决定,冷着脸挣脱了那人,端出架势,骂道:“哪儿来的老乞丐!还不给我打出去!”
她这一嗓子吼出来之后,就看向绝味馆的伙计,谁承想,这些平日里巴结她的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竟没一个人敢动的。
彩鸳更是气结,破口大骂:“一个两个没眼色的东西!我们家太子妃娘娘包了场子,你怎么敢放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进来,趁着娘娘还没发火,赶紧打出去,否则的话,就休要怪我翻脸了。”
太子妃是绝味馆的常客,这彩鸳姑娘又是她的贴身侍婢,平日里这些伙计自然不敢造次,只是这回……
彩鸳正怒火中烧,见到仍旧无人动手,干脆一跺脚,准备去上去将太子妃请出来,反正她只要一口咬定,是这老乞丐故意套近乎,太子妃铁定会让饶了她。毕竟,相比一个脏兮兮的陌生人,她会更愿意相信自己。
然而她刚迈上一个台阶,就瞧见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跟着太子妃一块儿走下来,她眯了眯燕,忽然撇到少年旁边面带微笑的男子。
这个她是识得的,似乎是墨毒轩的掌柜的,只是平日里很少见到此人,如今怎么会?
眼皮不安的跳了跳,彩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她的目光扫到太子妃的时候,只在那流光的凤眸里见到了满满的怒火。
“咯噔!”彩鸳的心脏狠狠的一沉,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斗笠后的左丹青见到这张许久未见,微微有些丰腴的脸蛋儿,心底冷笑。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说出了这句,彩鸳只觉得抖得不仅仅是自己的身子,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哪怕是一个毛孔都在无时无刻不战栗着。
“你这小蹄子,还不给我跪下!”太子妃一见她里立马没了好颜色,什么身家清白,弄了半天都是骗人的,不仅如此,竟然还有一个身为娼ji的娘!
太子妃越想越气,尤其是刚刚,这墨姓的少年的当着她那么多好姐妹的面提及此事,简直就是当面打她的脸!
亏她还以为眼前这丫头聪明伶俐,又懂事知理,还想着留在身边用作心腹。
可是方才发生的种种,已经让她彻底绝了这个念头,若非是顾忌着流言,她只怕是现在命人将她乱棍打死。
彩鸳将她的种种表情收入眼底,以自己对她的了解,料定这回难逃此劫。
“娘娘!”彩鸳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眼泪说来就来。
“奴婢不是有意的啊!奴婢家中实在太难……奴婢……”还不等她说完,太子妃就抬起绣鞋,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让她从楼梯上狠狠的跌了下去,瞬间头破血流。
左丹青如老僧入定一般冷眼旁观, 默默的欣赏着彩鸳的惨状。
“别动手啊!唉!可惜了我的宝贝儿。”那脏兮兮的老乞丐突然扑了上来,将太子妃吓退了几步,厌恶的挥手:“哪来的乞丐,给我丢出去。”
左丹青终于出声:“且慢,这便是我找来的证人,太子妃何不妨听他说一说?”
“这疯癫的老恹物能说什么?”太子妃夸张的捏起鼻子,送出一记白眼。
“那可不一定。”左丹青勾起唇角,面纱后的脸诡谲一笑。
听到这二人的对话,那老乞丐也不撒泼了,而是拖着彩鸳起来,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摸向她绯红色的小脸,邪笑着开口:
“不要小瞧爷爷我的宝贝儿,她可是能包治百病,益寿延年呢!”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幻莫测,尤其是彩鸳,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脸呼吸都忘记了,眸中满是绝望,这种绝望,左丹青太能体会了,冷宫中的自己,望着幼子幼女的尸骨,便是一次又一次的绝望着……
接下来那老疯子说的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无非是的药人有多珍惜多宝贵的话。
看着太子妃早已听的忘乎所以,左丹青带着小扣子无声退去。
彩鸳的结局,已然注定,成为药引。
也让她好好体会体会被人剜肉断骨,分食入药的痛苦吧!
这也算是,死得其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