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阴暗的地下室,虞朗依靠着冰冷的墙壁,薄唇紧抿,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哐啷。”门口传来铁锁被开启的声音,弯弯的月眸轻动,虞朗徐徐睁开了眼。
一袭白衣翩然而入,禅心俊美的容颜面无表情。
“你来了?”虞朗猛的起身,脸上浮现起几抹异样的红晕,显然正在发热。
“恩,可惜晚了。”禅心苦笑,走到虞朗的面前,眉头紧蹙着开口:“我收到的时候,已经是你落款日期的两日之后,我猜想是帝师截获了它,故意在这个时候送来。”
“可恶!”虞朗低声咒骂一句,伸手用力敲在床头,发出一声闷响,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禅心见状无奈的叹息出声,走过去将他扶起,安慰道:“我先送你出去,你的病必须马上看。”
“我父亲呢?”虞朗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心凉。
“南蚀和他是挚交,不会对他如何的。”禅心出声,让他渐渐安心。
虞朗起身活动了下酸软的筋骨,须臾,又开口问道:“那……她呢?她知道了?”
话中人不言而喻,禅心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看到他骤然黯淡下来的星眸,虞朗的皮肤也渐渐紧绷,脸色愈发的凝重:“那现在怎么样?如果帝师知道了,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赶尽杀绝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含糊。”
南蚀是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同时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虞朗此时此刻无比后悔,没有在南蚀最初来到此处的时候就引起注意。
感觉到他自责的情绪,禅心只好苦笑着安慰:“跟你无关,就连我开始也以为是母后派他过来监视我的。”
谁承想,他根本的目的并不在此
“对了……”禅心话锋一转,凝眉正色道:“有件事情,有点蹊跷。”他闭口不提和左丹青的对峙,直接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情?”虞朗侧目,疑惑的开口。
“那场火,似乎有人后点燃的。”
“放火?”虞朗的脸上写满了茫然,禅心才惊觉他这几日一直被软禁在在此,这才连忙将事情的经过又复述了一边,期间省略掉同左丹青的那段不提。
听完了整个过程,虞朗脸上的茫然渐褪,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忧虑:“你的意思是说,那火并不是帝师放的?”
“猜测而已,依着他做事的风格,应该不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禅心嘴里说的是猜测,可是眸光却十分笃定,虞朗也情不自禁的点头,南蚀最大的癖好就是出其不意,暗箭伤人,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的确不像是他的风格。
“那会不会是意外?”虞朗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南蚀,那又会是谁?
“不会。”禅心果断的摇头,扶着虞朗向着门口走去,压低声音叮嘱道:“现如今你们不要跟他直接对上,至于先生,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帝师放他出来。”
得到了禅心的许诺,虞朗郑重点头,只是深锁的眉头在黑暗中迟迟不能舒展……
※※
客房里,笔直的坐在红木雕花的交椅上,一只手轻轻的搭上月牙扶手,指尖微微颤抖。
她在努力的克制,克制心中的那头野兽,不让它在顷刻间将自己抽筋剥骨,分食血肉。
死一般的寂静中,山城猛的推门而入,将左丹青纷飞的思绪从痛苦中拉回。
“回来了?怎么样?”左丹青开口询问,却换来山城无奈的摇头。
“都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找见,但是……”山城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些许的喜色:“扣子哥回来了。”
“他回来了?”左丹青眉心一跳,连忙起身,一边走向门口,嘴里还一边问道:“他在哪儿呢?”
“就在外头!”山城话音刚落,左丹青就瞧见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迈入门坎,他反手关上们,撕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小扣子原本的容颜。
“主子,我回来了。”
左丹青长舒一口气,终于释然的闭上了眼,谢天谢地,他平安无事。
小扣子见到左丹青的神情,心中也是骤然一暖,有些激动的开口,解释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就趁着雨过天晴开张,以仓库进水为由低价售卖了许多货物,在客人疯抢的时候趁乱离开了……”说到这里,他舔了舔唇,有些担忧的问道:“损失了不少银钱,主子您不会介意吧?”
“介意个屁!”左丹青难得爆了粗口,看着小扣子勾起唇角,会心的一笑。
“人回来就好。”
“恩恩,您不知道当时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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