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雅尚在闺中。
前世,楚昭是同意了的。
今生,她却绝对不肯的。
楚唯赏了花青,一边使人去请陈远。
陈远还不知道这事,听楚唯一说,也皱起眉头。
现在的齐逸才刚满十二岁,还不曾有什么荒唐的丑行,陈远自然不知道楚唯心中的决然,不过他另有心思,自己辛苦辅佐的主子,应当成为一个手握大权的人物,绝不是远嫁异国,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两人商议了一番,都觉得这事关键在于楚昭的态度,只要说服楚昭,就可以了断这门亲事。
楚唯决定进宫。
※※※
御书房里,楚昭正拿着两块玉佩观看,一块是徐近雅留下的,一块是冷风吟带来的,都是半月形,不过一块是上弦月,一块是下弦月,两者放在一处,恰为一轮满月。
雅儿为什么会选定这样一门亲事,难道是想解齐楚两国的危局吗?他并不知道这块玉佩送出时,尚无齐楚两国。
他私心里舍不得将楚唯远嫁,这个女儿与他极为贴心,若是嫁去齐国,只怕是相见无期。但他转念一想,女儿在楚国只能做个公主,而若是嫁去齐国,将来就能母仪天下,自然要风光许多。
他正琢磨着,楚唯来了,楚昭连忙将两块玉佩收起来。
冷风吟求娶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她不能开门见山的说这个,只好说些家常,话题自然的转到齐国使臣上面,楚唯就问:“听说父皇召见了使臣,不知此番齐国来使所为何事?”
女儿才八岁,婚嫁之事,楚昭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好说辞,末了,倒是绕开了话题,问起楚唯的学问。
楚唯见状也是无法可施,只好等消息传出来后,再来与楚昭分说了。
有些失望的回了千竹苑。
※※※
当晚,楚昭宿在闻香苑,余舒见他有些神思不属,就关心的问了几句。
楚昭想到余舒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索性与她商议起来。
余舒一听表情就有些严肃,沉吟半晌,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臣妾的母亲素来笃信命理术数之说,曾多次为臣妾占卜……”
这个楚昭是知道的,见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道:“舒儿,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余舒有些胆却的望着楚昭,道:“臣妾以为这门亲事未尝不是好事。”
“哦?此话怎讲?”
“皇上,您可知道臣妾去年为何将有孕之事隐下不说?”
“这个你与朕解释过的,不是说皇儿体弱,怕受了冲撞吗?”
余舒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思忖再三,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扶着楚昭的膝头跪在他身前。
楚昭见状一惊,连忙扶起她,有些莫名的问道:“舒儿,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皇儿的事,臣妾所说并非实言,这桩事一直压在臣妾心里,臣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楚昭见余舒为难中带着委屈的样子,心都软了,握着她的手道:“舒儿有什么话,尽管说与朕,朕给你做主就是。”
“多谢皇上,只是事关公主,臣妾不敢说。”
“长乐?怎么会与长乐有关?舒儿你但说无妨,朕绝不怪罪于你。”
余舒闻言感激的望着楚昭,抿了抿嘴唇,小心的道:“其实,皇儿并非体弱,身为皇子,他是在胎里时就有纯元之气护体。魑魅魍魉莫说是冲撞,就是近身都不能。”
楚昭越发不明白她的意思,追问道:“那舒儿你为何要那样做?”
“皇上,为臣妾占卜的那位游僧说,皇子怕得不是魑魅魍魉,而是,而是公主。”
“你说什么?”楚昭闻言手上一紧,捏的余舒生疼。
如今已经开了头,就算是冒着惹怒楚昭的险,也断不能回头,余舒把心一横,复又跪下,战战兢兢的道:“皇上,那僧人说,他说,他说公主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天煞孤星,所谓‘造物不能两全其美,五行和气,无煞,只是寿命长远,常人衣食而已,一旦煞权聚会,万人之尊,又不免刑克六亲,孤独终老’。
而楚唯虽不算是‘万人至尊’,也是一人之下的,自然应的是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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