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了一肚子坏水。”
姜侧妃闻言却是一愣,她想了下才想起这勇武侯夫人是哪位,毕竟姜家跟勇武侯府没什么交情,至于顺郡王府也鲜少跟勇武侯府有什么来往。
但勇武侯,姜侧妃却是知道的,简在帝心,就是郡王爷虽有郡王爵可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姜家怎么就和勇武侯府扯上了纠葛。
思及此,姜侧妃目光炯炯的看着姜夫人,姜夫人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又听姜侧妃冷笑着问道:“据我所知,往常姜家跟勇武侯府素来是进水不犯河水的,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如何引得勇武侯夫人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姜家?这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吧,母亲,且与我说句实话又何妨?”
被姜侧妃这么盯着,姜夫人这才呐呐地将姜源为着个伶人将傅煦阳给打了的事也说了,完了还说:“这可是不能怪源儿的,乃是那傅家老二先动得手,谁知道他家是个斤斤计较的。”
姜侧妃信了一些,可仍旧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夫人,神色也冷了不少,道:“照母亲这么说,这件事本就是傅家理亏在先,再说我也是知道的,傅家两兄弟已是分了家,即便勇武侯爷想替他弟弟找回公道,如何又是需得勇武侯夫人动手。母亲可是与那勇武侯夫人生了过节?有什么话,母亲都一并说了罢。”
姜夫人被姜侧妃质问的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姜侧妃摆明是要问个一清二楚的,姜夫人心里一横,索性就将她因着苏颖的娘家不满想找补回来,就暗地里撺掇了柳姨娘的娘家人到侯府滋事;一计不成之后索性就在背地里和那些诰命夫人宣扬苏颖善妒不容人。
姜夫人还给自己找理由,扯着帕子,讥讽道:“你可是不知道那勇武侯夫人多清高,可是个目无下尘的人儿,不但没把我这个二品诰命夫人放在眼里,更是丝毫不将你这个堂堂的郡王侧妃当回事呢,实在是恼人。”
听姜夫人这狡辩的话,姜侧妃脸色变幻,沉默不语。抛开别的不说,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姜侧妃都觉得就是那勇武侯夫人真的挑唆了她父亲的外室找上门,她都觉得这完全是她母亲惹出来的祸端。
听听她母亲做的那些都叫什么事,勇武侯夫人就是个泥人,也会有三分气性呢,更何况人家压根就不是呢。
她母亲是怎么想着跟勇武侯夫人硬碰硬的,还这么大咧咧的去挑衅上门!
姜侧妃一想到敢到她跟前奚落她的“府中妹妹”,姜侧妃就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姜夫人来!勇武侯是谁啊,还不是空有爵位的人家,人家是有实权的,简在帝心。
姜侧妃就不明白了,先前姜夫人那么推崇定云侯夫人,还为着定云侯夫人的庶女,想搭上钟家的嫡子。那定云侯府就只是空有爵位,可是比不上勇武侯府的,怎么这次姜夫人就不去想着去交好,反而是交恶了呢!
忍了几忍,强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姜侧妃冷着脸道:“既是这样又如何,人家有那资格看不上您,看不上我。母亲不是不知道勇武侯的能耐,不说去交好了,可您呢,偏偏就为了一己私欲就把人给得罪了,母亲可真是糊涂啊!”
姜夫人傻眼了,她还指望着姜侧妃站到她这一边呢,哪里想到姜侧妃竟然说她没分寸,老糊涂了,姜夫人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你到底还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吗?不帮我就算了,你竟是还偏着个外人转过来指责我!”
姜侧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道:“难道还是我说错了吗?母亲你扪心自问,要不是你做那些糊涂事儿,那勇武侯夫人会针对咱们家?难不成你觉得她会不知道你在背后败坏她名声的事儿?母亲实在是太武断了,你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侯夫人,还是勇武侯,你还那么大喇喇的自个亲自去跟那些诰命夫人排揎勇武侯夫人。怕是那些个夫人转眼就把母亲你给卖了,去讨好勇武侯夫人了!”
姜夫人揪着帕子,不甘不愿道:“我那不是被气糊涂了,不光是这件事呢,你弟弟打死人了我看也是被勇武侯府给陷害的。”
“什么?”姜侧妃杏眼一眯,挑眉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好好的跟我说道说道。”姜侧妃咬着后牙槽,在“好好的”上加重了音,这次她可不想一次两次的还不能从姜夫人嘴里听到没隐瞒的事情经过了。再者,姜侧妃觉得姜夫人不会是又做了什么蠢事,让原本就不好的情况雪上加霜了?
姜夫人被姜侧妃紧紧盯着,她条件反射的捂住脸,当时她把真相说给姜存富听了之后,就被他打了一巴掌。
姜侧妃不退让,见状皱着眉说:“这里头不会也有母亲的掺合吧?”
姜夫人不满的嘟囔道:“你是怎么说话的。”在姜侧妃的瞪视下只唯唯道:“还不是为着你父亲跟那贱.人生的外室子……”
这次要说的就多了,姜夫人下意识的隐瞒了姜源想对姜存富的‘贴身’丫环的事儿,就只说姜存富因为个外室子打了姜源,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那对外室母子的坏话。
姜侧妃可不好糊弄,冷笑问道:“父亲如何疼爱源弟我是清楚的,父亲既是不打算让那外室子认祖归宗,想必是觉得那个外室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如此,又如何对源弟下这般重手?母亲,这都什么时候了,源弟闯出这么大祸了,你还想包庇他?这次的事儿,若是处理不好,源弟的前程还不尽毁了?到时候,岂不是正让那外室子称心如意了!撇开这点不说,源弟若是不摘出来,到时候休说他,便是我,也没得会跟着吃挂落!原本我在郡王府,是战战兢兢,生怕一步行错,就惹来王妃的不满,郡王爷的不喜,母亲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姜夫人哪里还敢瞒着,一窝子把事情全都说了。
姜侧妃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气的浑身发抖,她的心腹丫环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过来她,“主子?”
姜侧妃推开心腹丫环的手,红着眼睛,冷声道:“这些父亲知道吗?”
姜夫人诺诺道:“他,他知道。”姜夫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前面我和勇武侯夫人作对的事,你父亲不知道。”
姜侧妃神情冷厉,紧紧盯着姜夫人,心中苦笑,恐怕她母亲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她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可恨啊,她遭受了那么多奚落,罪魁祸首竟是她的母亲!要是这次姜家和姜源真的出什么事,她在郡王府也不会落到什么好!
姜侧妃意识到现在不是指责姜夫人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姜家渡过这次难关。姜侧妃胸口起伏几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缓缓道:“母亲可有那外室被勇武侯夫人挑唆的证据?”
姜夫人一时间就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姜侧妃手紧攥着,捏的手指发白,青筋都凸显出来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姜夫人。
姜夫人想顾左右而言他,因为她根本没有证据,还有她只知道那贱、人是被挑唆的,可还来得及查清楚到底是被谁挑唆的,就发生了一系列事儿让姜夫人没时间去管了,就这么单方面的认定了那外室是被苏颖挑唆的。
再然后转过头了她自己就去挑唆姜源了,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对,不是一把米,这次一缸米都有了。
完了之后,很是大无畏的上了傅煦阳家的门。
姜侧妃眼看着姜夫人嘟囔着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拍桌子:“母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