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干呕起来。
“呵,你看了作呕?”云罗冷笑一声。
疏桐压下心底的恶心,视线避开云罗问道:“妹妹为何时隔半月才找回来?”
“只恨我听了你的话,一路不眠不休快马急鞭赶回洛阳,想要面见王爷禀报信息。却在进王府的时候,被查验武器的侍卫发现满身红斑,他们竟不让我进门。”
云罗没能见到司马伦?!
心有不甘的疏桐不免问道:“妹妹没有见到王爷,可有请人传递消息进去?”
“传递消息?是啊,我无奈之下,去求见孙大人,你知道孙大人他怎么说?”
疏桐心下一紧:“他怎么说?”
“他从来没有在王墨身边安插过眼线。”
疏桐木然呆立。她事先提醒云罗将王墨与齐王勾结的消息直接面呈司马伦,便是想假借孙秀眼线的身份,蒙混过关。却没想到云罗竟因为身体出疹子,被侍卫拦住,没能见到司马伦。这是天意么?!
“今日见你和王墨在山坡上那般恩爱缠绵,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云罗手掌拍向桌面,那薄如蝉翼的软剑便“窸”的一声跃入她的掌心,接着又闪电般贴在了疏桐的脖颈上。
“妹妹,我确实不是孙大人的眼线,但我和王墨也并非一路人。”
王墨今日不到傍晚便选择停车投宿,还兴致勃勃拉自己去爬山,原来,他早已知道云罗跟来了。如此这般,不费一言一语,轻易便挑破了自己和云罗之间并不牢靠的信任关系。
云罗的手顿了一下:“何以见得?”
“我让妹妹转告赵王之事,对他可有好处?”
“对他虽没有好处,却不见得对别人没有好处。”云罗将剑锋逼近了几分,冷道:“被同样的利益驱使,是不是一路人并不重要。”
“妹妹说得不错。”疏桐深吸了口气道,“不过与其杀了我,到不如用我去威胁王墨索要解药。”
“呵,这是个好主意。”
云罗手中剑柄倒转,“刺啦”一声轻响后,疏桐右臂的衫袖便破为两半,直到殷红的血珠滴在地面发出“啪嗒”的声响,疏桐才发现自己手臂被利剑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疼痛顿时锥心而来。
疏桐左手捂住鲜血翻涌的伤口,愣怔看着云罗,却只觉眼前光线越来越昏蒙,越来越遥远。
云罗拾起疏桐的一片衣摆,一边擦拭软剑上的血珠,一边冷道:“这一剑,只是让你知晓……”
“砰!”
云罗的话还没说话,疏桐已经栽倒在地。
云罗愣愣怔住,方才那一剑,几乎没有使用内力,不过是蝉翼剑的锋锐刀锋破开的一道血口子罢了,并没有伤及重要的经脉,她怎么就倒了?
“桐儿还没睡么?”
房门自外拉开,跨门而入的王墨一看见屋内的场景,面色陡然转冷:“她若死了,你必偿命!”
往日见惯了王墨言笑晏晏的温润模样,此刻陡见他如若寒潭渊冰一般的极度冷酷,竟让云罗背心一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