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高兴之下,嬴政对于成蟜就没那么生气了,他冷冷地吩咐道:“你自己去赵国把那个破爵位的问题给处理了,就算是给你的惩罚。”
“是,王兄,臣弟一定处理好。”成蟜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困守在咸阳或者封地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有机会出去外面干事,成就自己的事业,成蟜低落的心情终于阴雨转晴。
不过,成蟜狐疑地看着王兄,甘丞相和他的长子,怎么就觉得这三个人跟一家三口似的,难不成是他的错觉?这次回来,王兄和甘罗明显更加亲密了,粘糊糊的让他受不了。
成蟜有心立功赎罪,但是他的身体受药物侵蚀,还需要调养调养,他不得不耐着性子,由秦愈的徒弟为他专门治疗。
然而这期间,他还是没怎么接触到自己的长子,除了他的心思都在建功立业、回报兄长上之外,还有就是他觉得小扶苏是他王兄养大的,他没脸面上前去抢,他这个当父亲的确实失职。
远道而来的郑国携着韩非也同时回到了咸阳,还未曾休息,郑国就被秦王身边的侍卫带进了宫中。郑国和韩非多年未见,两人都是老光棍一条,可是在此相见,他们并没有多少兴奋之情,反而各自为自己的苦恼而烦忧。
“非,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独自进宫就行。”郑国拦住了韩非准备同行的脚步,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此行绝不简单,所以他不愿意自己的好友受牵连。
“君上要见的、的、是我们、两人,一起、去吧。”韩非虽然去见了郑国,却依然闷葫芦一样,一腔心事让他增添了几道皱纹。
两人一同见了秦王,难得的是甘罗并不在场。他们向嬴政行礼,这次,嬴政却没有立即叫起,任由郑国弯着腰。
郑国心里一突,大呼不好,时隔八年,韩王的“疲秦之计”还是被人发现了。
“郑爱卿,你可听说过疲秦之计?”秦王冷冽的声音传到了郑国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脏上下乱跳。“寡人如此信任欣赏你,你却是这样对待寡人的,来人,把郑国拖出去砍了!”
“君上!”韩非要开口为郑国求情,却被郑国拦住了。嬴政见他要辩解,便朝着侍卫挥挥手,让他们暂且退下。他要到听听,郑国还能说出什么鬼话。
郑国深呼一口气,挺直了腰板,铿锵有力地说道:“最开始,臣确实是韩国的细作,但是,等到郑国渠修建完成之后,会为秦国带来数之不尽的利益。修建郑国渠,为的是延韩国几年的国祚,但是对于秦国来说,却可以建万世之功业。”
嬴政沉默了许久,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郑国,直到对方冒了一头冷汗,才淡淡地问郑国:“郑国,寡人还能再相信你一次吗?”
郑国满脸苦笑,他被韩王派来这里当细作,身负使命,即使这样,当他面对如此器重他的君主,还是喜不自胜,恨不得以身报之,可惜,他不能做背信之人。现在,韩王交代他的“疲秦之计”几乎已经完成,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秦王了。
“君上,臣辜负了您的器重,不过郑国渠虽然还没有全部修建好,臣依然可以保证,关中之地将因为这个水渠更加富庶。”
嬴政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为寡人把郑国渠修建完吧。秦国的万世之业,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
郑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嬴政,满脸喜色,结结巴巴地问:“我,我还能回去修渠?”
“怎么?不乐意?”嬴政反问道。
“臣愿意,愿意,谢君上,臣一定尽快修建出郑国渠。”郑国哪里还有刚刚指点江山、侃侃而谈的样子,他现在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