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朗来的蹊跷,去的也快,等我找了婢女照顾两个孩子再赶去主厅时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巫瑞坐在主厅上位沉思,等我走的足够近了,站在他的下方时,他才垂着头有了反应。不过他的这个反应,我也说不准是好是坏,因为他很莫名的对我说:“慕丹,无论做什么事,想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应付的代价的,对吗?”
他忽然问我这句话,实在奇怪的很,我愣了愣,心中立刻便想到了墨朗,便张口就道:“墨朗是不是同你讲了什么?”
气氛忽然凝滞了下来,沉默悄悄蔓延了开来,仿佛我们俩便要在此缄默终生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我站的都开始发乏了,巫瑞才淡淡对我说道:“的确,你说的一字不差,他确实同我讲了很多话,也说了不少事。然后他告诉我,他可以治好我的眼睛,但需要我付出一些代价,付出一些我能够给他的,过分沉重的代价。”
“……你不想付?”我疑惑道,“他要的是比你的眼睛更重要的东西?”
巫瑞摸了摸座椅的把手,摇了摇头,淡淡道:“他要的是比我的命都更重要的东西,只不过……罢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是我不能给他就是了。”他说的含含糊糊又神神秘秘的,我听的奇怪,但说到底我还是听懂了巫瑞不愿意付出墨朗想要的代价,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是点完头我想起巫瑞是瞧不见的,又说道:“那便算了,凤先生那说情况也有好转,不必央着他。少同他牵扯些关系也好,咱们日后总归是隐居在南青里头的,安生些也免了麻烦。墨朗所谋太深,所求又过多,总归同我们不是一道人。”
“我还以为你很欣赏他。”巫瑞有些发愣。
“他的确并非庸庸碌碌之辈,亦可谓是卓越不凡。”我点点头肯定道,“但是这样的人物,你与我难不成见得还少嘛?人生满百岁而活的长寿者何其稀少,许多人连咱们这个年纪都活不到,半生或是一生,我们都见过太多太多人了,我的确很欣赏他,他半生坎坷,然而他如今却也不是我们可以怜悯的对象。再说了,现在又有什么会比你更重要的?”
其实按我来想,我说这样的话应当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我与巫瑞已经是在一起了,然后便如夫妻一般同舟共济。于我一生之中,自然哪怕是玉丹再重要,也只能同巫瑞不分上下了,因为我同他将执手一生共偕老。
然而巫瑞却像是傻了一样呆了许久,然后才道:“慕丹,你再说一说,好不好?”
“说什么?”我疑惑道。
“就是……最后那句。”巫瑞看起来有些忐忑不安,“再说一次,是我听错了吗?”
我忍住了笑意没说话,巫瑞却猛然站了起来,一步步飞快的走下阶梯,茫然无措的伸出手来触碰我,然后紧紧抓住了我的上臂:“慕丹,再说一次,只要一次。”他看起来几乎有些惶恐不安,我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以示安抚,他却显得更为焦躁了。
“我是说,在我心中,你最重要。”我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道,“巫瑞,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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