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阿月的为人,陛下很清楚,若说他与谁结仇,想必陛下也不会信吧。自打阿月升为上神,陛下有意磨练他,准备为他安排神职开始,这‘意乱蛊’便出现了。先是凌天在不归山一战中大失水准,让阿月险些丧命于地煞手中,若不是陛下及时赶到救下阿月,我的医术恐怕也难以修复他受损的魂体。再是一贯与阿月并无矛盾的沅芷突然在凌霄殿揭发阿月与月灵儿有私情,若不是月灵儿已经变成了女子,并在冥王指导下修仙,恐怕阿月已经落了个好男风,与妖纠缠不清的罪名,再无抬头之日。接下来又是菡萏仙子行刺月灵儿。每一件,每一桩,都与天界的安危无关,只与阿月的生死和名誉有关。难道陛下不觉得奇怪么?”
“阿樱说的有道理。如今只想着这下蛊的人与地煞有关,倒把起初的那些事情给淡忘了。”天帝也开始深思起来。
“我一直在想,到底谁这么想除去阿月,或是要他身败名裂。想来想去,天后的嫌疑最大。若我是她,我也不会愿意阿月和紫莹在一起。因为只要一看到阿月,她就会想起我,就会想起陛下与我的关系,这是她最在意的东西。虽然陛下说当初与她成亲不过是政治联姻罢了,她做了天后,也巩固了凤族的地位,但我明白这些都不是她最看重的。她心里一直是爱着陛下的,她想要的,陛下从来没有给过她,那就是陛下的心。在她看来,陛下之所以这么在乎阿月,完全是因为我。阿月的存在时刻都提醒着她陛下心里的人是我不是她,她怎么能容忍阿月如此得势?我想,她所希望的驸马人选绝对不是阿月,而是听她的话,唯她马首是瞻的人。”
“所以,阿樱认为她给凌天等人下蛊,就是要除去阿月?至少是让阿月再没有迎娶莹儿的机会?”天帝也觉得清樱的话有几分道理。
“那次阿月在水牢说有人在菡萏给他做的汤里下媚药的时候,我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这暗中害阿月的人,既想除去他,又想彻底毁掉他的名誉,才会用这样的手段。而按当时的情况来看,毁掉阿月的名誉,最有可能就是阻止陛下将他选为紫莹的驸马。当然,此事说起来也可能是其他爱慕紫莹、嫉妒阿月的人所做,但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凌天下蛊的人,实在不可能太多。天后,绝对有这样的机会!”
“那为何中蛊的人会突然变成地煞的帮凶,在点神台对着仙僚痛下杀手?”天帝问清樱。
“这个也是我还在想却未想明白的。若真是天后下的蛊,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中蛊的人被地煞的魔气侵袭,才做出这样的事来。”清樱蹙了下眉头,“我虽然怀疑天后下蛊,却不相信她是地煞的人。我们看到被下蛊的人刺杀仙僚,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下蛊的人与地煞有关系,这也难免不是判断失误。就如那月灵儿,我们看到她与地煞一起和众仙交战,看到她抓伤阿月,便以为她真的是奸细,其实一切都是假象罢了。”
“阿樱说的话的确有些道理,我需要再想想。若下蛊的人真的只是因为个人利益,并非与地煞相勾结,那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陛下,我的想法并不一定是对的,其实我自己也还有很多没想明白的地方。一切不过是凭着直觉推测罢了。”
“阿樱,女人的直觉往往最灵。我知道轻重,你说的这些就限于你我之间。我会尽快弄到她的血液,看看她是否中蛊。其余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我一定会暗中观察她。”
“陛下,我并不想离间你和她的关系。毕竟,她和你成亲几十万年,对你一直全心全意。如果日后证明我是错的,我希望陛下不要怪罪于我。”清樱似乎想起了此前天帝不自觉对天后的维护,心有余悸。
“阿樱,直到此刻,我也没有怀疑她对天界有二心,但若说她会不会嫉恨你和阿月,这一点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敢保证。不管是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伤害你,伤害阿月,我都不会饶恕。你要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天帝握着清樱的手,一脸的诚恳。
“陛下,我信你。只是,同为女人,我其实也觉得她很可怜。这么多年最想得到的不过是陛下的心,可是,日夜相守,同床共枕,却始终未能如愿。即使为陛下生养了一双女儿,陛下心里还是装着别人。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心生怨尤,都属正常。要怪,就怪我没能让陛下对我死心,妨碍了她的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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