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翁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只要不说那些沉重的话题,这小姑娘其实还是个孩子,哪怕是她装得很凶也改变不了其中的本质。
“你这小身板能带我离开?”
秦老爷子这话绝对是单纯的询问,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可听在龙溪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跳起来就要反驳回去,左左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把小孩的脾气压了回去,接过话题道:“这是我弟弟,叫龙溪,小孩子脾性,您别见怪。”
“呵呵,不怪,是我没有说清楚,龙溪是吧,你还这么小,我虽然老了,可重量还在,你怎么带我离开?”
龙溪悄悄的看了姐姐一眼,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后才挠了挠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啊,可是姐姐不许。”
“别拿话激我,不许就是不许,我可不想人没救回去,又把你搭上。”左左揪揪他耳朵,哼哼了两声道。
“好嘛,不许就不许,我最听姐姐的了。”姐姐关心他重于其他人,获得这个信息的龙溪哪还计较那些,赶紧撒娇求原谅,姐姐果然还是最疼他的。
龙溪这样左左哪还会生他的气,干脆把他抱在怀里,向对面看着两人互动的老人道:“您不用担心,我一定能带你们离开,到了孟甘城也不会委屈了你们,裴画……裴画的事您问他吧,我说的您可能还不信。”
“不论如何,我都感谢你走这一遭。”
“我不亏,我做了多少裴画就欠我多少,他欠我的还不完时,总有人会替他还,您说是不是?”
好一个直白的人,秦老爷子大笑,“老头子我活到这把岁数,还头一次见到你这种性子的人。好啊,真好,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的,欠债还钱。欠的是恩情时就要有还一辈子的打算,只要我还当月儿是亲人,他还不完我当然得替他还,哈哈哈,小姑娘,你说得对极了。”
左左也挑眉,这老爷子的反应和她想的不一样。或者,他并不是那么固执古板的人?要真是如此,她这一着棋可走得太对了!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左左干脆在一边入定修练去了,有北方在这里,她不用担心会被打扰,老爷子看她一眼,心下不由得再次琢磨他们的来路。他不是月儿不关心天下事,这天底下的各处势力他都有过研究,原本是想着有朝一日这把老骨头还能为苍远国尽一分心力。现在看来,这倒是为别人准备着了。
可他无法把这小姑娘和任何一个势力对上号,也该是月儿命不该绝,遇上了贵人,要不然不说来救整个秦家,他自身都难保,这小姑娘毫无疑异的在打月儿或者说他秦家的主意,可是一旦落在别人手里,他们绝对不会有这小姑娘的柔和。
罢了罢了,如果真的保住了秦家。要是他这把老骨头能助得月儿有一番成就又有何不可,要是月儿天份不够,注定只能一世平凡,那他就替月儿去偿还所欠下的,替他争得一个自由身吧。
苍远国——印泽良,你会付出代价的。
夜深人静。正是好眠时,秦府上下漆黑一片,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家人在这时候会冒险离开,就算是新皇的探子这会也睡得正香。
左左睁开眼睛,看着灭了灯的房间里多出来的大大小小,“都准备好了?”
秦瑞至和秦瑞扬兄弟都对这个来救他们的人心里有着疑惑,女人里有厉害的他们相信,可是……要把他们这一家大大小小九口人带走是这几个人能做到的吗?
秦老爷子轻飘飘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理解他们的怀疑,这时候却也不能解释,更何况他又何尝没有疑惑,只是相信月儿罢了。
秦瑞至看了老父一眼,回话道:“都准备好了,府里的下人都是签的死契,我把他们的卖身契放在正屋显眼的地方了,不管是忠心的还是别有居心的,我们的主仆缘分都到此为止。”
左左微微点头,别人府里的事她并不关心,低头对龙溪道:“小溪,你去通知外面的人进来,尽量小心,不要大意。”
“好。”龙溪一阵风一般消失了踪影,他这一手倒是让秦家人对这一行人多了点信心。
很快,十余个披着斗篷的人鱼贯而入,解开斗篷对左左行礼,“小姐。”
“给他们披上。”指了指激动的秦家人,他们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又保暖又方便行动了,可骑马疾驰的话,还是不够。
“是。”
斗篷是一路带过来的,莫干部落的人在这方面很有优势,从那些姑娘大婶手里做出来的斗篷有着外人无可比拟的保暖,而且份量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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