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先火大了,红着眼睛挡在了明玉前面,她一向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不善言谈,一跟人急起来就结巴,自个儿先怯了场,从来都是遇事躲着走,然而今天没等明玉吭声,她先握紧了拳头挡到了明玉跟前。
“大小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梨香的脸涨的通红,说话也情不自禁的结巴起来。
徐明蕊瞪了眼梨香,凉飕飕的说道:“妹妹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巴上了陆大人,连丫鬟都要比我尊贵些了,我说梨香,你这么忠心护主的,是不是盼着将来明玉能提了你做姨娘啊?别想了,你年纪不小了,想来陆大人是看不上的。”
“大小姐莫要血口喷人!梨香若是有这种不干净的想法,叫天打雷劈!”梨香气的眼睛都红了,“我们小姐自是和你不一样,你不需要操心生计,我们小姐还要操心,都是徐家的姑娘,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家姐妹?”
“你敢教训我?”徐明蕊勃然大怒,想也不想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然而巴掌扬到半路,被明玉眼疾手快的伸手拍了回去,啪的一声,在空中留下了清脆的响声。
盛夏天气,徐明蕊只穿了件薄衫,扬手的时候宽大的袖子滑落到手肘,明玉一巴掌就拍在了徐明蕊光裸的小臂上,留下了红红的印子,明玉打的那一下,听着声音大,其实并不怎么疼,徐明蕊搓着手臂。眼珠子一转,酝酿起了情绪,就要哭出声来。
“你打我?你连姐姐都打?”徐明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明玉把梨香拉到了一旁,吩咐她去灶房里准备午饭。看着泫然欲泣,委屈的要命的徐明蕊,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一个劲的跟我在这里较劲。你是徐家嫡出的大姑娘,身家清白,二叔二婶和老太太都宠着你,惯着你,多少人羡慕你还来不及,你呢?非得揪着我不放,没事也要蹭点事出来。我都替你嫌累。”
徐明蕊这回是真生气了,哭也忘了装,气恼的叫道:“老太太如今最宠的是你,成日里就念叨着你!我爹我娘也……”说着说着,徐明蕊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伤心的哭了,一向疼爱她的长辈都要她去讨好明玉,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失宠了,地位下降,不如明玉了。
明玉看着捂着帕子伤心落泪的徐明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索性转身走了,嘟囔道:“我跟个脑子缺根筋的白痴讲什么道理。不是浪费时间表情么!”前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家庭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父母数落她的时候,经常就会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优秀,她会以为爸爸妈妈喜欢上别人家的孩子了,不喜欢她了。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老天,那是五六岁孩子才会有的幼稚想法好吧,徐明蕊多大的姑娘了,居然会认为她的亲祖母亲爹亲娘不疼她了,改疼徐明玉了!
徐老太太同徐夫人讲了半天,才意犹未尽的从屋里出来了,临走时还语重心长的对徐夫人说道:“你才来京城不久,这京城里的婚嫁规矩多,马虎不得,之前没有机会,现在我可得好好的教教你,省得将来出错。”
刚出来,徐老太太就看到徐明蕊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哭的抽抽噎噎的,丫鬟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劝着。
“明蕊这是怎么了?”徐夫人先开口问道。
徐明蕊看了眼徐夫人,刚想开口添油加醋的告状,就看到徐老太太警告的眼神,神色一顿,更加委屈了,满心酸涩悲凉的跑到了徐老太太身后,心中的仇恨又添了一笔,默不吭声的跟着徐老太太回去了。
七月底的时候,西安府已经有了秋日的凉意,安西侯府的家信到的时候,司马宏正在校场上操练今年夏天招收来的新兵蛋子。新兵蛋子见他年轻俊朗,不似之前训练他们的将领那般凶神恶煞,便起了偷懒的心思,一个两个拿刀的姿势教了几遍都是歪歪扭扭的,跑步也懒懒散散像是几顿没吃饭。
反复几次,司马宏心里很是窝火,干脆扔了手里示范用的钢刀,直接去校场的另一头,跨上了追风,接过了白毫手中的弓箭,招呼十来个老兵拿了棍子上马,冲那群偷懒的新兵蛋子狰狞一笑,十几个人拍马就冲了过去。
新兵蛋子们还不太清楚这位年轻的小将军要干什么,直到司马宏飕飕几支利箭从他们耳边射过,箭风甚至削断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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