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才脑袋缺根筋!你还敢骂人?我让公主姐姐……”邓珍珠急了,跳脚大骂。
“你闹够了没有?”明玉打断了她的话,“公主贵为公主,胸怀我大楚万民,关心我大楚社稷,为皇上分忧解难,你居然要公主殿下为了你一时莫名其妙的气不平,就向皇上进言抹掉两位忠心大楚的大臣的官职?岂不是要全天下的人嘲笑鄙夷昌荣公主?你和昌荣公主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要如此害她?老实说,我真是从未见过比你更蠢的人了。”
邓珍珠哭的脸上的妆容全花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听着明玉的话,愤怒之下又觉得似乎有点道理,被反驳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想想心中那个阳刚俊朗的安西侯爷,好像自己的心都被人掏空了一半,愣愣间眼泪又重新掉了下来。
“你们两个合伙起来欺负我……司马宏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你能帮的了他什么?我爹是邓国公,你爹才是个小官罢了……”邓珍珠喃喃说道,她想说,安西侯爷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娶了她,以后就能平步青云,不用打仗卖命也能升官加爵吗?娶了徐明玉有什么好处?
明玉想起那个一门心思认定了她的二愣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轻声说道:“你这么想他实在是侮辱了他,他那么骄傲的人,哪里会肯靠裙带关系来成全自己的前程?我问你,他可曾向你许诺过什么?”
邓珍珠一愣,摇了摇头,随即不服气的咬着唇,“但是,我同他说过话,还送他荷包……”说着,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明玉冷笑,“我还同他成过亲呢!很快就要成第二次了。”
一旁的徐明烨听不下去了,确认自家妹妹在吵架方面不会吃亏,闷笑着上了马车。
邓珍珠刚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面红耳赤的骂道:“你真是不知羞耻……”
明玉也没个好脸色,“我知不知道羞耻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邓小姐先管好自己再说吧。”说着,便撩开帘子,徐明烨在马车里面伸手拉了她一般,上了马车。
敲了敲马车的车厢,明玉沉声说道:“我们往后退一步,你们爱过过,不爱过就这么呆着吧,等看热闹的人围过来,看丢的是谁的脸!”
邓珍珠不服气,还要再开口,身后的乳母却是下了狠心了,捂着她的嘴硬拖回了马车上,邓珍珠心里有气,委屈的要命,又觉得在“情敌”面前被如此对待,实在太丢脸,挣扎了一路,还是抗不过身强体壮的乳母。
邓家的车夫也不敢再造次了,看徐家的马车慢慢退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处,他小心的赶着马车,贴着墙边越过了徐家的马车,东元这才扬鞭赶着马车出去。
邓珍珠白嫩的脸上还挂着泪,气愤愤下一把推开了车窗,静静的看着徐家远去的那辆小马车,十一月的冷风呼呼的灌进了马车里,把马车里燃着的炭火都吹熄了,然而邓珍珠却丝毫不觉得冷,她突然觉得人生真是神奇,之前的时候,不论别人如何对她说司马侯爷把徐明玉放到了心上,一回京城就围着她转,她从未当回事过,那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徐明玉对她够不成任何的威胁,一个是小官之女,还和离过,一个是国公家的千金小姐,但凡脑子正常点的,都知道该选谁,她要是把徐明玉当成了威胁,不是自掉身价么。
然而如今她才明白,为何那日她故作姿态的去给徐明玉送银票,她看到司马宏为了徐明玉上公堂,她心里真的害怕了,不自信了,司马宏从未对她表示过什么,却把徐明玉的一切都放在了心上。
她自作聪明的学母亲姐姐们羞辱外室姨娘的手段,去打击徐明玉。然而徐明玉却是那样一副态度,当时的她想不明白,现在看来,其实是徐明玉没有把她当成威胁,只把她的故作姿态当成一桩笑话来看待,她连被徐明玉当成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认知非但没让她觉得情绪平静下来,反而让她心中的羞愤怒火越烧越旺盛,她想,徐明玉是什么人,凭什么瞧不起她?又凭什么在安西侯府败落的时候绝情的走,等安西侯爷有了前途,转身回来享受一切?她就不觉得羞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