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这小女人又心里难受。
木盆里的水冒着热气,明玉端着木盆子放到了司马宏脚边,伸手要给司马宏脱鞋子,司马宏连忙缩回了脚,尴尬的笑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明玉不肯,要给他洗脚。司马宏实在没办法,笑道:“在外打仗,一个月不洗是常事……我怕熏着你……”说着,难得的脸有些红了。
见他坚持,明玉也不强求,放下帕子便出去了。明玉瞧前院刘嫂子睡的房间里已经没了亮光,想来刘嫂子为了避嫌,已经躺下了。灶房里还有柴火,明玉舀了一大锅水,又烧了起来,等水开始冒热气时,司马宏光脚套了双干净的布鞋,过来了。
“这是要干什么?”司马宏笑道,“大晚上的烧这么多水。”
明玉笑着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道:“都一个月没洗澡了,还问烧水干什么?”不好好洗洗,坚决不让他上床。
司马宏嘿嘿笑了两声,从背后搂住了明玉,贴着明玉的耳朵暧昧的说道:“让我洗这么干净,你想干什么?这都一个多月了,你想没想我?我可是很想你的……”
灶膛里旺旺的火苗舔着锅底,明玉的小脸也被火苗映的通红,“就会胡说八道!”明玉低声斥道,想起新婚那三天,明玉脸就红了起来,伸手摸过去,脸烫烫的,不知道是被火苗烤的,还是羞的。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司马宏嘴里调笑明玉调笑的厉害,自己“闲”了一个多月,回家看着白嫩漂亮的媳妇儿,早就心猿意马了,恨不得现在就押着明玉到床上去,然而看媳妇儿坚持,只能提了大木桶到灶房里,好好的洗了洗。
等司马宏洗好擦干身上,披了件干净的袍子就进了卧房,明玉留下来收拾灶房里的浴桶,司马宏还依依不舍,拿下面使劲蹭了蹭明玉,连声吩咐明玉快些过去,莫让他等太久,明玉红着脸,咬牙切齿的推他这个没下限的家伙出去了。
然而等明玉收拾好了进到卧房,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司马宏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只有他长长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里。昏黄的油灯下,司马宏的睡颜安静而祥和,仿佛劳累许久的人,终于得了安心入睡的机会。
明玉哑然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拿起帕子给司马宏擦起了还湿润着的头发,手指描摹着司马宏的眉眼。等司马宏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她才吹熄了油灯,爬到了床的内侧,挨着司马宏的胳膊,心满意足的躺下睡了。
明玉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窗外传来了刘嫂子扫院子的声音,再转过头,明玉就看到司马宏手支着头,侧身躺在床上,含笑看着她。
明玉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本书,写的很煽情,说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美美的一觉醒来,自己的爱人就在自己的旁边看着自己。之前明玉对此嗤之以鼻,如今明玉算是能理解个中滋味了。
“坏了。”明玉小声说道,“这么晚还没起来,刘嫂子肯定心里笑话死我了。”
司马宏按住了准备起身的明玉,挑眉道:“怕什么?等会再起来。”说着,就压了上去,低头吻着明玉,带着几分霸王硬上弓的架势,挤了进去。
明玉怕弄出来的声音太大,被刘嫂子听到,好在刘嫂子打扫了会院子,便抱了柴火进灶房烧饭了。自己也着实想念司马宏,搂紧了他任由着他动作。情到深处,她恍然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桃花的甜香味道。
等明玉再起身的时候,刘嫂子已经把饭烧好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阳光明媚,两人坐在院子里吃饭,明玉眼尖的瞧见了院门后面两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什么?”明玉惊讶的问道。
司马宏得意的笑了,走过去提着两个小东西的耳朵,放到了明玉脚边。两只小兔子瞪着血红的眼睛,鼻子一耸一耸低头在明玉的绣花鞋上来回嗅着。
“回来路上有人掏了窝兔子,大的叫他们烤着吃了,剩这两只小的,我带回来给你玩,昨晚上太晚了,没跟你说。院子里有草,它们吃草就行,野兔子好活,不用费心去管。”司马宏说道。
明玉看着两只兔子,想起那年跟着司马家的人去家庙进香,司马宏给她逮了两只兔子,还害的她被苗氏骂了一顿,如今想来,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的往事,只是他那颗真挚纯真的心,似乎从未变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