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侯爷都放在心上了,看侯爷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侯爷这么心疼您,您可不能多想。”
刘嫂子絮絮叨叨的劝着明玉,倘若她也有女儿,年纪估计和明玉差不多,和明玉共同生活这些日子,明玉脾气好性子亲切,不挑剔不骂人,好伺候的很,潜意识里她就像疼自己女儿一样想多疼这位年轻的侯府太太一点。
有一点刘嫂子忍住了没说,怕明玉听了之后想的更多,两口子都这么年轻,就算孩子有个什么不测,调养一段时间,很容易就能再怀上了。庄户人家的孩子多,保不住流掉的就更多了,妇人还不是一个接一个的生?怀了孕的乡下妇人都还在田里干活,孩子照样平安降生。只是她心里清楚,侯府的太太金贵的很,哪能同庄户人家一样。
听刘嫂子说司马宏如何紧张她,如何慌张的去请大夫,明玉忍不住嘲讽的笑了一声,手放被子里轻轻的摸着肚子,委屈心酸,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不是很生气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气势汹汹的来逼问她和秦郡王是什么关系?他当然紧张了,在他眼里她再怎么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孩子要是没了,他这个当爹的就是罪魁祸首,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跟自己交代。
刘嫂子看着明玉的模样,也约略意识到今晚的情形有些不太对劲,侯爷回来的太晚,莫不是因为这个小两口吵架了?想到这里刘嫂子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侯爷和太太一向感情甜蜜,从来都是把太太捧在心口的,大户人家主母怀孕了老爷都要纳小妾,侯爷至今都没有拉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府,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同太太吵架?
“太太,趁热喝口水,身子要紧。”刘嫂子劝道,扶着明玉坐了起来,端茶递到了明玉嘴边。
明玉拿帕子抹了脸,几口热茶下肚,才觉得冰凉的手脚稍稍暖和了点,刘嫂子说的对,她是孩子的母亲,身子要紧,她好了孩子才会好。
这会上外面喧闹声响了起来,几个仆妇叫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司马宏便大力推开了房间的门,扯着身后的人快步的往床边跑。胡子花白的大夫被他扯的一路狂奔,气喘吁吁,两眼发白,半天才缓过气来。
“大夫,快看看,刚刚她跌到地上了,她怀着身子,三个月了,跪地上了。”司马宏指着明玉,心里紧张害怕,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两个人身上还带着外面寒夜里的冷气,明玉看也不看司马宏一眼,从被子里伸出了手,简单的说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一把年纪了,刚把被窝暖热了,又被司马宏从被窝里挖出来,心里对司马宏拖着他跑夜路的行为十分不满,然而病人最重要,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司马宏有任何不敬,立刻坐下来搭上了明玉的手腕。
“脉象还算平和。”大夫摸了摸胡子,沉吟道,“夫人,当时是怎么跌倒的?见红了没有?”
还怎么跌倒的?明玉心中冷哼,说出来丢都丢死人了!“没见红,方才没站稳,往前倾了下,跪在地上了。”
刘嫂子在旁边连忙补充道:“太太的两个膝盖都青肿了。”
司马宏闻言,脸色又暗淡了几分。
大夫点点头,笑道:“现在从脉象上来看,胎儿无事,托了夫人身子康健的福。只是夫人毕竟跌倒过,不可完全放心,之前也是有妇人跌倒过,当时无事,几天甚至一两个月后滑胎的,保险起见,夫人还是吃上几副安胎药的好,最近几天卧床静养。”
“对对!”司马宏接话了,慌忙说道:“大夫尽管开药,要最好的药!倘若是天水没有的药材也不打紧,我使人去别处买!”
大夫呵呵笑了两声,“侯爷不必紧张,这几天要注意静养,若是有事立刻唤在下过来。”
大夫开了药方,司马宏跟着大夫去药堂拿药。折腾了这么久,明玉也困的受不住了,让刘嫂子换了被子和床单,自己脱了衣服躺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辰的时候,明玉被刘嫂子叫醒了,灌下去一大碗黑漆漆的药汁,苦的明玉眼泪都掉出来了,用了两盏茶漱口,才好受了一些,昏昏沉沉中,又躺下睡着了。
这期间,从头到尾她没看到司马宏的人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