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我确实要去找你爸喝两盅。”
张慕容笑了起来,说道:“我那代我爸谢谢伯伯了。”
周书记拍了拍张慕容的头,说道:“你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都还只到我膝盖呢。”
两人寒喧了一番。周书记便道:“好了,既然是张家丫头,那还有什么说的。都上车。”
周鹏本来想抢坐副驾。却被周书记拉住了,朝周鹏笑道:“你们两个小年轻坐一块儿,这个位置就我坐了。”
那司机也有些愣神了,按说领导是不能坐副驾的,这是为了领导的安全着想。
只是周书记却瞪了司机一眼,让他开车。
司机只得默然不语,却将周鹏的样子暗暗记下来了,能让书记这般爱护的,肯定是有特殊背景的。
有了张慕容指路。车子很快就到了天食府前的巷子前。
张慕容在车上已经给黄伯伯打了电话,当然也和他爷爷交待了一声。
一行四人。朝天食府走到。
到了门前,周书记立定身形。望着那挂着的匾额看了好半天,然后对司机说道:“小刘,你就别进去了,在这里等着。”
司机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他心里清楚有些场合他确实不能进。当然,具体是哪些,就要他一下去记了。
进了院落,张慕容便活沷起来了,大声喊道:“爷爷?严爷爷,我带人过来了。”
院子里日头太晒,张攒道和严伯恺正在隔壁房间里下棋,听到张慕容的叫声,倒也没有回应。
张慕容和周鹏已经轻车熟路,没听到回应,就猜这俩老头在下棋。
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个老头儿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仍旧全神贯注的下着棒。
张慕容进了门,便给两个老头还有周书记沏茶。
周鹏却是想通禀一声,却被周书记抬手给制止了。
周鹏嘴角一撇,抱臂在旁边看着这两个老头杀得难解难分。
自从上回逼出了【象棋大师】的身份之后,周鹏几乎每天都要在大脑里推衍几个棋谱,如今的棋力早今非昔比,至少比这两个老头高手好大一截来。
周鹏往那个棋盘上只看了一眼,大脑便急速运行起来,直接推演到了棋局结束。
“这局张爷爷输了。”周鹏小声叹息道。
张攒道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喝道:“你个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会不会下棋,现在是我占上风,这老狐狸不出三步绝对死棋。”
严伯恺却是一脸不耐,喝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周鹏心知失言,便道:“弟子知错了。”
周书记眼神炯然地看着这几人的相处,心里却是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周鹏能和张老、严老打成一片,果然不简单。而且还和京城里的那个家族有牵连,看来已非池中之物。
周书记又看了在一旁乖巧添茶的张慕容,心中不无感概:还是张牧野下手早啊,有个好闺女。
棋至后半,严伯恺果然一反颓势,开始步步进逼了。
张攒道左支右绌,却是拆东墙补西墙,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眼见就要被吃成光杆司令了,张攒道烦躁的将棋盘一推,骂道:“都是你那个好徒弟给闹的。”
严伯恺讥诮道:“技不如人,不要找借口。”
张攒道却不认帐,说道:“如果不是他开口打断我的思路,搅得我心神不宁,我会输给你?”
严伯恺道:“你输给我的次数也不少了。”
张攒道不服气,说道:“我赢你的次数也很多。”
严伯恺端起茶碗,淡淡地反问:“多吗?”
张攒道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张慕容递过一碗茶去,笑道:“爷爷明知斗嘴斗不过严爷爷,还总是自找苦吃。”
严伯恺笑着说道:“还是你孙女看得清楚。”
张攒道吹着胡子,很是不服,说道:“有本事下围棋,我不虐死你,我跟你姓。”
严伯恺淡淡地说道:“黑白子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两个倔老头闹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脾气,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
周书记在两人面前持的是晚辈礼,一派恭敬。
严伯恺道:“行了,你堂堂市委书记向我们两个老头子敬什么礼。”
周书记道:“严老和张老德高望得,应该的。”
严伯恺就两个字回应:“无趣。”
周书记连连道歉。
严伯恺淡淡地看着周书记,忽然说道:“你呀,有时候莫跟那些人走得太近。虽然有所裨助,但你再想往上,却最好摘得干净一点。”
周书记猛然间心神一凛,看着严伯恺久久不能平静。
严伯恺却像是随口一说似的,又和张攒道聊起别的来了。
周书记心中暗自记下了严伯恺的话,也猜到自己来莲川的目的显然已被严伯恺看破。
想到这里,周书记便看了看旁边的周鹏,心里不无羡慕之意,有严老这么个师父,这小子日后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只不过,周鹏显然没这种感觉。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饭菜便好了。
老黄邀几位上桌,周书记见到老黄又是一番叙旧寒暄。
在天食府,基本上不会出现吃撑的局面,因为量并不多。
吃一顿饭,刚刚好,不饿不撑,留有余地。
再出来时,周书记对周鹏的态度又有不同了。
周书记冲周鹏说道:“这次我来莲川其实是特意来找你的。”
周鹏一愣,心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值得一个市委书记惦记的。
周书记笑了一声,说道:“你被你个家族看上了。他们会来找你的,我只是个探路的。”
周鹏也有些骇然了,一个市委书记居然只是那个家族的探路人,那这个家族会庞大到什么程度。
周书记见周鹏神色紧张,便笑着说道:“不是什么坏事。但你也莫要放松警惕,那些个大家族,其实是个沼泽,看似繁华,其实泥足一旦深陷,那就再难自拔了。”
周鹏笑道:“我与他们本就两个世界,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周书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