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段大公子的这些亲兵一个二个全都没个正形,全都是偷奸耍滑的老油条老兵痞。
“咱们公子之前可是跟咱们弟兄们说好的,那些战马,算是咱们弟兄们这些年来辛苦的酬劳。你自个说说,这些战马,是卖给擅长养马的契胡兄弟赚钱?还是卖给不擅长养马的唐人更有赚钱?”
这位百长自然也就明白了过来,一句话,这票不知道改邪归正的兵痞肯定是想着送这位他们公子爷的侍女去朔州城逛的功夫。顺便把这些战马给卖了,至于卖来的钱,肯定是想要在朔州城里的青楼妓馆好好的跟那些红倌人进行一些实质行的交流。
“为了这一趟朔州之行,咱弟兄们可都是下了血本的,每一个人可不光是腰藏利器,更都是怀揣利器的主……”说到了这,许正很下流地看了眼自己的裤裆淫笑了两声,还犹如做贼一般悄悄地探手入怀,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子冲跟前的百长晃了晃。
百长只看了一眼,那眼珠子就瞪得像是发情的公牛一般。卧槽!金枪不倒丸,传说中在托托海高层人物之间流行的一种男人最梦寐以求的神药。
“我说兄台,我们是不是可以过去了?”许正把那瓶神药收起来之后,冲这名仍旧瞪大眼珠子使劲看着许正揣着药瓶的胸口气喘如牛的百长小声地道。
“这个……”百长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之前是在荒郊野地,这些家伙要逃窜也逃窜不到哪儿去,不过现在,都已经到了朔州之北的大唐边镇之地,他们若是有个什么意外……
“你,唉,行了,这两粒给你,就当是我的弟兄们的买路钱总行了吧?赶紧的,放我们兄弟出营,等我们在朔州卖了马玩够了回来,一定不忘兄弟你的恩情,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咋样?”许正看到了百长的犹豫,不耐烦地从怀里边取出了瓷瓶,一副心疼得滴血的模样从瓶子里边倾出两枚用蜂蜡包裹着的药丸,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百长的跟前。
看到了有这样的偏宜可占,百长哪里还敢犹豫,第一时间伸出了手飞快地捞过了药丸,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布包裹好之后,藏入了胸口的铁甲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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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冲自己的手下歪了歪脑袋,示意他们赶紧把营门打开,这才回过了头来冲许正叮嘱道:“你们最好还是快去快回的好,许正兄弟,到时候你们家公子若是问起来,我可吃罪不起。”
“放心吧,咱们弟兄一定会快去,但是快回嘛,嘿嘿……”许正弄出了一副你懂的淫笑然后冲身后边挥了挥手。
那些亲兵们则开始催动坐骑,驱赶着那些空鞍的战马鱼贯走出了已经打开的营门。不大会的功夫,二十来人就赶着马匹消失在了营门之外。
看着这些家伙渐渐远去的背影,百长的大手轻轻地抚了抚胸口的铁甲,感受着铁甲下那两丸药丸的存在,咧开了大嘴,笑得就像是一位获得了大丰收的农夫。
“将军,咱们要不要向千长禀报一声?”一名手下,朝着这位正笑得份外开心愉悦的百长问道。
“当然要禀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到时候我见着了千长跟他说一声就是了,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的看好营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知道吗?”
百长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扭屁股走出了营门,倒在了那柔软的草垫之上,得意地哼着草原小调,心里边想着的则是怎么让这些药能够用得更加的物超所值。
“公子,他们平安的离开了,现在已经出了营门,正在向着朔州城的方向前行。”齐大走入了营帐,朝着正在整理着衣物的段少君禀报道。
“那很好,现在,该是本公子去见一见阿尔木那老小子的时候了。”段少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抄起了外披披到了身上,很满意自己这一身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