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纳凉,跟前摆出一壶温好的美酒。
一名老友就坐在跟前,银眉如刀,只不过,这一次,老友亦无过去的洒脱猥琐,同样是眉头紧皱,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正是被段少君视之为道门之耻,真武山之耻的李玄真。
俩老汉蹲一块,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偶尔浅抿一口美酒琼浆,只不过过往视如与甘琼的美酒,如今却显得那样的苦涩难以下咽。
“我说和尚,你不要这么沉默好不好,有什么事,说出来,贫道虽然跟你佛道不两立,可咱们好歹也是几十年的兄弟,怎么也能开解你一二……”看到明显老了不少的梦惑方丈,李玄真抚着银眉,长叹了一声又继续劝道。
“少给佛爷我说那些屁话,唉……我煌煌大唐,居然会因为这一帮子的奸佞小人,而变得摇摇欲坠,你让我怎么能开心得起来……”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厮,泥玛,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什么佛道不两立,你丫到底会不会安慰人,罢了,对于这个不着调的狐朋狗友,梦惑方丈实在是没力气踹他屁股。
“行了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位兄台的脾气,独断专横惯了,如今大唐会有这样的局面,也不过是他自食恶果而已,只是可惜……”李玄真当着梦惑方丈的面,赤裸裸地吐槽那位生死不明的当今陛下。
可梦惑方丈除了瞪一眼这货之外,只能摇头叹息,李玄真这货说话向来如此,再说了他说的也是真的,梦惑方丈就算是想要替自己的兄长说话,却也无从说起。
“对了,你怎么会上我这来?不会就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吧?”梦惑方丈不禁有些郁闷地抿了一口上好的陈年花雕,拔弄着手中的佛珠,眯起了眼朝着李玄真问道。
“当然不是,我这一趟过来,自然是因为道爷我把你的关门弟子给弄回了大唐,特地来跟你说上一声而已……”李玄真很吊地吸了吸鼻子言道。
“……我说玄真子,你这脸皮,着实也太厚实了些吧?”梦惑方丈早就已经从段少君的鸽信中得到了消息,只是没有想到,李玄真这货居然会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居然还有脸窜到自己跟前来夸赞自己的功劳,我呸你一脸的!
“道爷我的脸皮就是这么厚,怎么的?”李玄真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也不想一想当时如此不是道爷我施展术法,把那吐昆给忽悠得晕头转向,段少君那小子能那么轻易的离开草原吗?若不是道爷人¥%#@#¥@……&@!”
“够了,你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总行了吧?”梦惑方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一位已经把无耻当成了内心一种境界的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别说鄙视,就算是敌视也没用。
“这还差不多,哦对了,说起来,道爷我此番来寻和尚你,还真有一件正二八经的大事……”李玄真清了清嗓子之后,表情总算是又恢复了正经。
“什么事?你说吧。”梦惑方丈很是有气无力地说道。梦惑方丈实在不觉得这位损友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让人振奋的好消息。他的大事,指不定又在哪个青楼欠下了一屁股债。
“道爷我从京师来而,到达江夏郡时,曾经听闻了一件趣事……”李玄真看到梦惑方丈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白眼不由得一翻,不过他还是决定耐着性子继续说下去。
而当听闻江夏郡这三个字时,梦惑方丈的眉头不由得一跳,脸上的表情也渐显严肃起来。
“听闻许王李达已经联系了荆州不少的官员,准备要在这个时候,勇敢的站出来,以期一呼百应,挽大唐的江山社稷于危难之间……”
梦惑方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目光死死盯着坐在跟前的李玄真。“我说贤弟,你不是在跟贫僧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