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倒霉,被人看笑话的可是自己这位堂堂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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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日便是秋收祭祀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您可是要忙上一整天,公务天天都可以看,何必急这一时,若是熬坏了您的眼睛可不好……”提了一壶凉水步入了后帐的绣娘看到李幼雯还披着一件单衣,在烛光之下查看着公务,把水壶搁在了小火炉上之后关心地道。
“没事,这会也还早,一时三刻睡不着,还不如看些公务消磨一下时间……”李幼雯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之后笑了笑。
“那个殿下,您就真不考虑考虑段长史之言吗?”给李幼雯煮水烧茶的当口,绣娘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李幼雯无奈地摇了摇头。“休听他胡说八道,女子为皇,大唐立国以来前所未有之事,更何况,我皇爷爷尚在,我那些叔叔们也都安然无恙,再怎么也不该由我出面。”
“可是在奴婢的眼里,您若为大唐皇帝,定然会比其他人做得更好。”绣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道。
“好了好了,水已经烧上,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看看公文。”李幼雯不禁一阵头大,赶紧把绣娘给撵出了后帐,这才长出了一口浊气。
绣娘无奈地离开了后帐,朝着那两名守在帐帘外的女亲兵交待了两句之后,这才步入了中军大帐,而此刻,大帐之外李神进这哥们正在这里朝着营帐帐帘处探头探脑,看到了绣娘出来,不由得一喜,可是看清了绣娘的表情之后,李神进不出意料地问了一句。“殿下还是没答应是吧?”
“嗯,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铁了心拒绝好意,唉……”绣娘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了双手说道。
李神进摸着自己的满是胡茬的下颔,眼珠子溜溜转个不停。“不管怎么样,反正等时机一到,咱们左羽林卫数万将士,还有云州十数万百姓泣拜于地,就不信殿下能不答应。”
“话说,那段长史的承诺倒底靠谱不靠谱?”绣娘点了点头,不过仍旧有些疑虑地问道。
李神进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笑道。“段长史似乎还没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吧,放心吧绣娘,以段长史的秉性,还有他与殿下的交情,难道他还能对殿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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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雯待绣娘离开之后,不禁有些烦躁地将公文扔在了案几上,双手撑着下颔,看着案几之上的摇曳烛火呆呆发愣,嘴里边却嘀嘀咕咕,就像是一位正在报怨情郎为何未能按时来到窗前约会的春闺少女。
这些日子以来,李幼雯几乎没有离开左羽林卫的中军大帐,主要还是因为一旦离开,就会遇上无数的人,简直就像是无数只鸭子一般吧啦吧啦地冲自己说个不停。
目的就只有一个,劝说自己登基为女皇陛下,登高一呼,必然从者如云,到了那时候,就算是那些意图谋害陛下,改进换代的奸佞必然会惊怕失措,进退失据,重要的是,让现如今群龙无首的大唐王朝有了一位意志坚强的铁腕人物站出来,以安天下之心,以镇大唐诸边之敌。
这些家伙都说得很有道理,可以说是有理有据之外,完全不像是一票平日里除了喝酒耍钱,就是在打架斗殴的老兵痞能说出来的话。
不用问,这些话,必定是段某某那个混蛋教的。李幼雯一想到了这,就觉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咬那家伙一口过过嘴瘾。
特别是当被那些属下烦得不行之后,李幼雯也不是没想过把段少君那家伙给叫到军营里边来问个清楚明白,结果,这货居然消失在了视线之外。说是什么要视查云州各郡县,人不在云州。
李幼雯这几日自然也曾经亲自赶到了段少君的府邸,结果那小子就没回府,倒是香君姐也在那里劝自己应该站出来,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