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就在前厅候着,要不要小的唤他过来?”心腹家奴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让他过来,老夫亲自问一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薛凡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这名心腹家奴赶紧把人叫过来,不大会的功夫,胡校尉跟着那名家奴便赶到了薛凡的跟前。
恭敬地向这位齐州的最高统治者见礼之后,不待薛凡问话,胡校尉便直接禀报道。“下官奉了盛将军之名,特地赶来禀报大人,云州段别驾的师兄率领两百僧兵已经在我齐州登岸,现在,那位大师说是要亲自过来拜访大人您,所以盛将军特地着下官赶紧过来禀报大人……”
“段别驾的师兄……嗯?!”薛凡不由得一愣,旋及心里边直接就卧了一大个槽,泥玛,梦惑方丈的弟子窜到自己地盘来了?
“不错,正是段别驾的师兄。”胡校尉看到薛刺史一副震惊的表情,赶紧声明道。
“你是说他领着两百僧兵,然后特地过来拜访于本官?”薛刺史的菊花老脸开始有些苍白起来,心里边就像是有一万头草泥玛蜂涌狂奔一般。不会吧,那段少君气量就是这么的狭小吗?不就是他出钱太少,本官没有直接同意他的条件,怎么现在一转眼居然让其师兄率领僧兵打上门来了。我靠!丫的还讲不讲道理?
“那个,快快有请,不对,站住,那个,你去告诉盛将军,让他务要要陪好大师,本官现在就更衣,一会就亲自出迎诸位大师,你们可要记住了,切切不可得罪诸位大师,若是有人敢对诸位大师不敬,休怪本刺史无情,明白吗?!”
胡校尉倒没有想到薛刺史在回过了神来之后,居然会显得如此的紧张,甚至都已经有些语无论次了都,不过胡校尉还是恭敬地领命而去。
薛凡气极败坏地换上了官服之后,便匆匆地往府门外赶去,甚至连平日里常坐的官轿也懒得去坐了,径直着人拉来了座骑,翻身跃上了马背,率领着一票手下就匆匆地朝着齐州东门赶去,才刚刚赶到了那城东门附近,就已然看到了由齐州州兵帮忙开路,然后正从城门外鱼贯而入的一票僧人。
薛凡赶紧翻身跃下了马背,赶紧朝前急赶了几步,然后带着一脸殷切到差点就要跪舔的表情,朝着那迎面而来的三师兄鉴守深深一揖。“齐州刺史薛某,见过大师……”
看到这位身着四品官袍的州刺史薛凡如此卑躬屈膝,鉴守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双手合十为礼。“阿弥陀佛,贫僧鉴守有礼了……”
薛凡连称不敢当,然后就这么亲自当先引路,与鉴守并肩而行,似乎有些不经意地问道。“若是早知道大师到赴我齐州,薛某当倒履相迎,听闻大师要见薛某,着实让薛凡受宠若惊啊……”
薛凡这话分明就是想要探听鉴守的口风,你到底找我是为了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好歹给我一句准话的意思。
鉴守脸上的笑容没有太大的变化,脚步犹如拿尺子量过一般,每一步的距离几乎都相差无比的继续向前迈进,嘴里边不紧不慢地说道。“贫僧此番前来,乃是奉了师尊之命,本该直接赶往云州,为女皇陛下登基致贺……”
只听到了这一句,薛凡的眉头就不由得一跳,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靠了,那老家伙对其关门弟子可真是够宠爱的,那小子想拱昭阳公主殿下为女皇,梦惑方丈这位与陛下同辈的实力派亲王殿下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派出了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干将率领僧兵前来捧场。
也就是说,梦惑大师无意于天子之位,反倒很认同自己弟子的做法,所以特地派人过来,以示其对昭阳公主为女皇陛下的有力支持。
就在薛凡咧着个大呲,犹自震撼的当口,鉴守又慢慢地说出了下半句话来。“本来,贫僧应该在齐州的码头下船之后,暂歇一夜,便会直接赶往云州,只可惜,偶然听闻齐州百姓言及齐州诸位大人,似乎对于此事,颇有些不以为然,所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