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有其主便有其奴,秀梅敢那样对待她,离不开司马柔的授意。
她压下心中苦涩,迅速从袖中拿出那块绣了多时的汗巾,诺诺地递上前去,扯开一抹笑容,恳求道:“这是妾身绣的,还劳请王妃转交给王爷。”说完,她恭敬地朝着司马柔行了个礼。
司马柔瞅着那方汗巾,被汗巾一角那对相互依偎的鸳鸯刺痛了眼,她心中怒火更甚,却又觉得好笑,这个沈元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王爷在里面休息,她不想损了自己的温柔大方的形象,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好歹的沈元熙。想与王爷鸳鸯戏水?她也配!
“听说你手不方便,就不要侍弄这些细活儿了,啧啧,瞧瞧这针脚粗的,果然是多了根手指碍事儿啊。如果你确实觉得闲得慌,厨房倒是缺个打杂挑水的长工,你不如到那儿去试试?”司马柔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话音一落,周围站着的几个丫头立刻掩唇嗤嗤地笑开了,那一双双毫不掩饰讥讽的目光冷冷地睇着她,像是一根根刺,随着司马柔的话狠狠地扎进沈元熙心中。
她身子一颤,藏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握紧才能掩饰住她的惊慌,但她却不知她一脸的苍白早就将她出卖。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着头,行了个礼,转身便走进了雨里,任那些嘲笑从背后传来。
司马柔从细雨中那抹纤瘦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秀月手中那绣着鸳鸯的汗巾,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两个丫鬟看她神色阴沉,颤声道:“王妃,奴婢这就拿去烧了,去去这晦气。”
司马柔却冷冷一笑,阻止道:“不忙,这不是给爷的么,自然要让他看看。”说完,她随即一挥袍子转身进屋了。
屋内,宇文骜已经醒了,正斜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书看着,眉宇安详,姿势慵懒,俊美无匹。闻得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见司马柔盈盈而来,随即勾唇一笑,脸上神情柔和。
“王妃,什么事让你心情这般好啊?”
原是司马柔似笑非笑地盯着宇文骜缓缓行来,坐到他的身边,这才娇嗔地道:“这不是爷的新夫人给爷送了东西来么,来,拿过来给爷瞧瞧,好一个鸳鸯戏水!”
在司马柔的示意下,秀月将汗巾呈上,宇文骜淡淡瞥了一眼,便是蹙眉,手一挥,用手上的书将那汗巾扇到床旁的玉盂中,眼中神色无丝毫波动,而那玉盂便是用来盛装他酒后吐的秽物的。
司马柔见他动作,还来不及掩唇一笑,已被一双大手揽进怀中,接着身子便被压在榻上,耳边一声轻笑传来:“今日王妃火气不小啊,让本王来好好压压火可好?你个醋坛子,不过是想借这劳什子来试探本王对她的态度罢了,现下可满意了,不信任本王,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也不避讳屋中的丫鬟,便动手去解司马柔的衣裳。
司马柔俏脸一红,哪儿还记得生气,斜眼瞪了一眼红着脸还来不及退出的秀月一眼,柔荑已经半推半就地缠上了宇文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