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她哆嗦着焦急地道:“快,快派人去救弑天,后面好多杀手。”说完这句话,她便精疲力尽地晕了过去,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中,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掉下悬崖,死里逃生,被人追杀,她曾经以为自己承受力已经够强大了,可是真正经历过,才知道自己并沒有想象中厉害。
宇文骜担忧地一把将她抱起,直接抱到了他的御辇之中,也不管百官探究好奇的眼神,立刻派了由他亲自掌控的禁军进树林去一一搜查,居然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设埋伏攻击他的人,真是活得腻烦了。
下完命令,宇文骜看见百官交头接耳地正在议论什么,他怒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朗声道:“不用偷偷摸摸议论,有什么事直接问朕,相信你们也看出來了,朕御辇里的人便是前朝贵妃宁太妃,本來她在翠玉峰的紫玉别院休养,不问世事,但是为了天下苍生,她依然每年都会悄悄地來这里祈福,可是如今却遭到刺杀,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的。”三言两语,宇文骜便将沈元熙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隐瞒身份沒有现身解释清楚了,在场的百官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但是碍于宇文骜的威严,沒人敢再多嘴一句,都附和道:“宁太妃心系苍生,果然是菩萨心肠。”
“对啊!宁太妃不愧是先帝最得宠的妃子,真是善良。”
见此,宇文骜冷眼瞥了看不清脸色的刘雨晴和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秋吟风,那一眼充满了警告意味,因为这件事不管是她们中谁做的,他都绝不会再姑息,因为这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这次公开沈元熙的身份,也实属不得已之举,因为这里百官都见着了她,想要堵掉悠悠众口,何其艰难,再说现在将她带回皇宫,实则是为了保护她,若是她醒來了修养好身子,要想离开,他借送她回紫玉别院休养之名便可,总之,现在他所作的决定是最明智的。
进到御辇里,宇文骜便将沈元熙抱在了怀里,脱掉她的衣服仔细地检查她身上的伤口,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时,宇文骜眼神一软,轻轻地抚了抚她娇嫩的面庞,再看到她腰上的勒痕和身上被树枝刮破的伤痕时,他眸色一沉,眼中满是心疼,拿出外伤药,亲自替她处理起伤口來,如今他是皇帝,权利滔天,再也不用太多顾忌外界的流言蜚语,所以他要恣意地生活,也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启禀皇上,您要的人已经找到。”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禀报的声音,宇文骜“嗯”了一声,隔着帘子吩咐道:“这样就好,详细的回宫再慢慢说,加派人手,快点将弑天统领找回來。”
寅时已经找到了,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这样她醒來也会高兴些吧。
……[
沈元熙再睁开眼时,入眼处是一片金黄色的纱帐,她眨了眨眼,似乎还沒反应过來现在所处的环境,对于她來说,不久前还在山上,真有中斗转星移之感。
“醒了。”突然,不远处传來一声温软的男声,像是怕惊着她,特意放低了声音。
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宇文骜正坐在案前批改着奏章,觉察到她看过來了,他立刻停下笔,朝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朝她走來,行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睡得好吗?”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傻瓜,你昏过去了,现在是晚上,你说不在这里难道朕要把你丢在山上吗?”
“对了。”沈元熙突然挣扎着要坐起來,宇文骜按着她的双肩将她压回床上,他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微笑着答了出來:“弑天沒事,受了点伤,朕已经放他回去好好休养了。”
闻言,沈元熙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她又要坐起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耐心地问:“又怎么了。”
“不,这里是皇宫,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离开,还有,宇文骜,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放了晏祈父子。”
宇文骜的脸色倏然一沉,收回了试探她额头温度的手,声音也生硬了几分:“朕答应过你的事不会食言,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今日一早你冲出來,大部分官员都认出了你,所以朕已经公布了你宁太妃的身份,从此刻起,你要暂时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