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离开了,雪宝窝在晏祈怀里撒娇,这孩子很少撒娇,主要是因为他有好久沒见着爹爹了,又几天沒见娘亲,所以他才倍感孤单,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次见了晏祈,才会表现出这么依赖的感觉。
可是这样平常的一幕看在宇文骜眼里却分外不是滋味儿,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他和沈元熙的孩子出生会是怎么样,他和她有过两个孩子,他却一个都缘见到,想到这儿,他就难受得紧,再看身边的小女人,眼珠子一直随着孩子转,那恋恋不舍的模样,看了真叫人不忍。
“半柱香的时间,朕在马车里等你。”留下这句话,宇文骜一甩袖袍潇洒地离开了,而这句话疑是天降甘露,她满脸欣喜地望着男人好看的背影,将手圈在唇边,毫形象地大喊了一声:“皇上,谢谢你。”说完,转身就飞奔离开了,她好想将雪宝那小家伙揉进怀里啊!几天不见,她真的想死他了。
而不远处,宇文骜脚步一顿,奈地摇了摇头,大步离开,原來脱离他身边,即使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可以让她这么开心。
沈元熙抱着雪宝捏了又捏,亲了又亲,这才解了她的相思之苦,雪宝攀着她的脖子,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姨姨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你做完了吗?是不是要回來陪雪宝了。”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有些奈地道:“乖,现在还不行,再过几天娘亲就回來了,这几天雪宝要听姨姨们和阿贵叔的话,现在又有爹爹和爷爷了,雪宝有很多人陪的啊!”
小家伙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很明显不满意她的答案,但是她也沒别的办法,抬头看向一旁的晏祈,就见他正紧蹙着眉深深地看着她,她知道他有话想说,是以将雪宝交给阿贵,和晏祈走到了一边。[
“你答应了他什么來换我们的自由。”还沒站稳,晏祈就质问出口,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激动,沈元熙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轻声道:“你小声点儿,我什么都沒有答应他,他也沒有为难我,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我暂时还不能离宫,再等几天,等我回來,我们一起回沛国去。”
“真的吗?”闻言,晏祈眼里的阴霾散去了一些,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那你……还会和我成亲吗?”
“这……”沈元熙犹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答应过他会等他的,她的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很干脆地答“会”,可是又是什么阻碍着她,让她说不出口,脑袋里闪过宇文骜适才落寞离去的背影,她恍然失神,总觉得心里面是空的,一种处着落之感让她找不到方向,仿佛只有在他身边这种感觉才会消失。
见她失神,晏祈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满脸的惶恐,他从回京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宇文骜使的小手段,所以他一直担心沈元熙会回到盛京來,担心他们再见面,可是事情不是因为他担心就不会发生的,他的熙儿曾经坚定地说过要等他的,可是如今却犹豫了。
“熙儿,我等了你六年,而你却连半个月都等不得吗?”他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害怕她再深想下去会立马反悔。
沈元熙愣了一下,内心挣扎纠结,但是听晏祈这样说,她觉得心里很难过,因为她确实不想伤害他,所以她听见自己回答:“会……当然会。”的吧。
得到了她的答案,晏祈高兴地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他说:“熙儿,我的好熙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
沈元熙双眼空洞地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心里难受得紧,是以告别几人回到宇文骜身边的时候她还有些心不在焉。
而另一边,几人热热闹闹地回到盛京的住处时,意外看到了一个人盈盈立在门前,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寅时。”最先反应过來的是霜清,她飞快地跑过去一把将寅时揽在怀里,几乎将寅时扑倒在地,她哇哇地大喊大叫:“寅时,你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喊着喊着,眼泪毫预兆地滚落下來。
而阿贵则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來,只是眼眶泛红地注视着朝思暮想的人儿,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流泪了,只有晏祈父子不知情况,疑惑地看着几人,当然,还有一个不明真相的雪宝在晏祈怀里甜甜地喊着“寅姨”,对于不懂事的他來说,寅姨只是和他的娘亲一样,有事情出去了几天而已,他根本就不能理解大人们为什么一个个会高兴得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