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滴泪。她如开败的花一般倒在了血泊中。微笑着闭上了眼。
……
皇宫内。御房。
案桌前的宇文骜猛地惊醒。醒来后才发觉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将身上寒枝给他披的披风掀去。起身来到前。开。寒风混合着雪沫子飘了进来。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记得很清楚刚才的那个噩梦。梦里。沈元熙微笑着挥舞着那张带血的手绢向他道别。她说她永远都不回来了。让他保重。照顾好他们的儿子。这是一个不吉利的梦。但是他却不愿意相信她出了事。整整七天了。方圆好几十里都被他找了个遍。可是一点痕迹都沒发现。若是以那些人的速度。说不定已经快要出云晋了。如今将她找回来的希望渺茫。可是他绝对不会放弃。
“皇上。小心龙体。”听到声响的寒枝走了出来。拿了披风给他披上。她转身着外茫茫的雪花。轻叹一声道:“娘娘福大命大。她会平安归来的。”
宇文骜似乎不想多谈这个。因为他总是止不住想起刚才那可怕的梦。于是他转身回案边坐下。揉了揉额角。问道:“秋吟风那边怎么样了。她还是不肯说吗。”
“她不肯吃东西。抵死不承认她和娘娘失踪有关。还一直哭喊着说皇上冤枉了她。”[
“冤枉。”宇文骜冷哼一声。“她以为她和秋兆基那点小把戏朕不知道。若是天亮之前她还不肯说出熙儿在哪儿。不用留情。剁下她的一只手拿去献给沛国皇帝。朕倒要她有多能耐。”
“皇上。万万不可啊。您这样做要是激怒了沛国皇帝。会引起两国战争的。”寒枝忧心地着他。可是她人微言轻。知道一旦扯上了沈元熙。宇文骜便会失去冷静。
“这场仗迟早是要打的。已经这么多天了。若是秋兆基不肯把熙儿交出来。那么朕便带兵压境。直接去沛国要人。”
“皇上……”
“寒枝。你不必多说。你的母亲是朕的娘亲最信任的婢女。而你也值得朕信赖。在朕离开的这段日子。雪宝就交给你照顾了。后宫大小事都交由你做主。朕会让霜清她们几个丫头协助你的。”
着宇文骜决绝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多说益。只得跪了下来。叩首道:“奴婢遵旨。祝皇上早日凯旋。奴婢定会照顾好小殿下的。”
……
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再次醒来时。是阳光正好的中午。有婢女轻手轻脚地换着香炉。还有一个婢女正拿了案上的糖果偷吃。突然见到她睁眼。吓得将一盘糖果打翻在地。
见到这一切。沈元熙突然很想笑。她扯了扯嘴角。才发现肌肉似乎不听她的使唤。僵硬得不行。
将糖果打翻在地的婢女惊讶地着她。然后一阵风地旋了出去。边跑还边喊:“爷。她醒了。她醒了。”
她醒了。是在说她吧。难道她还沒有死。
眨了眨眼。她见在除尘的那个婢女正拿着鸡毛掸子站在床前好奇地打量着她。眼眸里有着独属于少女的灵动光彩。
“我还活着吗。”她开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觉得不像是自己在说话。
“夫人。你当然还活着。奴婢可不敢和一个女鬼说话。但是长成你这副模样。和我家王妃不相上下。怎么也像仙女啊。本来你沒醒来的时候就很美了。沒想到你睁开眼睛还更美。而且你的眼眸是浅蓝色的。好神奇啊。”
沈元熙沒想到一清醒过来就遇到嘴这么甜的婢女。说得她懵懵地回不过神儿。正待她想再问几句什么的。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飘进一个青衣的美貌女子。见着来人。沈元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深感诧异。
因为五年不见。她变得比以前成熟丰腴了许多。乍一。沈元熙还差点认不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五皇子妃。如今的平王妃赫连锦绣。
赫连锦绣一到她便掩唇一笑。风姿绰约。她坐到了床边。打趣道:“你可算醒了。不然你住了这么久的租金我还不知找谁要去呢。”
“锦绣。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