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
一群孩子吵吵闹闹地离开,学儿要跟着去,恒儿便蹲下来:“哥哥背你!”
徐俊英走去一手将学儿拎了过来,对恒儿说道:“他跑不快,你带着反而玩得不尽兴,让他在这陪程儿,你去吧,小心点,没有侍卫在旁不许爬高!”
“是,孩儿去了!”
学儿看哥哥跑远,撇撇嘴想哭:“哥哥!”
徐俊英面无表情:“不许哭!想跟哥哥去玩就多吃饭,长高了自己跑,谁能总背着你?”
阿学吸吸鼻子,小小声道:“是,父亲!”
“大声说,没吃过早饭么?”
“是,父亲!”
梅梅交待鸳鸯,让她去小厨房吩咐准备新鲜点心和茶水,弄好了来禀报,她亲自送到东院去:“照平常那样用五谷杂粮面,太子和几位皇子的口味你是记住了的,宫里来的尊贵主子,平日里吃得太精,也只是在我们家才能吃到这些东西,我可是特意配给我们家小爷们吃的,你带上百灵在旁边看着妈妈们做,容不得一点儿马虎粗糙!”
“是!少夫人,奴婢这就下去做。”
鸳鸯离去,梅梅回头来拉阿学,瞪看徐俊英:“跟你说过不许拿我的孩子当你的兵,他们还这么小,懂什么?”
徐俊英苦笑:“梅梅,我在教儿子,你不好当面这样吧?”
“干嘛不?你做得不对!你以前对恒儿还算像点慈父,现在对几个小子怎么这样?”
“以前对恒儿……或许是我不够严格,他如今也十一岁了,根本不及我当年一半!唉,体质不够硬朗,性情也太过柔弱。这几个小子更加不成样子,动不动就哭,依赖人……”
梅梅恼了:“合着我生的孩子你一个不满意?那你还说爱他们,你这个大骗子!”
徐俊英抱在怀里一直不作声的程儿,此时仔细看了看父亲的脸,居然学着母亲的口气脱口道:“大骗子!”
徐俊英瞪着他:“说什么呢?我是父亲!”
“大骗子!”
“你!”
徐俊英无可奈何:“梅梅,快教好他!”
“你不是在教吗?我可不好当面说什么!”
“还这么小,他们听你的……”
“不管,都让你教去!”
梅梅将怀里的蒙儿也塞给他:“小小孩子这么胖,比以前恒儿还重,扔了!”
徐俊英赶紧接住,一边手抱一个:“给我给我……蒙儿乖,母亲累了,为父抱着啊!带你们两个去廊下玩投球好不好?学儿,你也过来,别老缠着你母亲!”
入夜,终于将孩子们都哄睡,夫妻俩松了口气,徐俊英替阿慷掖被子,将他弯起的小身体放平,伸手在他被窝里摸了摸,抽出一长一短两把木剑,一把奇特的小弹弓,还有七八个小木偶,这小子最爱粘着宝驹,宝驹得闲就为他做各种各样小玩艺。
不禁微笑:“慷儿,像小时候的我,虽然瘦,但他长得快,才五岁半就这么高,悟性好,聪明,练功什么的很专注,只是过于调皮,这点像你!就是看他不够沉着,力道又大,他剑术、枪术虽然学得不错,却至今没让他动真刀枪。”
“少来,我做事也很专注的!调皮跳脱是每个孩子的天性,慷儿原本活泼开朗,刚满两岁就被你逮去学武,好好一个孩子整日里研磨剑术刀法拳套甚至兵法阵式,变得寡言少语,你太狠了!”
“梅梅,我是他们的父亲,知道怎么疼孩子,你放心吧!”
徐俊英将木剑给阿慷放到床头柜上,又再去看了另外三个儿子,这才笑着拉她出去,外边已候着两名婆子和两名丫头,还有阿程和阿蒙的奶娘,梅梅嘱咐道:“警醒些,慷哥儿和学哥儿是一觉到天光的,程哥儿弱些,阿蒙还小,晚上要喂奶,记着把尿,注意不能让他们尿床,会着凉!”
徐俊英说:“不是有一人值夜不睡的么?”
大丫头喜雀说道:“回候爷:今夜值更的是林嫂子,她得看着,不能睡!”
徐俊英点头:“好生服侍,夜里我或会过来看看!”
梅梅无语,这一点当娘的做不好,当爹的做得还不错,半夜他自己醒了,或是梅梅醒来拍拍他,他便会爬起来,出门转一圈,把他几个孩子的睡眠状况和仆妇们的值更情况作一番视察,有时候正赶上哪个小的哭闹,他也能耐心哄着,待其睡着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