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想呢?她失去了亲生父母,失去了养父母,还失去了白云,难道她会想要再失去滕烨以及他给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不想的话,难道事实的真相是可以掩盖的吗?
看着白嘉那眼神里的挣扎,蒋涵的口气忽然柔ruan:“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他的言语让她意外:“你的意思是……”
“我不会说的,哪怕我是董家的家医。”蒋涵的回答让白嘉的唇翕张了几下,好半天才言语到:“你不说,可我能瞒着吗?难道让外公不知道真相?”
“真相就那么重要吗?”蒋涵的唇角显出一抹嘲色来:“你外公可一把年岁了,何必让他知道这些呢?他用了大半辈子接受了儿女意外去世的消息,又在这暮年找回了天伦之乐,就让他这样安然的走到生命的尽头不好吗?真相,真相除了让他的晚年失去安然,变成熬心熬力的悲伤,还有意义吗?”
白嘉的嘴张了又张,她没想到蒋涵竟从这样的一个角度来让她释怀,让她放下。
“你说的有道理,我是该瞒着外公,他知道了,只怕晚上都睡不好了……”白嘉轻声嘟囔着:“可是我……我不想失去滕烨,我却又无法放下这事,毕竟他们是……”
“拿着!”蒋涵忽然抓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个一次性杯子递给了白嘉:“坐起来,拿着啊!”
白嘉茫然的听话坐起,将纸杯接过:“你这是……”
蒋涵伸手拎起了水壶:“往边上来点!”说着便取下木塞,直接往白嘉递过来的水杯里倒水。
水很快就满了杯子,但蒋涵却没停手,他依旧再倒,于是水漫过杯子烫到了白嘉的手,她本能的松了手,惊叫着把手往耳朵上放:“你干嘛?”
蒋涵此时才把水壶放下,看着白嘉:“你不是说放不下吗?结果呢?痛了还不是放下了?”
白嘉闻言立时呆住。
“离开滕烨,你会痛吧?我相信这份痛会让你放下的。”蒋涵看着白嘉,眼神淡然。
白嘉愣了好一会儿,忽而眼泪就涌了出来:“谢谢,谢谢你教我,放下。”
蒋涵见状却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仇恨是这个世界上永远和幸福相对的东西,想要抓住幸福,就要学会放下仇恨,心有宽恕,你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
“原来是这样啊!”董林国听了滕烨的简单讲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明白你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会放弃你和你的母亲,但他用生命赎罪,到底还是惨烈了些,如果你能心怀宽广的去宽恕他的话,也不至于此刻孤家寡人一个逆乱青春伤不起。幸好,值得庆幸的是,你没告诉你母亲真相,否则她带着遗憾死去,只怕灵魂也难以安息。”
“是,我不说,就是怕母亲坚持了一辈子的情感会变得不堪,而我以前不明白父亲的放弃,现在,我却有些明白了,想来有的时候,真的是迫不得已,又或者放弃本身就是一种爱的方式。”滕烨的言语带着唏嘘与悠悠,董林国听得莫名不安,他看着依旧跪地的滕烨小心言语:“你告诉我这些,莫非……”
“老爷子,我实话和您说,在昨天,我其实,曾决定放弃白嘉的……”滕烨看着目光惊讶的董林国急声地解释着:“但不是不爱她,不是要和ellen在一起,而是我很爱她,我怕伤了我们的爱,伤了她,才妥协,才想要放弃……”
“你!”董林国伸手指着滕烨眼露怒色的使劲点了点:“你说明白点,什么叫妥协,什么叫怕伤了你们的爱?”
“组织的亚太负责人他昨天和我谈话,他问我,选择谁来做我的鞘,在他们的眼里ellen是适合的,但我拒绝了,而白嘉他们觉得不适合做我的鞘,因为,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一个大的问题,这问题会让我们之间的爱,受很大的波及。”
“什么问题?”董老爷子蹙了眉。
滕烨捏了捏手指头:“他们给我看了一份内部档案,是有关11年前一个任务的。”
11年前……这敏感的数字,立时让董林国的身子晃了一下,他急忙抬手制止了滕烨说下去,继而他撑着桌子慢慢地坐下了。
董林国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维持着董家这个隐世贵族的身份在商海与政界沉浮,自是心里透亮的。
此刻骄傲而意满的滕烨跪在他的面前,先做了提示,又讲了那么多他的父亲以及情感和组织之间的事,做足了铺垫这才说到11年前,而11年前发生了什么,他岂会忘记?11年前,他的女儿文锦和丈夫带着外孙女回来过年的路上,遭遇了严重的车祸,夫妻双亡,外孙女失踪,而现在他提起,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必然相关!
他的心砰砰跳着,努力的让自己能承受的住,他坐在那里,足足五分钟后才开了口:“我女儿的事,是不是和,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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