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诉她说你掉下山崖……如此这般……”
“啊……为什么?”
“嘿!你不是嫌她不将你放在心上?说到男人,你廖伯伯可比你了解得多。这可是最好探出她心意的办法。你这丫头帮过我一次,这次就让我来帮你一帮……”
“可是……”
廖威直接忽略了南宫雅的迟疑,自信满满跑去诳人,把她一个人留在帐篷里傻愣愣地消化这个“馊主意”。
可是……
她们俩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
流徵也……
也不是什么男人……
那么,她究竟要探什么心思?又……到底在纠结别扭什么呢?
南宫雅完全混乱了。
她一个人枯等等得心焦火急,却听廖威说到流徵的脸色很不好。她第一反应就是流徵肯定是生她的气了,虽然心里着急害怕,可说出的话却都是牢骚……
然而站在一旁的廖威却一下抓住了关键的词。
“什么?你说……她说你是责任?”
“对,责任。”南宫雅还有些气鼓鼓的,“她说只是因为签了婚书之后应该对我负责所以才……”
“哎……”廖威竟然只是叹气,“傻丫头,若一个男人肯对你负责任,那便是真正将你放在心上了,还要费什么劲试探?再说……你刚才说什么?婚书?”
男……男人……是这样?那……女人呢……
南宫雅咬了咬唇,倒是没敢问出口。
至于……婚书的事情,太复杂,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我方才说她脸色不好,倒并不是她生你的气。只怕是她之前与那个什么满身都是邪功的怪老头打架时落了什么伤病!”
这一下,南宫雅直接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拎着裙子就冲出了帐篷。
此刻隆兴镖局的人都正忙着,收拾东西的,准备吃食的,清点货物的,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
可即便如此,想看见的那个人,还是只要一眼便看见了。
她抱膝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堆胖,半面脸庞都被映成了红色。明明是温暖柔和的红光,却反倒是显得那个坐在一侧的人愈加冰冷,似乎只是一座冰雪堆砌雕琢的美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
南宫雅鼻子酸涩,差点要掉下泪来。
“流徵……”
南宫雅几步跑上前,去摸她的手,去触她的脸,竟然都是冰冷冷沁骨的寒气。
“廖伯伯,怎么办?她……她……她一定是被那个老头子给伤了!”
尽管南宫雅抚摸她的手脸,又这么大声叫嚷,可陷入沉睡之中的流徵竟然毫无反应,简直与死人没什么差别,好在探她鼻息竟然还能感觉到一点点微弱的反应。
“只怕是……中了寒毒,或是被寒气伤了内腑。”廖威听了南宫雅的描述,猜测道,“好在我们镖局一派修习的都是刚猛路子的内功,兴许能化解……”
此时荒山野岭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尽力一试了。
廖威先找了一颗他们镖局内自制的用来辅助修炼内功的赤火丹,让南宫雅喂流徵咽下,再叫了几个内功高强的镖师在一旁护法,自己盘坐在流徵身后,运气引功,将那赤火丹在流徵体内化开,再以自己的内力探入,慢慢运转一个周天,试着去阻拦和消弭那些在流徵体内乱窜的寒气。好在流徵自己本身毫无内力,身体对廖威的这种试探并没有办法抵抗。赤火丹的药效也发作起来,竟然进展得十分顺利。
饶是如此,这一个周天下来,也从半上午忙到了黄昏时分。
南宫雅一直在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见到流徵的头顶上渐渐化出一阵阵水雾,再看她面上也渐渐出了汗,慢慢有了一点血色,可仍是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南宫雅心内焦急,忙扭头问廖威:“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此时廖威刚收回内力,擦了擦头上的汗,面色竟然有些发白,满眼都是疲色:“寒毒还未排清,可能是过会儿就醒了,也可能要明天才能醒来。”
“那……”
“你不必担心,她性命无碍,只等我好好歇一歇再来运功,再多试几次总能将那些寒毒都化掉的。”
南宫雅放下了悬着的心,对廖威的出手相助自然特别感激。
“廖伯伯,多谢你如此费心费力,若不是你,我……我……”
廖威尽管乏力,却自有江湖中人的一派通达爽快,大笑道:“小丫头不必客气。咱们萍水相逢便是缘分,我欠你一次,你再欠我一次,只当一笔勾销,不必言谢!”
然而南宫雅当初提醒他冰蚕衣的事情,只是动动嘴的举手之劳,怎及得上此番流徵受伤让廖威损功劳力的万分之一!
但南宫雅本性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得廖威这么说,便也就承了这份情,心中更将廖威当成了家中长辈一般敬重。
待到廖威与几个镖师都起身去吃饭休息,南宫雅却还想与流徵在这火堆边上再坐一会儿。
此时的流徵依然毫无反应。
南宫雅可以紧紧攥着流徵冰冷的手,倚靠在她的肩上。仔细想来,两人认识这么久,竟然从来没有如同此时这般亲近过。
她一定要快点醒来啊。
南宫雅想。
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清楚,还有……
还有问题想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