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却没想到那酥饼又大又酥,一口包不住,还没咬便自己断了半截。她此时刚一手拿起了包子,另一手还拿着筷子,慌慌张张地找不到手来接,可却有人比她更快,直接凑上来咬住了半块酥饼,干脆顺势又在她吃得油乎乎的唇上辗转磨蹭了一番,才又退回来,将口中酥饼细细品味,竟然还感叹了一句:“很香。”
这并不是她们之间第一次亲吻。
可南宫雅的脸还是毫无意外地烧了起来。
羞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想,流徵原本是个多么正经严肃的人,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变得这般……无赖!
虽然这么想着,可她也因这么一想,很快岔了心思,忘了自己之前为何要生气。
流徵见她面色渐缓,总算找到了机会,装作不经意似的问出心中疑惑。
“对了,桌上那两盆花……是哪儿来的?”她一直惦记着南宫雅突然变得奇怪的事,一早起来便四处查探,很快就查到源头。
一盆云锦,一盆兰藤。
问了客栈里的人才知,竟然是催情之物。
南宫雅并未多想,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买的。”
“你……买的?”流徵几乎被口中的食物噎住了,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那你可知那是什么花?”
“白的叫云锦,蓝的叫兰藤。”南宫雅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呃……那个老板娘好像是说,有什么催什么……情的作用。我就买回来了。”说到“催情”二字时,南宫雅的心里却有些虚,倒不是她真知道催情是什么意思,而是想到她买这花的缘由,是为了让流徵与她和好,“催”出以前那种相依相恋之“情”来。此时竟然一下全说出口了,让她不禁有些尴尬。
流徵这一回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南宫雅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发愣,却不再问了,便又心虚地低头开始喝粥。
流徵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
好吧。
看她这副傻兮兮的模样,应当是真的不懂。
“那两盆花丑得很,又难闻。”流徵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已经丢出去了。”
“什么?!你……你丢掉了?”
“嗯。”
扔东西的人反而特别理直气壮。
她当然不会告诉南宫雅,其实那两盆花是送给了客栈的老板。她担心南宫雅听了又会跳起来去将那花要回来。到时候若争论起来问起缘故,流徵还真不知该如何对南宫雅解释。
待到她们收拾好之后出了客栈,又重新买了马车上路。
流徵仍在外面驾车赶马,而南宫雅则闷在里面生气。
她先是生气流徵竟然不问她一声就将那两盆花给扔了,后来又因为出了城之后路不好走,颠得她浑身都疼,尤其……是某些碰都不能碰的地方,十分难受。偏这缘由又不能开口发作,更让她郁闷至极。
行了一整天的路,倒有一大半的时间她都在郁躁之中。
当晚她们住在一处农家。
南宫雅持续的暴躁终于让她狼性大发,见流徵挽着袖子端了饭菜进来放下,她便盯着流徵的胳膊看了一会儿。
最终……
一把扯过来,咬下去。
这一下咬得很狠,然而被咬的流徵却竟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任由南宫雅放肆发泄起来。等南宫雅想起松开嘴的时候,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多了两排触目惊心的血齿印。
“流……徵……”
流徵将袖子扯了下来,只当作不存在一般。
“还生气吗?”
南宫雅张了张嘴,最终只好摇了摇头。
流徵也不多说,坐下来替她盛饭,夹菜,再将碗推到她面前。南宫雅心中甚暖,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有些意味不明的酸涩。
她突然就问出了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流徵,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
“那……为什么……会喜欢我?”南宫雅才问出口,便紧张了起来。流徵会如何回答?这答案会不会令她失望?
然而流徵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极其认真地想了想,道:“不知道。”
竟然……不知道。
可南宫雅仔细一想,这答案竟比其他别的什么答案都要好。若流徵真的说出什么缘由来,她恐怕反而会担忧,会辗转反侧地去思索。流徵对她这般好……若她是因着什么缘由才喜欢她,那么,日后会不会因为什么缘由又厌恶她?
好在,流徵说的是“不知道”。
她不知自己为何喜欢她,却仍然喜欢她。
反之?
……亦然。
她不也莫名就对她产生了情意,从此难以割舍吗。
她们相对而坐,一同用了晚饭。
天已经全黑了,屋内点起了昏昏暗暗的油灯。南宫雅心里惦记着流徵胳膊上被她咬伤的地方,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流徵却先说话了。
“把衣服脱了。”
“……”
流徵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妥,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哪里痛?让我看看。”
原来她竟看出来了。
“不……不要!我哪里都不痛!”
流徵皱起眉,面色一沉。
南宫雅却只想夺门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些……
光吃肉的话会胖的!
所以暂时不会有肉了╮(╯_╰)╭
所以,看来你们只好靠着素菜和炒蛋过日子了……
马上就要到小雅雅的家里了,不知南宫家的人会如何折磨……流徵呢……
可怜的孩子。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