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然扑了空。
南宫雅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独守空闺的寂寞妇人。
她每天晚上的情况都差不多,先是睡下了,又很快爬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气闷地去开窗户,既然开了窗户,就会看到那盏夜昙花灯。于是到最后,她便趴在窗边盯着那盏灯,心内的浮躁之气这才渐渐消散,慢慢睡着了。
好在闹过一两次之后,丫鬟也摸准了,早早地准备了厚毯子给她披上,不然这几个晚上下来,南宫雅非被这初秋的夜风吹出病来。
南宫雅一日又一日地熬着。
回过神来再算,才发觉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
第五天的夜里,她根本连床都没碰,直接以手撑面,靠坐在窗边。廊下花灯犹在,可南宫雅心里想念的那个人,却不知在何方。
“原来这灯是你偷了。”
什么?偷?
好像……有人在说话。
南宫雅倏地回头,却见回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人一身月白长衫,手中还拿着剑,半倚在廊柱之上,满脸疲色,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柔柔似水。
“谁……谁偷了!”南宫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连说话忍不住地有些发颤,“这夜昙花灯……本来……本来就是我的……”这话一说完,南宫雅再也按耐不住,轻身一跃,便从自己的窗户翻了出去,直朝着那个人冲了过去。
“流徵……”
月下那人却忽而退了一步,让开了。
“流徵?”南宫雅十分震惊,面露受伤之色。
“我身上脏。”流徵淡道,“……与你说几句话就走。”
“脏?”南宫雅上下打量,看流徵的样子的确有些狼狈,但也不至于到“脏”的地步,她有些不快,便闷闷不乐道:“有多脏?”
“五天都未梳洗过,还和许多人动了手……”流徵看她一眼,“当然脏。”
南宫雅知道流徵生j□j洁,便忙道:“那你到我房里来,我差人打水过来,你洗一洗,好不好?”
流徵面露迟疑,顿了一下还是道:“不必了。”
“什么不必!”南宫雅很是坚持,“反正你有话要跟我说,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不如你进我房里洗个澡,你一面洗,我们一面说,好不好?你要是不肯,我就……我就也不管了,我偏要抱你……”
流徵哭笑不得,终是拗她不过,只好道:“好吧。”
大半夜,又是一番折腾。
当然,折腾人的是南宫雅,被折腾的对象是她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南宫大小姐突发奇想地说自己要洗澡,吩咐丫鬟立刻准备打水备衣裳,还特别交代,要一套男子的衣衫。南宫雅房中的大丫鬟似乎听到一点动静,又听了这奇怪的命令,心中疑虑更深。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可还是未嫁之女……
南宫雅直接飞了个眼刀子过去:“你要是敢多嘴,我就……我就把你卖给公仪凝!”
大丫鬟打了个寒颤,立刻闭紧了嘴。
公仪小姐可是世家里最会折腾人的小姐,是她们这些丫鬟见到就头疼的人物。比较起来,南宫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宫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哎呀,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流徵躲在屏风之后听见了,倒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从未见过南宫雅在家里做世家小姐的样子,本以为做小姐的都应是那种既傲慢又跋扈之人,没想到南宫雅……
却还是那个南宫雅。
等东西都准备好了,南宫雅又一挥手将丫鬟们都赶了出去,再将门窗都密密地关好,才道:“好了,快洗吧。”
她的屋子一共也就这么大,浴桶便摆在屋子中央,毫无遮蔽。
可流徵倒一点也不见羞涩忸怩之意,丢开了手中的剑,便开始除衣,脱到只剩一件亵衣之时,她还没怎么,南宫雅就先羞红了脸,飞快地转了身。
“我……不看你。”
流徵挑了挑眉,忍不住又想笑。
便是看,又如何?
南宫雅背在这边,听得身后一阵水响声,她才渐渐放松了呼吸,只是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她的院子可是在整个南宫家最靠里的位置,加上前几日南宫风派了两个侍从在门外日夜不休地守着,如两尊门神一般。
流徵沉在浴桶之中,先捧水洗了一把脸,才道:“翻墙进来的。原本不知道,误打误撞之下,见到了灯。”当时她正有些迷茫,南宫家占地不小,屋宇众多,还真是不好找。她潜伏了一阵,恰巧听到几个丫鬟说话,左找右拐的,几乎就要迷路了。正想着要不要抓个小丫头问问,却没想到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一盏明亮的夜昙花灯。
仿佛在指引着什么一般……
而那花灯之下,正是她的“有心之人”。
南宫雅听在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夜半越墙,于闺阁小姐的后花园中私会。
这样的桥段,明明该是画本中的公子佳人的故事,此时竟然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这段故事,却又与画本之中的描绘截然不同。
她们二人同为女子,却相恋相知。
她私心里想着,倒也不必许什么生生世世,只要这一生这一世……
不再分离。
她便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之前有没有人猜到过南宫弟弟喜欢公仪姐姐╮(╯_╰)╭
不过显然傲娇的凝凝并不领情╮(╯_╰)╭
作者突然发现……
她们总是在洗澡……
PS:那些说不能耽搁太久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的人……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