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行人在前营镇明察暗访了两日,随着对当地情况的深入了解,越发觉得案子不简单。前往红石村的路上设有关卡,要有李老板的通行证才能通过。于展昭和白玉堂而言,躲过关卡潜入红石村易如反掌。几经商讨,展昭和白玉堂打算尾随午后的一波人马前往红石村,马汉和栓子留在镇上继续打探情况。
栓子有些担心,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推断的那般,他们上次逃脱真是万幸,可惜他家老爷还是难逃厄运。这回展昭和白玉堂单枪匹马地潜入,真的不会有危险?马汉见他到了镇上便一直愁眉不展,宽慰道:“别担心,他们武功好,又只是去探探情况,不会有事的。”
栓子摇头不语,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马大人,如果真如展大人推断的那般,李老板勾结官府,那我们要如何将他绳之以法?”事到如今,已经不单单是捉拿杀害他家老爷的凶手那样简单,是要将李老板连根拔起。
马汉叹了口气,事情是有些棘手。忽然,栓子用碰碰他,指着前方不远处,“马大人,你看,那是不是丁姑娘?”
马汉吓一跳,可不就是丁月华?她怎么来了?看样子她似乎在找客栈落脚,显然,客栈满客,她正发愁。两人几步上前,“丁姑娘!”
丁月华一诧,惊喜道:“马大哥?可算找到你们了。”马汉脸上却没有笑意,“姑娘,你怎么找来了?”上回包大人出巡她强行跟着也就罢了,这回展大人来查案,丝毫马虎不得,她怎得还不管不顾地跟来了?而且,丁兆兰上京来接她回去,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前来涉险?
丁月华的笑意落了下去,这一路她就在想,展昭见了她或许会生气她自作主张。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想来帮忙。她都想好了,展昭要是让她回去,她就说自己是来帮白玉堂的。想着,她便道:“白大人的客栈出了命案,我怎么能袖手旁观?自然要来帮忙。”
栓子愁着一张脸,“丁姑娘,事情已经不是命案那么简单了。”
马汉叹了叹,“丁姑娘,你是一个人来的?丁大侠呢?”丁月华抿了抿唇,她深怕被追上,一路都在赶得很。如今找到了展昭行踪,大哥就算追上来她也不怕。马汉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不再多问,领着丁月华回了壮子家。
丁月华没见到展昭颇为失望,再听马汉说了案情,心不禁提了起来,“他们几时会回来?”马汉摇头,心想展大人回来见了丁姑娘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交待丁月华跟栓子留在住处,他又出了门。丁兆兰一定寻来了,他还是去找找,早些把丁月华交回去为妥。
展昭那头,二人小心隐匿踪迹,尾随在一行人后头到了关卡。关卡的守卫竟是官府的人,领队出示了通行证,一行人被放行。展昭瞧了地形,寻了个隐蔽处,跟白玉堂一道飞身过了关卡。
进了村,一行人被安顿在一处院中领队跟着进去片刻后转了出来。展昭心想,这大概就是栓子说的安顿下人的地方,领队现在大约是去见李老板。跟白玉堂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分头行事,他尾随领头人而去,白玉堂留下继续打探。
领队进了一座院子,这座院子显然是重地,门口有官兵把守。展昭绕着院子看了一圈,悄然退了回去。里头防备严密,此时不宜潜入。折回村子不久,领队也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回了小院。院里的人都热切的围上来打听情况,领队摆手,叫大伙稍安勿躁,李老板这会儿不在,晚上才会回来。等李老板回来,他会第一时间去找他谈下井的事,不会耽误大家发财。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玉堂也回来了,面色有些凝重,“这个村子没有村民,都是外来的年轻人。”展昭望向村中的小河,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河里淘宝石,情形就如栓子所言。他皱了眉头,“李老板那处守备严密,现在进不去,要夜探。”
天蒙蒙黑时,一连马车进了那个看守严密的院子,没多久,领队被人请了来。展昭和白玉堂绕到无人处,翻身上了屋顶,小心揭开一片瓦,窥视室内。屋里,领队已经坐定,正跟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话。“李老板,我这回带来二十个人,个个身强体壮,你可得给我安排个好的矿井。”
李老板喝了口茶,“你在我这做了这么些年,矿下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采矿,也要靠赌,原石不开进去,谁知道里头的情况?”
领队轻笑,“李老板,矿石都是这些人用命换来的,您大把大把的收银子,我们却损着阴德。啧……您看分成是不是也该变变?二八分了这些年,也该涨涨了。”
李老板笑呵呵的,“黄老板,你不说我也要提这事,我们合作这么些年,自然要让利给你。今年,三七分,你看如何?”
领队放下茶盏,面带笑意,“多谢李老板让利。”李老板爽朗笑着,跟黄冲扯了几句让人送客。待人出了门,李老板冷下脸,对一旁的副手道:“在井下把他给做了。”哼!跟他谈条件?不知天高地厚!
展昭皱了皱眉,心中暗惊。接着,听李老板又道:“上一批染色的宝石还要多久能成?”
“已经成了。”
“成了?”李老板有些意外,“这回怎么这么快?”
“这回秘药的配方改了些,足足用了十个人的血熬煮,耗时大大简短。”
展昭震惊,镇上卖的宝石红似鲜血,原来竟是用人血加秘药熬煮而成!这里果真是吃人的魔窟!矿井吞人,宝石吸血,简直丧心病狂!
李老板听闻宝石提早染色好,心中大喜,当即带着副手一道去看宝石。展昭二人尾随而去,到了门口却不得而入。突然有几个人急急忙忙从外头冲往里冲,一路叫喊着:“李老板,出事了,三号矿井塌方了,十来个人被埋在地下!”
院门口的守卫将人拦住,怒斥,“站住!这里岂能擅闯?”来人急得团团转,“塌方了!塌方了!十几条人命呐!”
白玉堂小声道:“塌方了?或许可以趁乱到里头一探。”说着指指不得而入的作坊。展昭不置可否,被埋在井下的十几人也牵动着人心,不知能不能救上来。思量间,李老板不紧不慢地从里头出来,脸上不耐,好心情都叫这些人给搅和了,朝身后的副手道:“你去瞧瞧,别叫他乱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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