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阴雨绵绵,傍晚时分天空有飘起雨来,飘飘洒洒,连绵不绝。许向阳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东西,辞别了公孙先生撑着伞回去。伤好之后她又每日来公孙先生这儿帮忙,因她识字,公孙先生偶尔也让她帮忙抄录医书。真别说,抄一抄,还真学到不少东西。
前些天公孙先生给展昭诊脉,面露欣慰之色,说展昭的身体好了许多,那些旧疾大有好转。展昭自己也坦言如今甚少胃疼,天气变化时旧伤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许向阳心里高兴,努力没白费,他能好起来就好。
转眼又是秋日,天是一日冷过一日,她陆续开始把冬衣找出来洗晒。一整理,发现展昭的秋衫也要添置。故而,除了到公孙先生这来,剩余的时间便是给展昭添置衣衫。跟展昭的感情日渐深厚,她也下定决心留下,日子过得越发的精心细致,就是展昭,也有些贪恋这样的精致和安稳。
回到院子,先是喂了鸡,而后准备做饭。原先养的那几只鸡都吃了,如今又买了几只小鸡养着。毛茸茸的挤成一团,看得她心都化了。阿旺长大了许多,已经懂得看家护院。刚起了火,就听见阿旺在外头叫唤。出去一看,是个衙役来传话,说展昭晚上不回来吃饭。
她听了一愣,道:“又出命案了吗?”她最怕听到出命案,一出事展昭就要忙。忙倒没什么,就怕上回一样,外出取证负伤归来。
“是白大侠找展大人去喝酒。”
白玉堂?他怎么又来了?她心里有些不安,白玉堂是顺道来找展昭还是可以来寻他?没了做饭的心情,随便煮了些面条应付。给展昭煲了盅汤在锅里温着,他出去喝酒,或许吃不了多少东西,回来喝些汤也好。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许向阳在堂屋做针线,阿旺趴在她脚边啃大骨头。她来来回回到门口张望了几次,看看不为所动的阿旺,自己也觉得好笑,若是展昭回来,阿旺准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阿旺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外头,猛地蹿出去,对着大门低沉地叫唤。许向阳提了精神,连忙撑伞出去查看。
开门一开,展昭竟然醉熏熏地被白玉堂搀扶着回来。她不知道展昭酒量如何,但喝到醉,应该是喝了不少。什么事能叫他喝醉酒?此刻也不是问话的时候,有些事恐怕他也不愿意说。白玉堂帮着把展昭扶回屋里,面对许向阳探究的目光,他什么也没说,叹了叹,匆匆离去。
展昭似乎睡着了,锁着眉头闭着眼。她微微一叹,帮他脱了鞋,除去外袍,让他睡得舒服些。他穿着官服出去喝得烂醉,被有心人瞧见会不会惹来麻烦?有些不像话了。端来热水替他擦了脸,去了些酒意。展昭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低吟,扭头避开。
许向阳不由一笑,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替他盖了被子,轻声道:“你等等,我去拿点水给你喝。”还来不及转身,手腕忽然被他抓住,她疑惑地回头,见他睁开了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不是醉了吗?这眼神怎么回事?
“我,我去给你倒水。”她被他盯的有些慌。
然而展昭并未松手,她挣了挣,未能挣开,反而被他握得更紧。她不由看向他,这是要做什么?身子被一股力道带着往他身上扑去,惊呼一声,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呼吸间带着酒气,她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跟着醉了。心怦怦跳得急切,紧张地望进他眼里,他的眼神看似清明,却又带着迷茫,撑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推拒着,“你醉了……”
不知展昭听见了没有,他似乎低哑地应了一声,又似乎是叹息。她来不及仔细辨认,便被自己脑中的巨响震懵了——他,吻了她!不自觉地揪紧他的衣襟,他的气息和浓浓的酒气叫她混沌了神志,醉心神。她怎么能拒绝?怎么舍得拒绝?她喜欢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他现在醉着,她也愿意。
展昭的吻并不温柔,他急切地闯入,肆无忌惮,索求无度,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突然,他微喘着放开她,看着她红润的嘴唇,眼里闪着光芒,叫她既心慌又有些期待。在展昭眼里,景物有些迷蒙,许向阳楚楚动人地回望着他。暖暖的烛光落在她身上,发丝眼眸和那水润红唇都被染了金色的光芒。
他醉人,意识有些不清,但此刻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或许需要一个契机,突破现在的僵局。他们要做夫妻,真正的夫妻!心里这般想着,身子侵压而上,衣衫褪去,绽开朵朵红梅。床帐间困着喘息低吟,全然陌生的情【潮】奔涌而至,于展昭是,于许向阳更是!先前的荒唐和错误,展昭并没有印象,于他而言,这是第一次。
那些纷杂在他脑海中翻滚,惊涛骇浪一般。丁月华的悲痛和不甘,许向阳的怯弱和谨慎,自己的愤慨和无奈。脑中的过往和虚实绞缠着她的交喘轻吟,眼里是她娇媚的模样,心里却是丁月华泪流满面的画面。他不由地唤了声月华,挺身埋进她体内。
许向阳听得一愣,月华?继而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瞬时乱了,乱了心乱了思绪。为什么会痛?可身上再痛也痛不过心里。月华,月华,月华……他是为她而醉,他是醉了把她当成了丁月华吗?她以为他们能平淡携手,结果……无论怎样,丁月华在他心里才是唯一吧?今日白玉堂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借酒浇愁?丁月华出了什么事吗?
她以为自己能接受他心里有个人,以为自己看开了,甚至觉得只要有一个安身之处,这些都可以不予计较。事到临头才知道,那些都是可笑的假设,怎么能比较不在意?她贪心,她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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