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们之间可谓一波三折。“说好虽我回老家,也未能成行,明年随我回去。”
她忽然想到自己对他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有些赧然,“你,你家里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爹娘去世多年,家中还有大哥大嫂。”他看着她,笑道:“待从老家归来,我们补办喜事。”
喜事?许向阳愣了许久,忽然搂住他,将脸贴在他胸口,补办喜事吗?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他了吗?再也不是那个爬【床】的许向阳。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声音里尽是喜悦,“展昭,谢谢你。”展昭轻轻抚着她的背,这场婚礼替她正名,也是他的真心。
许向阳和展昭的日子越发好了,大伙都说展夫人回来之后展大人又开始发光了,意气风发,大姑娘小媳妇大妈大婶老婆子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王嫂子常常打趣说,向阳,你可别再给展大人做衣衫了,就该让他穿回以前的蓝衫,遮遮光芒。
哪里是衣衫的关系,就是穿着官服也比往常来得精神。王朝马汉等人笑说家里有女人就是不一样,展大人是由内而外发着光。过了几日,展昭和许向阳要回上街村祭拜爹娘,赵虎听闻消息,红着脸托他们带东西给陈彩慧。
许向阳不明所以,赵虎怎么突然跟彩慧家走起礼来了?展昭打趣了赵虎几句携着许向阳上路。原来那回许秀才家失火一事实赵虎在处理,跟彩慧有了接触,便渐渐有了往来。许向阳轻笑,没想到自己还成了一对佳偶。
已经落了两日的雪,外头白茫茫一片,就连阿旺的狗窝都被移到了堂屋。几日前于华等人招供了抢劫团伙的线索,展昭又领命前去将劫匪缉拿归案。这一去又是好几日,许向阳担心他的伤,千叮咛万嘱咐,不知道他听进去几分。行装是她帮着收拾的,是绝对不会冻着的,又怕他顾不得吃饭,特意准备了些小点心让他带着。他却说一大群人,不好吃独食,不带。无法,她只能在包袱里放了两三块应急。
她扫了道上的积雪,望着大门发呆,他什么时候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赶得回来吗?前几日去集市她见着了林婆子,她推着破旧的独轮车卖豆腐。听说她为了多赚点前,特意绕原路来这个比较的集市卖豆腐。她远远地绕开了,不想同她碰面。于华犯的事是杀头的罪,林婆子大概还不知晓,若是知晓……
扫了积雪,无事可做,便继续做她的兔毛褥子。今年她早早地跑去毛皮铺子买了许多碎皮毛,打算做褥子。拼拼凑凑,就差最后一些了。皮毛虽碎,可她手巧,大大小小错落有致,拼出规则的几何图形,漂亮大方,最重要的是暖和。收了针,将褥子铺到床上,她不禁嘴角微翘,恨不得上去滚一圈。其实除了褥子,她还做了许多坐垫,冬日坐在椅子上不会那么冰冷。
隔日午后展昭终于是回来了,不过瞧着实在不算好,乱糟糟的一团。被她嫌弃地打量着,展昭拍落身上的积雪,道:“虽然有些脏,但洗一洗还是光彩照人的。”
许向阳帮着脱下斗篷,“我看至少要洗一桶淤泥下来。”哪里光彩照人了?尽胡说!不过,没受伤就好。“事情可还顺利?”
“全数缉拿归案,等着审理。总算可以安心过年了。”展昭摸摸脸上的胡渣,觉得自己真有些邋遢了,“可有热水?是该洗洗了。”
“你才知道啊!”别提了,这一趟出门恐怕他连包袱抖没空打开,这又是多少日没洗澡啊?拖着他进了浴室,倒了一盆水给他洗脸,“厨房里有热水,我去提,你先洗脸。”
他拉住她,一边擦脸一边道:“不忙,等会儿我自己来。”她这小身板,哪里能干重活,还是他自己来吧。许向阳不跟他争,看着他,“胡子有些长了,我帮你刮好不好?”
展昭一愣,有些怀疑,她?笑着:“好。”
不一会儿,许向阳就后悔了,拿匕首的手有些抖,就这么直接刮?展昭一把把她抱着坐在洗脸台上,让她跟他对视,“怎么了?不敢?”她皱眉,“你平时就这么刮?”就不怕刮伤?
“不然呢?”
许向阳不知该说什么,电视上广告剃须刀时不都满脸泡沫吗?现在……她给他抹点香胰子再刮吧,虽然不怎么起泡沫,但怎么也有点润滑作用。展昭挑了挑眉,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刮胡子,丝毫不担心会被伤到。
片刻后,她终于放弃了,实在不是人干的活,她怕极了误伤他。他结果她手中的匕首,对着铜镜刮了起来,眨眼的功夫便好了。她不由伸手摸摸他的脸,感叹道:“展大人好身手。”
他咧嘴一笑,在她唇上印了个吻,“这回不刺了吧?”记得前几回他留着胡渣跟她亲热,事后她总抱怨说被扎的下巴疼。
她脸红了红,跳下洗脸台,“臭死了,赶紧洗澡。”大冬天的哪里会臭,不过是她害羞罢了。展昭不以为意,跟着她往厨房去。他指着屋檐外头雪地上的一个小箩筐道:“得了些海鲜,在那冻着。”
许向阳连忙跑过去看了看,有不少东西呢,螃蟹,虾,还有扇贝。她笑眯眯的跑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展昭随口应着,只要她做的,他都喜欢。
家里就是好,现成的热水,泡得暖洋洋的。回到屋里,炭盆把屋子也烤得暖烘烘的,他往床上衣躺,真有些不想动弹。许向阳调了被蜂蜜水给他,“喝些水睡一觉吧。”瞧他,眼一片青色,应该没休息好。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卷到怀中,“你也一道睡一会儿。”她想着横竖无事,便陪他一道躺下。床帐才落下,便感觉腰肢被人困住,而后传来灼热的鼻息,她被烫得心头一颤,浑身燥热起来。
“嗯……”小猫咪一样的嘤咛一声,胸口被他手掌烫着,敏感硬挺。欲拒还迎地躲了躲,“不是要睡觉吗?”
“是……”鼻息那样重,那样烫。将她扭转面对着自己,微张的红唇被他攫住,再也没有交谈。衣衫一件一件被丢出帐外,看着她羞涩的企图掩藏自己,洁白的身子被毛皮褥子映衬着,分外的诱人。他这才发现离家几日家中又添新物件,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嘴上却道:“这褥子,很衬你。”
她羞恼地捶了他一记,什么话!说的好像专门为这事准备的一样!这一场欢【爱】闹了许久,说了晚上给他做好吃的也未能兑现。不过,展昭表示,已经吃得很饱。羞得许向阳脸上红潮半晌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