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兄喜猎野兽,臣弟倒不以为这鸽子会是太子射下来的。”夜琅邪话锋一转,坦坦荡荡扬头一笑,引来太子怒目相视。
楚绮罗虽然微垂着头,但眼睛一直瞟着皇上,在夜琅邪这句话落音的时候,她确定自己没有错过皇上脸上闪过的一抹释然。
这个案子再怎么判,也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楚家之案坐实,二是楚家无罪。虎毒不食子,更何况皇上如今对太子爱护有加,皇上并不希望太子再卷入此案,自然是因为不希望太子处于太过被动的位置。这是她的断定,一直提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微微放下了些。
只可惜,太子完全不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他瞪着夜琅邪,怒声喝道:“岂有此理!夜琅邪你什么意思!”连名带姓显然是没把他当弟弟来看了。
这么一呼,周围私语声立刻停了下来,大殿上静得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楚绮罗绷紧头皮,小心翼翼地看向皇上——果然,皇上脸上笑容尽敛,眼里有一丝失望。
他冷哼一声,太子猛然发觉自己举止有失皇家颜面,也是惶惶,却又不愿在夜琅邪面前落了下风,只得闭了嘴垂头生闷气。
“皇兄息怒,臣弟只是猜测罢了。”夜琅邪有些尴尬。
太子拉不下面子,夜琅邪也不愿再开口,气氛僵持下来。
“启禀皇上!”又是肖以漠朗声打断静寂,跪了下去:“微臣以为本案已有定论!”他垂着头,没有抬头,也没在意皇上有没有听继续大声地道:“是有人陷害楚大人!楚大人是无辜的!”
楚绮罗心一跳,再一次抬眸仔细看看这个传言油盐不进的肖大人,心里感激也只能默默藏在心底不敢现于表面……心中感慨万千,终是化成清泪一行:“民女恳请皇上圣恩!”
皇上看着座下众人,心里只觉遗憾。礼桓果然还是心浮气燥了些,不及……他视线掠过面色无波的夜琅邪,最后停留在肖以漠身上,声音略略低沉:“肖爱卿请起,朕心里有数。”
抬头看了他一眼,肖以漠只是性子直了些,并不代表他愚蠢,见到皇上有松口的迹象也就见好就收了:“谢皇上。”
“楚家一案疑点过多,但凭一幅字无以定案,楚家明日放出天牢,留待京中再……”
再审么!明明无罪,却为了保全太子之名而一拖再拖,这公平么!楚绮罗猛然抬头,心里的愤怒压抑不住,愤怒出离理智,她向前一步,猛然扑倒在地,:“皇上,民女有话要说!”
皇上当然非常清楚她要说什么,当然也非常清楚不能让她说,手往龙案上重重一拍,神色凌厉地喝道:“大胆!”
看着皇上发怒,楚绮罗心里一咯噔,暗自思忖皇上势必是要保太子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皇上!民女恳请亲自看看那封信件!”
“准!”皇上神色缓了缓,只要不是过分要求他倒不在意。
捧着这纸,楚绮罗翻来覆去查看,终于发现一个最大的漏洞:“启禀皇上,此信不是家父所书!”
“何出此言?”
楚绮罗捏着纸张,声音因为气愤而颤抖走调,身体激动得几乎要捏不住那一张薄纸,这要命的纸啊,亡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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