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好受,鼻尖有点酸,听到旁边娘亲浅微的啜泣声,她侧身抹了把泪,拿出手帕轻轻拭干娘亲脸上泪痕,半拥着她的肩以示安慰。
“从今日起。”楚谨轩开口了:“不得铺张lang费,管家采办人手一律从简,用度减半,西厢荒废,全部住到东厢。”说完便大步往西厢走去了,没几步就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西厢荒废。楚绮罗心一凛,听到娘亲哭泣声更大,心里更没底了:“娘亲,我们进去吧。”她回头朝福伯点点头:“福伯,辛苦你了。”
“大小姐哪里的话,福伯不觉得辛苦,永远不觉得辛苦。”福伯看着昔日门庭若市的楚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忍不住抹了把老泪:“只是老爷……”
“爹爹那里我会去看的,二娘在后面快到了,派个人去接应一下吧。”
福伯应声去了,楚绮罗扶着娘亲慢慢往东厢走。走到厢房门前,她拿抹布清理出一张凳子:“娘,你坐着休息一会,呆会福伯招了人手回来,很快就弄干净了。”
“绮罗,绮罗。”娘亲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得死紧:“你要去哪里?”茫然的脸上有着惊慌,自从那件事后,她便一直是这副模样……胆小,怯懦,脆弱得像个孩子。
“我哪儿也不去,娘。”楚绮罗拍拍她的肩:“我只是去给您倒盆水洗脸。”
听了这话,楚母才慢慢放开她的手,听着水声潺潺,她凄然一笑:“绮罗,你恨我吗?”
正在拧毛巾的手一顿,楚绮罗摇头:“娘哪儿的话。”伸手拉过她的手细细地擦:“当年那件事,说不清对与错,爱情……”她忽然想到夜琅邪,那忽冷忽热的容颜,如今想来竟与娘亲的脸有几分神似……
“绮罗……绮罗……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不是我的女儿……她好福气,我自作自受……”楚母边哭边笑,神情激动。
楚绮罗无奈叹息,安抚地给她擦净泪痕:“绮罗一直当娘亲是亲娘。”
楚母怔怔看着她如花容颜,情绪却慢慢稳定下来。
两人正温馨,福伯却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欣喜:“大小姐!大小姐!宸王爷驾到!”气喘吁吁,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夜琅邪?楚绮罗猛地站了起来,他来做什么?将毛巾随便塞到娘亲手里:“娘,我出去一会,您先休息一下。”
福伯小跑跟着她嘀嘀咕咕:“大小姐,您与王爷什么交情?他带来数匹珍锦,还有奴仆众多……”
“大部分是皇上赏的。”楚绮罗疾步前行,虽然不露声色,但其实心里挺紧张的,今日闹这么一出,他日再想和夜琅邪划清介限只怕是不可能了吧……
皱了皱眉,福伯有些奇怪:“没看到什么公公啊……”
转出东厢,便看到前院呼啦啦一大圈人,最显眼的,当然是坐在荒草丛中唯一一张雪白象牙椅上闭目养神的夜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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