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豹子走到火光旁,众人这才看清豹颈中套有皮圈,每头豹子背后跟着两个饲养猎豹的豹夫,两头大豹虽由四个豹夫牵在手里,仍是张牙舞爪,目露凶光,不住腾挪扑窜。
瞧见两头恶豹的威猛模样,场中一个肥肥白白,神态傲慢的男子面带得色,手指遥点恶豹,对铁木真嘿嘿冷笑着说了一句。
随身的金国通译立即翻译,闻言完颜洪烈面露喜色,对不明所以的王处仁浅声解释道:“那桑昆让铁木真手下四杰空手与两头猎豹相斗,打不死便不算英雄好汉!”
声音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怎么都掩饰不住,通译说完下一句翻译,完颜洪烈嘴角一抽,不再叙话。
听不到他转译,王处仁偏头向事发地看去,只见肥白的桑昆正哈哈大笑地说着话,铁木真面庞僵硬,像是心中极不乐意,却又发不得火兀自憋屈一般,他身后站着的四人则满脸怒色,目光喷涌如火。
不晓得桑昆说了什么激人的话,铁木真手下四杰中有一个满脸刀疤,面红似血的雄壮男子跨步而出,看样子欲主动请缨与猎豹相斗。
这男子叫赤老温,王处仁曾问郭靖此人姓名,倒不是赤老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而是铁木真部落中赤老温对他敌意最大,每次相遇,都杀意十足。
“无名先生且看好戏,那人叫赤老温,四杰之一,他说他要跟豹子相斗。”完颜洪烈对蒙古诸部间的内斗喜闻乐见,一发现情况有转机,已向自己期望的那样发展,不自禁的主动解说起现场情况。
爱玩乐的完颜洪熙跟着凑热闹,他十分期待这场人豹互斗,见有人主动挑战,大喜过望,当即从手指上除下一个鲜红的宝石戒指,投在地上。
“呵呵,我三哥还拿了个戒指做两方比斗的彩头。”完颜洪烈的满意溢于言表。
正当场边众人多认为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时,四杰中一个相貌温雅,脸色白净的青年拉住了猱身而上的赤老温。
王处仁不知道那白脸青年大叫着说了什么,从赤老温变得迟疑,完颜兄弟脸色阴沉看,多半是不许的意思。
“哼!”王处仁故意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声音虽不大,但场中诸人都听得极为清晰,各个循声看向了他。
其他人不过出于好奇,瞧了一眼出声的是谁,对赤老温来说却全然不是如此,他见王处仁用一副戏谑的姿态看着两头猎豹,眼角余光瞥视大汗和自己在内的四杰,只觉王处仁无比蔑视铁木真部落,好似在讥笑自己,又像在笑话木华黎,更像在羞辱铁木真大汗,枉认草原英雄,胆小的连两头畜生都不敢打。
当下赤老温心中暴怒:“狗贼欺人太甚,本来大汗恩德,不许我等杀他,饶他性命,侮辱之恨也就只好忍了,哪知今日又来欺辱,真是自寻死路!”
怒火中赤老温神智反而更清,寻思道:“我空手独斗两头恶豹定是不敌,没必要冒险逞能,这狗贼虽然箭术极佳,臂力惊人,但体格不壮,马术不堪,下盘定然不强,应该比我差的远,看其样子多半是没怎么见血的战场雏鸟,面对厮杀估计就跟那些虚有其表的金兵一般,胆怯懦弱,我不如激他下场,两人分斗一头,若一头猎豹打不过他,我便趁乱引另一头夹攻他,咬死了金人只能自认倒霉,大汗也怪不得我,这样即可赢脸面又可报仇,要是金人不让他下场,双方互损颜面,比斗作罢,也比现时只丢大汗脸面好。”
心念霎间转过,赤老温一指王处仁,用蒙语对看比斗最热切的完颜洪熙道:“王爷既定下赏赐,总不能让我跟畜生共论输赢,赢了没有对手,输了王爷的赏赐没人领,这样岂不是没有意思,不如让那位好汉与我一同比试。”
听了通译的翻译,完颜洪熙大乐,暗骂笨蛋找死,心中很是意动,他是毫不担心王处仁会斗不过豹子的,只是他不敢开口让王处仁下场与禽兽相斗给他看,只好满怀期望的瞥向完颜洪烈,希望三弟说服王处仁。
一旁本欲向桑昆认输的铁木真虽然不清楚赤老温的完整意图,但知道他这般说必有把握,同样认为引金人下场未失不是解决当下局面的好方法。
两位金国王子中,铁木真认为完颜洪熙莽撞无脑,极易鼓动,当即高声对他道:“我一直仰慕上邦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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