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请求,就要跪死在我家,妻子长叹一口气,只好告诉我说她这个男人是他老乡,自己要回家一趟,短则数天,长不过一星期就可以回来
让自己的妻子和一个陌生的,还是情绪极为不稳定的人一起远途,恐怕那个男人也不会放心,可是当时我的公司处于非常重要的时刻,而妻子也一再说不许我同行,我只好多叮嘱她几句,边送她去了车站
但是一星期过去了,妻子没有回来,又过了几天,我手上事情忙完,连忙联系她家人,可是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阵不详的感觉像墨汁浸透白纸般拢上我的心头,我直觉的胸口发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遍寻了她说有的朋友亲人,可是一无所获,包括那个高大男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仿佛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了,我去公安局报警,可是也没多大作用,每年这种失踪案多了去了,警察也无能为力,而我这么做也只是自欺欺人,安慰下自己而已”说到这里,吴若东狠狠的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低声说着
“我要是那天不让她去就好了!”他的懊恼与悔恨全写在脸上,而我在听完后也觉得吴若东的妻子恐怕的确凶多吉少了
“可是,您找到我就是让我刊登个寻人启事么?我个人很想帮助您,但是说老实话,这也没有太大作用啊”我爱莫能助地拍了拍吴若东的肩头,不料他仿佛触电一样猛抬起原本低垂的大脑袋,双手握着我的肩膀
“不是!不是的!请您听我说完,而且我相信我妻子没有死,只有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帮助我找到她!”吴若东的样子相当激动,比起先前的颓废,他仿佛落水者抓着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手上力气很大,我肩膀都攥疼了,还好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事态,再次平静下来叙说
“在那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过着一个人的生活,那些朋友亲戚该劝慰的劝慰几句也逐渐离开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淡漠这件事情了,可我不能,家里猛的只剩下我一个人,让我非常不习惯,我只有苦苦等待妻子的归来,公司里见我出事,也放了大假给我,于是我天天过着白天四处拿着她的照片问人,晚上在网山到处发求助贴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几乎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却看到妻子平日里的那件私人房间的门打开了
而我一直是记得自从她失踪那天起就紧锁着的,我也从来没打开过那一刻我以为她回来了,欣喜若狂,连忙跑过去
握着门把开门的一瞬间,我觉得浑身一寒,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是开门后却让我失望,里面空无一人
准确的说,我看到一面镜子
那面镜子是妻经常喜欢用的,她很喜欢照镜子,所有家里的镜子几乎都是她的,所以随处都有,方便她拿取,而这面也是经常摆在房间的我小心的拿起放在圆桌上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
不照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苍老的吓人,深陷的眼窝,晒的黑而起皱的脸皮,已经满脸的胡渣,简直和街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了,于是我决定去整理下自己的脸
可是当我准备拿着这面镜子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那面不大的圆镜子里,我的肩膀上吊着几根黑色的东西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放近了些看,果然,镜子里肩膀上有几根黑色细细的丝状物,可是当我转过头,自己的肩膀上却什么也没有
当我在看镜子,才发觉那些是头发,而且很长,是女性的头发
我的妻子,留的就是长发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几乎拿不住镜子了,我看到肩膀上的头发开始如蛇一般吗满蠕动,而且越来越多,就仿佛上面有一台产丝机一般,那些头发仿佛有生命似的渐渐垂下来,向我喉咙靠近
我的手慢慢向上方照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知道到底那些头发的根源是什么
镜子慢慢朝上方移动,依旧是头发,黑色如墨汁,期间夹杂着几点红色,最后我照到了一双眼睛
带着些许的水蓝色,可是却毫无生气
一双埋没在头发里的眼睛,虽然只是迅速的一瞥,但我还是看到了,于是我惊恐的扔下镜子,恐惧地摸索着自己的肩膀,好像真的上面有头发一样
而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等我再拿起镜子,却没有什么异常了
我和妻子在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最喜欢把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则低垂着头,让她的长发扫着我的脸和肩膀
而我抬头望去,在一片黑色的长发里,我也之能看的到她的那双微微淡蓝色的眼睛
我吓的一身冷汗,但是很快房间又恢复了宁静,阳光开始倾泻在这个房子里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是她用过的东西,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在那个我和她的新房里,她几乎是无所不在和那房子一体似的
无论是做饭,喝水,拿衣服,我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到某些东西,洗澡的时候在落地玻璃里,从模糊的水蒸气依稀可以看到镜子里我的脚边还有一双秀气的女性脚站立在我身旁我几乎要发疯了,正当这个时候,最早来找妻子的那个中年妇女居然又来到了我家
我几乎大力把她拖进我家里,然后高声质问她我妻子究竟在哪里她似乎被我吓坏了,惨白着脸过了好半天才举起手里的礼品说是来给妻子道谢的而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过也正好问起那天她和妻子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极不情愿提及那件事,不过当我说妻子已经可以因为这件事遇到不测,她有些愕然,然后慢慢告诉了我
原来,那天妻子正在过阴也就是通过自己的能力离开身体已那种姿态去询问一些事情而据说过阴是相当危险的,过阴者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而导致死亡
过阴的仪式里,实施者会躺在床上,和真正的死人没有任何区别,难怪那天我看到妻子的睡相有些不自然
而当我问起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去啃咬蜡烛,她脸红了一下,说自己是拜托妻子过阴问问自己死去的丈夫可否再嫁,因为决定二婚的那几天她家里经常发生怪事,没有办法她才来找妻子,而妻子也答应帮忙,至于那天发生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好像是我那死鬼男人很不服气,居然附在我身上把我带来的红蜡烛啃掉半截,到现在我还一嘴巴蜡烛涩味’女人啊啊嘴巴,唧唧嘴唇,以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后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