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腻再来找他。
几个人又回到老a身边,老a此时又摆出了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凭我们几个不可能杀了他。
孟无忧就把投名状的事情跟老a说了说,老a先是楞了一下,接着是一阵大笑,感觉他都快要笑岔气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换成是我,估计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老a笑了足足半分钟才停下来,眼里闪过一股杀气,说道:“可以,但是你们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只在乡下有个年近八十的老母,我请了人照顾她,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过去,作为赡养老母的费用,如果我死了,这件事情希望你们能够替我完成,包括给她老人家送终,许云飞给我的钱,我存在了一张卡里,希望你们分出一半给我那个老战友,其余的权当是赡养我母亲的费用吧!”
老a这话说得很平静,在我听来却如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顿时觉得十分的不忍。
武阳听老a说完,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也心有不忍,但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也不可轻易改变。
事不宜迟,孟无忧赶紧掏出工兵铲去挖门外那两株尸花,这东西隔近了真是臭不可闻,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植物,造物之神奇,令人惊叹。
我在边上挖了几下,差点熏得我吐出来,最主要的是这尸花长得奇丑无比,那几个大花瓣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孔洞,而且不断翕张,像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
我随便瞄了几眼便感觉头皮发麻,强忍住胃里的翻涌和心头的不适,终于将一株尸花连根挖了出来。
这玩意还真在地底下结了果实,形状跟萝卜似的,只是那颜色有点像放久了的尸体,看着给人感觉很是不妙。
到目前为止,这东西跟壁画上面所描绘的基本一致,接下来就是要把这萝卜状的玩意儿碾碎,然后把它的汁液涂在额头上。
我打心里抗拒干这个事,几个人都看着孟无忧,后者见避无可避,一摆手道:“操,就你们城里人娇贵,这种粗活脏活就只能靠咱们这种乡下人。”说完极不情愿的从包里面掏出一只不锈钢的碗,又随便找了一截木头,用匕首将一头削得圆滑,将那尸花的果子放到碗里捣起来。
这尸花果只有半个拳头大小,放到碗里一捣,便汁液横流,而且流出来的都是红色液体,咋一看还以为是一堆肉酱。
花悦容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这个女人虽然在很多方面强似男人,但碰到这种恶心的东西,还是没办法抵抗。
孟无忧看她这个样子,有心戏耍她一番,边捣边说:“对了,你们觉得这玩意儿像啥?据说啊,在秘鲁首都利马,当地有一道特色美食,叫做青蛙汁,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吃的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们将活生生的青蛙扔进榨汁机,辗成肉泥,然后直接饮用,据说这种青蛙汁能够强身健体,清除疲劳,而且还能治疗阳痿……”
“够了,你有完没完,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这一碗尸花果酱塞到你嘴里!”花悦容怒道。
我看她是真生气了,脸上的表情仿佛刚喝完一杯青蛙汁,整个脸都绿了,我赶紧在中间打圆场。
说话间,孟无忧已经将尸花果碾好,端到我面前道:“棉花,先尝尝?”
我也受不了他的恶趣味,赶紧闪到一边。这个时候花悦容和武阳已经将老a绑好,用一根攀岩绳牵着。
孟无忧走过来,用手蘸了蘸碗里的尸花果酱,在老a的额头上抹了三道杠。老a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估计也是被熏得不好受。
一切准备就绪,只要将老a送出去几分钟,就可以知道这法子是不是可行。我心中很是忐忑,如果老a死了,该怎么办?
几个人朝楼道口走去,老a走在最前面,绳头由孟无忧牵着。整个场面非常压抑,像是押着一个犯人上刑场一样。
很快便来到了楼道口,前面便是近百米长的花岗石阶梯,我们只能送到这里。
老a头也没回,踏上了阶梯,刚迈出一个台阶,武阳就叫道:“等等!”
老a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武阳说道:“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你那八十岁的母亲,还是由你自己来照顾吧!”
听武阳这么说,我心中一阵感动,更多的还是惊讶,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我认识武阳以来听他说过的最柔软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