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还没睡够,便被彩珠嚷起来,她有些生气,开始有了小脾气,“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彩珠却差点急哭了,“太后娘娘,陛下正在朝堂上等着您过去呢!”
绿之显然还没缓过劲来,眯着惺忪睡眼,声音软软地,“他不是在上早朝吗……”
“听说是有紧急要事,现在朝堂上包括皇帝,所有大臣都在等着您!”彩珠也不多作解释了,外面銮驾到了,便稍稍心急又谨慎地扶着绿之从床榻上起来。
绿之倦得很,只好任由着那些宫婢替自己梳妆打扮,到一切完毕时,人也有些精神气儿了。一直到下了銮驾到大殿外时,才问了彩珠一句,“可有说什么事吗?”
彩珠紧皱着眉,不,从她醒来到现在,就没见彩珠的眉心展开过。彩珠略带慎然的说,“听说是边境地带遭他国侵略,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只是赵公公一大早便火急火燎地来吩咐奴婢让奴婢立刻叫太后您过去。”
“赵启魏他人呢?”已经猜到了是乌雅地的事了,但是觉得依照拓跋炟和司禄山的性格,不是应该会再派赵琪去跟敌方交战吗?怎找她来了?
“太后,估计已经在朝堂上了,我们快进去吧。”彩珠道。
她点了点头,看了身边的姜高丽一眼,他立即提起了嗓子朗声道:“太后娘娘驾到!”
步伐平缓地进去,见到所有大臣的目光,哦,就连拓跋炟也一齐望向自己,令绿之有些匪夷所思。她走到宝座下方,处于两列大臣中间,才驻足停下,朝皇帝微微蹲了身行礼,“参见陛下。”
拓跋炟语气平淡,“太后请起。”
绿之起了身,却问道:“陛下不是正在上早朝吗,这么早找哀家过来,所谓何事?”
拓跋炟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赵启魏,示意他拿去给舒太后。
绿之接过后,边看边听皇帝说:“蕃特拉国王已提出了要求,只要舒太后你亲自到南朝一趟与他议和,这仗,便毋须打了。”
绿之还没看完便听皇帝这样说,扬眉一怒,将信纸狠狠砸了出去,“胡说八道!南朝不过是因为有个妙王后在怂恿着蕃特拉,且攻打的是乌雅地,不是平城!陛下之前为了尽快平复战争不惜让赵琪出兵打自己的子民!如今是他国侵略我北国国土,你不派兵去剿灭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南朝士兵竟要哀家去议和?”
绿之很愤怒,拓跋炟这分明便是以公报私!自己去了南朝将会是什么下场明眼人一看便是!他恨不得自己死,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眼前,他当然要趁机报复自己!
然而,绿之又失算了,想她死的不止是拓跋炟,大臣里,几乎一致赞成要她去南朝,李太傅不在,李赫又不能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替自己求情,那么……她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么多个人,一个个逼着她去死的人?
拓跋炟微微勾起了唇,噙了一抹邪魅,“当初太后不也劝朕一切要从简吗?打仗会耗费国库多少银两,太后这么聪明,一定是知道的。能有不必费一兵一卒即可平息战争的办法,为何还要打仗呢。太后,您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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