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多少有些转凉了,连地毯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羊毛毯,因此踏着地面也觉得舒服得很。
这日心怜起了个早,便想去服侍妙王后起来,却不料她已经醒来了,且自己穿着打扮好了,心怜以为自己晚起了,连忙过去跪下,“奴婢没起来给王后娘娘梳洗打扮,让娘娘自己一人费神。奴婢有罪,还请娘娘恕罪……”
妙莺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发髻,而后又觉得斜插在耳后的那支珠钗太显素了,便拔下来,在桌面上挑了支金光灼灼的金簪子,对着镜子插在发髻上。这厢看着才颇为满意了。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漫不经心地对心怜说:“今日那女人进城,本宫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心怜疑惑地攥起了眉,“娘娘的意思是……”
妙莺讥嘲一哼,“好歹姐妹相称过。总不能失了体面。”心里的意思却是,她就是要这个狼狈来到南朝的舒太后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多好,比她更好,甚至,好了很多倍!
这些穿戴在身上的服饰,该显摆的,自然要显摆。不该显摆的,她也要显摆给那女人看!
心怜也在那颇为不屑的语气中恍然明白了妙莺的意思,得她允许起来,又道:“王后娘娘,奴婢听说使者已经去城门那迎接舒太后了。”
“表面上自然要给她做足了工夫。”妙莺微微勾起了唇。
心怜点着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娘娘,您与舒太后的事还是尽快解决了好。若是让那在前线的余策将军回来了,那可就遭了!”
妙莺眼睛眯起,“这次对付的是舒太后,本宫自然不会拖沓。”
“去跟皇上说一声,便说舒太后,本宫来接待即刻,他忙自己的政事便是了。”
“奴婢这便去!”
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我是镜头转到绿之的分割线amp;lt;
快绕出树林到城下时,绿之却在林子前喊了停,称是要歇一会再进城。众人有些狐疑不解,已经到快到城门下了,还歇什么?但体谅她是有孕在身,且她的旨意也不得不听,便让人马都停下歇息了。
用如太妃的话来说:“呵,太后娘娘莫不是在这关头怕了?”
绿之也从马车里下来,站在树前,故意背对着如太妃,却也淡然应她,“哀家是怕了,难不成如太妃有何好办法?”
如太妃一愣,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但还是讥嘲:“这便抱歉了,我可没这本事!”
绿之微微侧了眼,声音透着冷漠,“那太妃还跟哀家说这些做什么。”
不给她答复的机会便仰了声对彩珠道:“哀家渴了,去取水来。”
彩珠遂言去马车上取水来,看得如太妃有些忿忿切齿,但亦只好忍着。
接过水囊饮了水,喉咙才滋润了许多。她望向了城门那一边,说实话,心里有些发颤。那究竟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她不知将会如何,只是明白,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走过去。执著如渊,渐入死亡的沿线……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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