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莺被拽得有些疼,蹙着眉吃力企图挣脱,不奈不敌绿之的用劲之深,只好泄了力,却对她讥嘲:“是又如何。你这么聪明,又怎会不懂本宫的想法?”
绿之聚力于掌心一推,将妙莺甩了开,淡漠地仄了目,“妙莺,说实话,你真的过得好?”
好……不好……
妙莺被她推开险些倒在地上,扶着桌子,眼眸黯淡地垂落。好吗?她现在过得是好的对吧?蕃特拉这么宠溺她,她怎会过得不好?自嘲地呵笑:“自然。本宫比你这个寡妇好多了。”
绿之也笑:“真的比哀家好?哀家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呢?告诉哀家,你都有些什么?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蕃特拉国王的恩宠?这些虚荣,果真是你最想要的?你怎么不想想,等有一天你老了,年老色衰,蕃特拉还会不会这么宠溺你,而之前哪些被你得罪过的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妙莺一怔,攥在手里的娟子也被揉进了手心里,有些莫名地心慌。但她还是侧过头去瞪绿之,“胡说八道!”
“哀家胡说八道?”绿之轻轻一嗤,“男人喜新厌旧,最爱美人儿,你妙莺应该比哀家更清楚才是。你伺候过的男人,哪个不喜欢美人儿。你告诉哀家,嗯?”
偏偏绿之用了“你伺候过的男人”这么一段,使妙莺更为忿然,她气愤地走过来,似要伸手掐住绿之的脖子,但绿之也很敏锐地拦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掴得紧紧地,自己亦有些受不了。
妙莺见她有些颓软,迅疾地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绿之的颈脖,微一用力,眼睛闪掠着冷芒,“我告诉你舒太后,我不是你!也不可能像你那样愚不可及!你当真自以为自己是对的?呵,你敢不敢打赌,如果是我先认识先帝,他绝不会再喜欢上你,更不会立你为妃!”
是,倘若拓跋珩一开始认识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妙莺,只怕为了博得美人笑,他才不会理自己呢,。但是……“可你别忘了,那是如果。”
妙莺一听更怒,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她眯着眼看命悬一线的绿之,“即便不是如果,倘若先帝没有死,你真的以为你能叱咤风云甚至在牢狱里那般羞辱本宫?!!!”
喉咙被卡得很难受,呼吸都不顺畅,她还是残笑,冷冷地:“……倘若?呵,即便是先帝没死。你已经输给了哀家,哀家凭什么要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你!”妙莺怒不可遏,“你这个贱女人,本宫告诉你,你就是忒自负太自以为是了!你也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呵!你舒太后这辈子只怕临死了还会后悔……”她说着,故意附在绿之耳畔,声音低了,“当初将我放了交给蕃特拉……”
绿之知道她放手了,也好粗喘了几口气,才道:“哀家不会后悔。你……下场也并不比哀家好多少。想必南朝恨你的人也不少,我何必担心?”
妙莺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气话。该发泄的都发泄了,她坐了下来,边斟着茶,边抬头对绿之道:“这么久不见姐姐了,坐下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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