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此事压下去。
虽说皇后已经安排人,暂时瑾妃宫里那边还送不到消息出去,可就怕时间一长,万一被一个人冲出来,那禀报给皇帝,皇后的安排便功亏一篑了。
原本,他们是不用冒险的,可是皇后知道枕边风的威力,鸿王立太子的事情,耽搁的时间越长,对她们越有损失,说不定,到最后还直接来个大反转!
可武嫔的身子根本就动也不动,“皇后娘娘,切莫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皇后这下是真的恼了,一脚就踹在了武嫔的身上,“来人,这这个恶妇给本宫拖出去!”
武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任凭旁人证明拉她她都不动,到最后武嫔感觉自己撑不住了,随手就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对准了自己的脖子!“皇后娘娘,今日臣妾就死在你这里,臣妾要是死了,连王一定会为臣妾报仇,也许不一定能杀了你,但是一定有能力让你一无所有!”武嫔几乎就是怒吼出来的。
今日凶险,若是真的让皇后的计谋成功,她们一切的谋算就都白费了。
被武嫔这么一吼,倒是将旁边的几个嬷嬷吓住了,毕竟妃嫔的生死也是大事。
皇后冷笑一声,“那你就去死吧!来人,给本宫打出去,本宫倒看看她究竟能不能死!”皇后这一下命令,旁边的嬷嬷也来了提起,一群人那是对着武嫔就上手了,武嫔不动他们就掐,专门朝肉嫩的地方掐。
武嫔当然不会死,她还要活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登基,簪子掉了,不过在皇后要迈出门的时候,武嫔还是拼死了去抱住皇后的腿。
虽说这时间上是拖延了一会儿,可是武嫔却吃了不少的苦头,可以说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块不青的地方了。
到最后,还是武嫔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皇后,她大口的喘息,不过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左右她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了,瑾妃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也就要看造化了。
瑾妃这边,瑾妃直接上了刀子了,只要敢拦她的人,无论是谁一律杀无赦。
皇后赶到的时候,瑾妃已经冲出来了,与皇后正好打了个对面。
现在的瑾妃身上全都是血迹,头发也乱了,这个摸样也没有任何的美感。
“瑾妃好大的架子,本宫要见你,还要看你的心情?”皇后笑了笑,却一步步的靠近瑾妃。
瑾妃的手微微的一动,可是手上的剑却不敢对准皇后。今日,无论皇后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动手伤了皇后,就变成她是没理的人了。
瑾妃环顾四周,原本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不少的宫人,可现在却只有皇后的人,瑾妃低低一笑,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内务府的人也都换成了皇后的人了。
瑾妃倒不怪任何人,这是她轻敌的下场。是她没有想到皇后能这么动手,其实要说轻敌,她轻的不是皇后,而是蓉公主。
“忘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有急事要见皇上,改日臣妾一定会亲自与皇后娘娘请罪!”瑾妃说的客气,但是脸上还是有些着急。
到底是经历的风雨少了,没有皇后的从容。
宫外,奚云妆抱着宝儿逗乐,凤湛一脸风尘的从外头回来,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里都是软的。
“你回来了?”奚云妆说着,随手就将宝儿递给了奶娘,伸手接过凤湛的衣服,放在一旁。
两个人相视一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凤湛的事情,奚云妆都喜欢亲手打理了,甚至凤湛都感觉到宝儿那幽怨的眼神了。
“嗯,过些日子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路上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着这边尘埃落定了。”凤湛伸手揽过奚云妆,又单手将宝儿抱了起来。
“这么沉!”就是连凤湛都忍不住惊叹,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初凤雪舞一岁的时候,都还没有这么重呢。
听到凤湛的声音,宝儿非常不客气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可谓是撕心裂肺啊。凤湛有些无奈,虽说有了一个女儿了,可是带孩子经验机会没有什么,凤雪舞那是从出生就比别人懂事,除了不开口说话之外,还真没让他们多费心。
可这个宝儿,那是稍不如意就哭,哭的人心里都躁的厉害!而且还磨人,听奶娘说,着孩子睡觉很多时候,都是让人抱着睡的,你一放下来她就醒了,一抱着就睡了。
这个毛病在月子里都还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染上了。
这种重的孩子,也真够奶娘受的了。
奚云妆无奈的接过来哄哄,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怎么了,反正一抱着就睡着了。因为凤湛怜惜奚云妆,平常的时候都不怎么让奚云妆抱孩子,如今都出了月子了,奚云妆还是想多抱抱,想了想,既然孩子让抱着睡那就抱着吧,左右还能抱几年。最后因为凤湛的坚持,孩子还是落在了奶娘的怀里。
“宫里怕是出事情了。”奚云妆拍了拍胳膊,刚才抱了一会宝儿,倒是觉得酸痛。
凤湛瞧见后,伸手就为奚云妆捏了捏,“自作虐不可活!”两个人抬眼看了彼此,也都不再多言了。
而宫里头,皇后刚让人将瑾妃压着的时候,皇帝就赶来了。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帝能来的这么快,按照她的设计,怎么也会耽搁一会儿,至少人是不可能那么快寻到的。
“皇上,救命!”一看到皇帝,瑾妃那是拼了命的喊。
皇后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狠历,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旁边的人一咬牙,拔下簪子来,就要对着瑾妃刺过去。
皇帝虽然看的清楚,可是毕竟离了有一定的距离,想赶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千钧一发,皇帝赶过来的时候,瑾妃还是被刺中了,只不过因为瑾妃可以的闪躲,这一下倒是没有生命的危险。
皇后被皇帝一脚踹到了一边,打横将瑾妃抱了起来,大喊着宣太医。
皇后看着皇帝的背影,拍了拍身上的土,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声旁边的人,“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连王已经下狱了,而皇上也下旨三日后,册立太子。只是。”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皇后的计划而去的,只是这人心里还是有些疑问。
皇后拧着眉,“只是什么?”
“只是,在过程中并没有按照娘娘的预想而来的,刑部那边说,好像是有人在刻意的引导他们,让他们快点破案!”这一点,其实也是皇后所疑心的。
皇后看了一眼蓉公主,蓉公主摇了摇头,表示并非是自己的手笔。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过能知道自己动手的人,一定是一个厉害的人。
厉害的人!皇后与蓉公主心里同时都想到了奚云妆,若是说奚云妆天朝一点自己的势力没有,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因为皇后这次动作很快,难免会有疏露,被人看见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若说是奚云妆,又想不出为何要这么做,到底奚云妆那可是与连王一边的人,难道说,因为鸿王救她一命,她倒戈相向,可又说不通,如今皇后安排事情,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根本就不需要奚云妆再来一个锦上添花。
蓉公主的脑子到底是比皇后转的快,她看向了瑾妃那边,如果不是此事早就尘埃落定,皇帝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及时,至少瑾妃的命是保不住的。
也就是说,奚云妆还是站在连王这一边的。
可是,她既然已经察觉皇后的意图了,为何没有破坏皇后的计谋,还上演这一出将计就计,这是为什么?
“母后,我要去见一见奚云妆。”蓉公主在皇后的跟前压低了声音,皇后的眼微微的一动,同意了蓉公主的话。
蓉公主那是片刻都不敢耽误,不过她没有先去见奚云妆,而是去见鸿王。自然,皇后并不知道,她现在就等着看皇帝如何处置她,其实皇后是不怕的,只要鸿王当太子,自然会有人替她求情,再说,瑾妃又没有死,真要出事后,推出去一个垫背的便是了。
至于,她压着瑾妃,直接就说是瑾妃先藐视她的,不管借口如何,只要能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合情合理便是了。
不过,如今皇帝却没空理会皇后,就守在瑾妃的床边,而宫人一个个出入着急,本来这伤倒不算是严重,可偏偏太医诊断出瑾妃有身孕来了,这样一来,皇帝自然格外关注。
皇后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她怀疑过瑾妃是武嫔的人,可是若真的是武嫔派来邀宠的,就一定会想办法不让瑾妃怀孕,可如今这又算什么?一个怀了身子的人,与没有怀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厢,蓉公主到了鸿王的居所,鸿王正在与亲近的大臣商量,如何走下一步棋。其实鸿王最想听到的,就是想办法让连王死在牢里。
大臣们纷纷献计,可是鸿王都不算满意,尤其是现在,宫里头那边都还没有除掉瑾妃的情况下,万事都要小心,切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
瞧着大臣们商量无果,鸿王有些烦躁,让众人先回去想想,等想到了再禀报他。朝中大臣散去,下人才禀报鸿王,说是蓉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其实,蓉公主来鸿王这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不过像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倒不多见。
鸿王听了之后,突然有些反感,自从从大宇回来之后,他对蓉公主就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了。不过,如今他需要蓉公主的帮助,无论如何,都要去见见蓉公主。
“寓。听下人说你在忙,我便在这里等等,倒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蓉公主在看到是鸿王的时候,眼睛笑的弯弯的,如寻常的少女看到自己心爱的情郎一样,眉目都含情!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你怎么过来了?”鸿王自己都控制不住,不愿意与蓉公主多谈。
都说女人的心思最为的敏锐,鸿王的转变蓉公主自然是瞧出来了,她只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笑着去拉鸿王的手,鸿王虽然没有推开,但是那紧皱的眉头已经表现出他的不悦来了。
蓉公主很想无事这样的转变,可是又做不到,眼瞅着好像大事要成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心里空的厉害。“我已经与母后禀报了我们的事情,她也同意了,并且也同意来支持你了。”蓉公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温和。
鸿王看向远处,却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这些你在信上已经说了。”说完之后,鸿王才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强硬,才又迫使自己低下头,用着自以为深情的目光看向蓉公主,“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这么冒然出宫,恐怕会让旁人怀疑。”
听了鸿王的话,蓉公主都想笑了,如今局势明了,除非瞎子看不出她支持的是鸿王,让别人看不看见,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蓉公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们之前还琴瑟和鸣,可为何从大宇回来一趟就变成这般摸样了。
蓉公主告诉自己一定不要闹,可是看到鸿王这样,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还想着那个女人?那个破鞋?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挂念倒现在!”蓉公主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风度可言了。
都说争吵中的女人最丑,说的一点都不假,现在的蓉公主,在鸿王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美丽可言了。
“你别在这里胡闹了,本王还很忙,你自己随意!”鸿王说着,转身就离开了。只是脑子里不由的想着,奚红瑜落胎的时候,一定恨自己吧,也不知道当时他若是在大宇的话,奚红瑜会不会如蓉公主一样,只会歇斯底里的咒骂?鸿王想了想又一笑,该是不会的,就奚红瑜那样的人,自做不到像疯子一样的事情。
蓉公主在后面喊了鸿王几声,鸿王根本就连头没回,蓉公主气的拿跟前的东西发火,可是越生气,好像脑子里面越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似乎都是男人的绝情。
蓉公主咬着唇,她从看见鸿王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鸿王,这个男人一定是她的!等到将来鸿王登基,她一定会让人去攻打大宇,将那个勾引鸿王的贱人千刀万剐,当然,还有那个奚云妆,凤雪舞,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蓉公主在鸿王这里多生气,出去之后脸上马上就变的非常的平静了,她上了马车,让人去驿馆,不过中途的时候,有人禀报,说是寻到了赵倩。
蓉公主又让人改道,先去看了赵倩。
其实,瑾妃说什么赵倩逃了,她压根都不信,一直暗中派人去寻找,甚至连青楼都找了,最后没办法了才去寻的乞丐窝,最后看到一群乞丐在欺负一个女乞丐才注意到,没想到竟然是赵倩。
若非是这张脸,蓉公主见她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下身也不知道赵倩是怎么了,反正腿是在的,可是一定走不了路了,至于舌头,被人给割掉了,蓬头垢面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公主的风采。
原本赵倩的眼睛如死灰一样,可是看到蓉公主的时候,瞬间明亮了起来,准确的是,带着一些恨意。
“我知道你一定恨我吧,不错是我故意让你看见凤湛的画像,也是我故意激你要你嫁给凤湛,可那又如何?害你这般摸样的,不是我,是宫里那个享受荣华富贵的瑾妃!”蓉公主说着,又拍了拍赵倩的腿,“这是没知觉了?倒是有些麻烦了。”
看着蓉公主喃喃自语,赵倩着急的想说话,可是发出的声音别说是旁人了,就是自己也听不懂。
“不要急!”蓉公主拍了拍赵倩的脸,面上堆着满满的笑容,“你想不想报仇?想的话点点头!”
一听蓉公主的话,赵倩那是猛的点头。
蓉公主满意的笑了,“我会帮你,不过你可能会吃一些苦头,不过,我相信,只要能报的了大仇,再大的苦也能受的了,是不是?”
赵倩想着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几乎是没有考虑的点头。
她想,她活着唯一的心思,就只有恨。
蓉公主让人好生的照顾赵倩,她可是日后会起大作用的人。而自己去寻奚云妆。
不过,这么来回的折腾,等到蓉公主到了驿馆之后,已经是午睡的时间了,奚云妆倒没有睡意,不过下人通报说是蓉公主来了,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不应该显示自己的傲慢,还是让蓉公主在外头等一等。
这一等时间可不短,开始蓉公主觉得奚云妆做作拿架子,可是后来却有些疑惑了,如今瞧着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可奚云妆还是这么气定神闲,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料,她有回天之力?
等到奚云妆真的见蓉公主的时候,蓉公主倒是比之前还要警醒。
“王妃!”蓉公主笑了笑,然后又用帕子掩着嘴轻轻的咳了一声,“许久不见,王妃的气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奚云妆坐在主位上,并没有与蓉公主搭话,而是端起茶水,慢慢的品了一口,“是天朝的水养人。”
蓉公主也笑了,“那么看来王妃是不想走了?”
奚云妆摇了摇茶杯的里的水,然后又放下了,“水似不错,但就人就是恶心了一点。”
明明刚才两个人还能平和的聊天,可是就在这下一刻,听起来能称得上恶毒的字眼,就从奚云妆的嘴里迸了出来。
蓉公主的笑容,就在瞬间,一片片的凋落!随即,蓉公主冷下了脸,“王妃是觉得能在天朝,只手遮天?还是觉得,本公主软弱可欺?”
奚云妆抿着嘴,却是带着笑容,看着蓉公主那愤怒的样子,很不屑的说了句,“都有!”
蓉公主觉得奚云妆一定是疯子,除了疯子,谁敢这么张狂呢?
蓉公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然自己平静了下来,她觉得,与奚云妆说话,一定会少活几年!“为什么?如果你不激怒母后,也许你的计策就成了呢?”
奚云妆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是却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的评论,“我累了,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观赏风景!”奚云妆说完,就真的让人扶着去休息了。
蓉公主气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她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想要试探奚云妆,而且看着奚云妆这么张狂,应该会说些什么,可谁知道,说道关键的地方,奚云妆竟然避而不谈。
她这次算是白来了。
蓉公主离开的时候,突然脑子一闪,白来了?她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这三个字。
明明都已经走出去了,又转了回来,这一次她不是来寻奚云妆,而是见凤湛。不论这驿馆多么的戒备森严,可是这到底天朝的地盘,她是堂堂的公主,来驿馆见个人,还真没有谁有不告诉蓉公主,那个人在哪。
凤湛要是知道蓉公主会来找他,他绝对不会出来,这样也不会正巧就迎面碰到了蓉公主。
不过,凤湛可不是奚云妆,表面上的东西都懒得与蓉公主维持,蓉公主做了个福,与凤湛见礼,而凤湛就如同没有瞧见一样,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将来,若是鸿王迎娶了贵国皇后,也许我们也都是亲戚了!”看这凤湛不停下脚步,蓉公主就那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凤湛这才回过头来,不过却是一脸冷漠的看着蓉公主。
蓉公主对着凤湛笑了笑,“王爷也不必紧张,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和你谈桩买卖,你看若是鸿王当了皇上,再与大宇联姻,这江山,不都是你俩同坐了?”
凤湛真的不愿意看蓉公主,虽说凤湛心里头觉得奚红瑜也不是个聪明的,但是至少奚红瑜没有蓉公主这么愚蠢,说出这种搞笑的话来。
联姻?她当别人是傻子吗?天朝能接受别国的皇后做自己的皇帝的妃子,还是她在嘲笑大宇人的智商,让自己的国家的皇后去联姻,脑子都坏掉了吗?
如果不是以皇后的身份,不名正言顺的,又岂能用联姻二字。
“有病,该治!”凤湛想了想,觉得奚云妆以前说的话最为的贴切。
蓉公主有些气恼,总感觉她就好像小丑一样,在奚云妆跟前蹦跶完了,又到凤湛跟前蹦跶。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美好,不过蓉公主还是为自己打气,觉得子那是聪明无双的人。
恰巧凤雪舞经过这个地方,远远的就看到蓉公主与凤湛站在一起,不由的停住脚步,而蓉公主也看到了凤雪舞,她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高的领子,被她拉的更低了。
“王爷若是不爱江山,那美人如何呢?”蓉公主弯着腰,以奇怪的姿势站在凤湛跟前,说的直接些,就是她就差让自己脱光了送到凤湛的跟前了。
凤湛现在连看一看都懒得看了,只觉得天朝的人,都是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
凤湛走了,蓉公主整理了整理衣服,若无其事的往回走,而凤雪舞没有闪避,她总觉得蓉公主不经意间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像谁。
蓉公主走到凤雪舞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凤雪舞,“瞧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啊,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得喊我一声母亲了,想想好像也觉得舒心。”
蓉公主说完,看着凤雪舞那比吃了苍蝇还恶心的样子,心里就痛快了。反正,既然自己不舒服,倒不如让别人也跟着自己难受!
凤雪舞还真的被蓉公主恶心倒了,甚至觉得,这个什么蓉公主比赵倩还让人恶心。
蓉公主回到皇宫的时候,身上觉得有些疲惫,到底是这身子不争气,只要一忙点,就觉得累了。
本来想着,一回宫就好生的休息的,可谁知道刚进宫,皇后跟前的小宫女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公主,您可算回来了,皇上闹着要杀了皇后娘娘。”
一听这话,蓉公主就有些头疼,不过还是赶紧赶了过去。
据说到现在瑾妃都还没有醒来,若单是受的伤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可偏偏人家肚子争气,皇帝又不是那种讲理的人,皇后就算找出一千条正当的理由出来,皇帝也不会理会的,他就只会认他的那个死理!
蓉公主到的时候,果然就看着皇帝拿着剑指着皇后,不过旁边倒是有闻讯而来的大臣当着,只是朝蓉公主的方向看上去,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脸上也有伤,估计是被皇帝动手打的吧。
蓉公主快步的走了过去,“参见父皇。”
可惜现在皇帝还真没空里她,本来皇帝是没心思处置皇后的,就一心的担心瑾妃,可偏偏这么长时间了,瑾妃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皇帝等的着急,一着急就容易愤怒!
一愤怒肯定就对着皇后发脾气,皇后看着情形不对,马上安排自己的心腹出宫请人,当然,与皇帝讲理肯定事讲不通的,是以,皇后也时能干受着,不过,皇后当时的心里就想着,瑾妃怎么不起死?也怪得她身边那个宫女,人都离着这么近了,怎么就下手这么轻。
其实皇后也不想想,宫女到底是个下人,皇帝就在不远处,让她行凶,肯定心里头就害怕,一害怕身上就发抖,再加上瑾妃那是拼了命的躲,能刺在瑾妃的身上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蓉公主将皇后给扶了起来,皇帝一看皇后竟然还敢起来,又要作势踹过去。
“父皇这是做什么?”蓉公主挡在皇后的前头,然后又看向旁边的官员,官员们自然也赶紧拦着皇帝。
“皇上,瑾妃娘娘醒过来了!”一听瑾妃醒来了,皇帝赶紧转了回去,匆匆的走了进去。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松口气后,身上才觉得疼的厉害。不过,如今皇帝还没命令她们离开,她们还是要守在外头的。
屋子里头,瑾妃对着皇帝,只是无言的哭泣。似乎有些抱怨。
“对不起,都是朕来晚了。”皇帝心疼的厉害,拉着瑾妃的手,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哄瑾妃,尤其是看到瑾妃的眼泪,更是心里发闷。“朕去杀了那个贱妇!”
瑾妃赶紧拉着皇帝的手,“皇上,不要!”瑾妃吸了吸鼻子,“如今宫里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恐怕皇上杀不了皇后娘娘了。臣妾怎么也不会让皇上冒险的。”
“怎么会!”皇帝有些不以为然,“你想多了。”
“皇上,是武嫔姐姐救了臣妾,她让人给臣妾送信,怀疑皇后娘娘要对臣妾下手,臣妾才躲过一劫,至少没有被饭菜里的毒药给毒死了,可谁知道,臣妾要找皇上的时候,门外来了不少人拦着臣妾,势必是要臣妾的性命。也幸好臣妾宫里的人都是忠心的,保着臣妾闯了出去,可谁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侍卫没有一个来的,宫里头没有一个能主持公道的,甚至除了拦着臣妾的人,连多余的宫人都没有,这可不是说,内务府是皇后娘娘的人,连御林军都是皇后娘娘的人,这样的情况下,臣妾又怎么能让皇上冒险!”瑾妃说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又摸着自己的肚子,“怪只怪臣妾肚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是臣妾相信她是坚强的,也会体谅皇上,为了自己的父皇,哪怕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瑾妃不说还好,一说皇帝就觉得脑子一热,这江山是他的,而不是皇后的。
皇帝当场下令,处死内务府总管,还有御林军统领。
外头的朝臣自然是要阻止了,可是皇帝说了,皇嗣为大,若是谁敢求情,就休怪他以同罪论处。
皇帝自有自己的侍卫,杀死皇后兹事体大不好一意孤行,可是两个奴才皇帝还是这个能力的。
皇后在外头听着,气的牙疼,蓉公主皱着眉头,也没想到瑾妃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能处死他们费心拉拢的人。
其实蓉公主觉得皇后身边儿的人也挺无能的,离这么近,竟然还没有得手。
瑾妃靠在皇帝的身上,不过因为她可以提起了武嫔,皇帝论功行赏,自然是宣武嫔过来的。
而武嫔从皇后的宫殿里爬起来,刚回到自己的宫殿,就收到了奚云妆的送来的消息,武嫔看到后,只是微微的点头,只能说奚云妆真的是一个善于玩弄权术的人。
武嫔来的时候,脸上是有伤的,不过为了所谓的妇容,至少不能吓到皇帝,所以脸上盖了不少的粉,整个脸显得很白,唇她也没有刻意的去画,还是用自己的原来的唇色,因为武嫔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端庄得体的,如今多了些许的病态,更加将女子的柔和显露出来。
武嫔跪下来的时候,皇帝都还有片刻的闪神,只觉得怎么以前就没有主要到,原来武嫔竟然还怎么美。
“起来吧!”皇帝说的温和,他又看了一眼瑾妃,心里不由的比较,瑾妃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无论一瞥一笑,都能散发无穷的魅力!而武嫔不同,她几乎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存在,端庄,大气,身上只有女子该有的规矩。
其实这妆也画的恰有好处,如果在太阳下,只会显得苍白,显得不真实,可偏偏是在屋内,武嫔的头发很黑,更显得别有风情。
男人喜欢瑾妃那样的女人,他能满足你所有的骄傲,但是男人的劣根也喜欢武嫔这样的女人,他们喜欢挑战,喜欢看一个规规矩矩的良家女子,在他们的身下慢慢的绽放。
武嫔是聪明的,她从来都不刻意的去争宠,她总想着如何避开后宫的纷争,所以她每日的妆容,与其说是打扮,倒不如说是丑化,而武嫔身上的气韵却是多年的沉淀,并非谁能学来的。
瑾妃注意到皇帝的神色,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对着武嫔伸开了手,“今日多谢姐姐了。”
武嫔笑着说不客气,不过既然瑾妃伸来了手,她自然是要去拉的,可是走到皇帝身边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歪,皇帝赶紧伸手去扶,武嫔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帝惊讶,快速的掀起了武嫔的袖子,就看到那胳膊上一片片青紫,好不吓人。
皇帝的脸沉了下来,没有说话,又去拉武嫔的衣服,香肩半露,最心惊的依然上头的伤口。皇帝看完之后,武嫔赶紧将衣服整理还,虽说两人也算是老夫妻了,可是武嫔还是没有习惯这么亲密的。
“这是怎么了?谁敢对你动手啊?你可是皇上的嫔啊,别说别的妃子了,就算是皇后娘娘,要用这么大的刑,也该禀报皇上的!”瑾妃似乎是吓坏了,捂着嘴就哭了起来。
“吓到了瑾妃娘娘,臣妾该死!”武嫔说着又要跪下,可是膝盖猛的一碰地,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压着怒火,一手拦着瑾妃,轻轻的安慰,另一只手伸出来,递到了武嫔的跟前。
武嫔想了想,还是将手轻轻的放在了皇帝的身上,今日奚云妆在信中说的没错,女人想要自强不是不对,在你没有那个能力之前,就算是依附男人又如何?将来成功了,别人只会扬起脸看你,谁还会在乎不久以前你的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日臣妾的婢女无意中发现皇后娘娘跟前的人在瑾妃娘娘的早膳里动手脚,臣妾想着后宫姐妹主要责任都是服侍皇上,若是瑾妃出事皇上必然伤心,就让人赶紧去告知瑾妃娘娘,而臣妾也有些自不量力的想要去劝说皇后娘娘,可到底还是臣妾无能,落的这一身伤还不说,最后依然没有劝的了皇后娘娘。”武嫔说的无奈,头微微的低着,面上似乎满满的都是内疚。
“狐媚子。”皇后在外头忍不住吐了一口,以前武嫔从不屑用这种手段,没想到今日竟然用上了。
“让皇后进来。”皇帝大声说了一句,似乎又觉得不妥,“等等,让朝中大臣都来,朕要废后!”皇帝这一句,说的那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公公赶紧去传旨,已经在外头的大臣直接进来了,没有来的大臣都被人派去宣了。
因为有外臣进来,皇帝他们肯定是要在正厅见人的,至于床上的瑾妃,虽说没有人进来见她,但是她还是让人放下了床幔,阻挡所有人的视线。
“皇后你想必已经听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手指着皇后,从他的眼里早就看不到夫妻情分,有的只有厌恶!
皇后冷冷一笑,“臣妾只是想知道,怎么一出事,都是武嫔的宫女都恰巧碰到了,本宫瞧着,武嫔的宫人比刑部的人还要厉害!”
武嫔本来是在皇帝身边坐着的,可是皇后既然这么说,武嫔也就站了起来,“难不成皇后娘娘想要要臣妾怎么说?说皇后娘娘已经嚣张的到根本不去避讳任何人,直接当众行凶吗?还是要臣妾说,皇后娘娘滥用私刑。皇后娘娘,臣妾不想将一国之母变的那么不堪,也请皇后娘娘自重,至少为自己留那么一点颜面吧。”
“你,放肆!”皇后是没有想到,武嫔竟然这么能言善辩,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这次悟心师傅的事做的太明显了,她又怎么会注意的到武嫔?想想,这么多年了,皇贵妃害了多少妃嫔,就只有武嫔这边,无论是从怀孕还是到连王长大,几乎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武嫔被皇后这么一训就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
皇帝看着皇后这般跋扈,不喜的神色越来越冷,“等着朝中大臣都到齐了,朕就废了你这个恶妇!”皇帝训着皇后,可是再转身面向武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的柔和了起来。
武嫔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算是回应了皇帝。
只是觉得,好像每一次奚云妆做什么决定就恰到好处,若不是今日有瑾妃的引荐,她怎么会让皇帝正眼想看。至于容貌,武嫔也知道自己不丑,但论那些争宠的心计,武嫔还是承认她放不开,所以,若是皇贵妃当权的时候,她争不过。而瑾妃不引荐她,她也未必能这么顺利的入皇帝的眼。
皇帝如今怜惜武嫔,皇后说什么其实也没有用了。只能等着朝中大臣们都到齐了,再做打算。
蓉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复杂,原本她是打算除掉瑾妃,可没想到又冒出来了一个武嫔,就算是瑾妃倒了,皇后依然不能独大而且,无论这次皇后能不能被废,皇帝都厌恶了皇后了,想到这,蓉公主心头其实就已经有了烦躁了,可是如今她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了,箭在弦上,只能发了。
朝中大臣们都到齐了,皇帝自然是要提出废后的。
别说之前皇后做过什么事让皇帝厌烦了,就是今日,皇后无端的谋害怀有龙嗣的妃嫔,还又对妃嫔擅自动用私刑,再加上皇帝又起眼目睹了,皇后命人当着他的面,刺伤瑾妃。
单就这一条,不需要任何证据,皇帝都能废了皇后。
可是皇后自然都不认的,她说,是武嫔先顶撞的她,又拦着她不让出门才对武嫔动手的,这一点自然她宫里的人都能作证,至于瑾妃也是误会,她是想宣瑾妃叙话的,可是瑾妃不仅不去见她,还非常嚣张的嘲讽皇后有名无实,皇后这才亲自去看瑾妃的,至于会有人对瑾妃出手,皇后也说了,那是意外,可能是那人与瑾妃有宿仇,她也很意外。
无论皇后说的是真是假,至少表面上是能说的过去了。当然皇后再怎么说,也有管教不严之罪,好歹不说,先保住后位再说。
“一派胡言!”皇帝说着,就下令让人严审皇后身边的人,重刑之下,必然有松口的人。
“皇上,万万不可,如今立太子在即,动皇后娘娘只会人心不稳,再说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对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用大刑,恐引天怒!”自然有大臣反对,尤其是追随鸿王的人。
“儿臣附议!”鸿王紧接着就带头跪了下来。
鸿王一派的人也都跟着跪下。
至于原连王身边的人,虽说心里不满,可是又不敢擅自开口。毕竟监正的事连王下狱都还没有被放出来,就算武嫔看起来得宠,可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除非武嫔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当然,也不能说这些大臣们心中没有道义,只是跟在这样的皇帝身边久了,你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因为皇帝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几乎都是凭自己的心情而定的,就算是有人怎么以死相鉴,那也只能说他想不开了,再来,皇后的事又不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武嫔看了一眼鸿王,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跪在了皇帝的跟前的。“既然众位大人要证据,那臣妾就只能拿出证据来了。”
武嫔得了皇帝的会意,然后缓缓的走到了皇后的跟前,微微的行礼,却是在皇后的耳边说了一句,“鸿王与蓉公主的事情,不知皇后娘娘可否知情?”
皇后一听,身子不由的一颤,“你什么意思?”
武嫔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若臣妾是皇后的娘娘,一定会想办法先保住鸿王的太子之位,只有这样,皇后娘娘才能有机会翻身!”
皇后眼睛微微的一闪,“本宫凭什么信你?”
武嫔半垂着头,“如今皇后娘除了信臣妾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要不然臣妾在皇上跟前建议滴血认亲,也许到时候,臣妾也不需要拿出什么证据来,就能让皇上废了娘娘?”
皇后咬着牙,“算你狠!”她不知道武嫔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可是她只知道,此事一点曝光,不仅她会死,就连蓉公主也一定会死!“希望你说话算话!”
皇后对着武嫔斥了一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妾认罪!”态度倒是与刚才的犹如天壤之别。
旁人自然不知道武嫔与皇后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两人低言两句,皇后就改变了态度。
“皇上仁慈,皇后娘娘既然已经有悔改之心,求皇上格外开恩,莫要牵连其他!”武嫔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些话,也都是奚云妆告诉她的,而她隐约能猜到什么,可是那样太疯狂了,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别说是她,就算任何人都不敢拿皇嗣开玩笑。
而奚云妆,她当然也不会知道,皇后的秘密,毕竟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知情的人都死了,奚云妆也不是神仙,自然查不出来。但是,蓉公主竟然与鸿王有关系,除非他们中间有一人并不是皇帝的孩子!可这个人是谁,奚云妆并没有把握,而她让武嫔说的话也只是含含糊糊的,仔细分析下来,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皇后心里有鬼,不然也不会中计。
至于蓉公主,要怪只能怪她来寻奚云妆来了,她倒是没有套出奚云妆的话来,可是却被奚云妆给听出她的话来了,她与鸿王的事情,皇后一定也知晓。
若是寻常,蓉公主也许不会这么直接,可谁让奚云妆之前晾了她那么长时间,然后让蓉公主误会了奚云妆知道了什么。
这一招,奚云妆是将她知道的东西,无限的放大,然后利用了出去。
既然皇后已经承认了,那废后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皇帝马上让人起草了圣旨,将皇后永远的禁于冷宫,不应该说现在已经没有皇后了,只是将常氏禁于冷宫了。
常氏临走的时候,不知为何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她与皇帝的美好到底是过去了,她不知道当初她的嫡姐选择用死亡来结束一切的时候,会不会也应将心冷的厉害了。
鸿王一党的人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废后于他们而言其实是一件坏事。
蓉公主如今就等着赵倩了,而赵倩也没有辜负蓉公主的希望,下头的人禀报说,赵倩趴在宫门外,还用血写着告词,说自己遭遇莫大的屈辱。
皇帝一听是赵倩,脸上其实挺不高兴的,因为对外已经宣称赵倩病逝了,可现在又出来一个赵倩,他颜面到底无光。
皇帝是想着直接用一句有人假冒赵倩打发了,可又听说赵倩是趴在地上告状的,可是赵倩这段时间遭遇了不少。再加上,赵倩的出现,蓉公主与鸿王都支持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皇帝也就顺水推舟让赵倩进来了。
不过,为了达到可怜的目的,赵倩是从蓉公主给她的屋子里自己爬出来的,可以说,除了脸与后背意外,膝盖乃至腹部都磨破了,本来蓉公主让人给她的衣服都很旧,这么一磨,身上都是血衣服也破了,比街上的乞丐还要狼狈,也幸好赵倩的脸是好的,不然就算是皇帝出去,都认不出是赵倩来了。
“父皇!”赵倩一看到皇帝马上就哭了,这次倒也不是做作,是真的受了这么苦,心里头才念想着皇帝也好。
别人不知道,可皇帝心里头清楚,这肯定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他不喜欢赵倩,厌恶赵倩,可是说到底赵倩也是他的女儿,赶出宫去已经算是惩罚赵倩了,可现在,看见赵倩如此狼狈,腿好像也废了,皇帝惊的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甚至有些蹒跚的走到了赵倩的跟前。
“你是倩丫头?”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放在赵倩的身上,“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皇帝几乎是呐喊出来了。那种愤怒,是从心底发出来了。
赵倩看了看蓉公主,蓉公主微微的点了点头,是以她继续说下去。
赵倩几乎是泣不成声了,她满眼悲戚的看着皇帝,“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
哭的那个伤感,让皇帝都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了。皇帝是不是一个好皇帝,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他是一个人,有人该有的感情。“你输哦,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皇帝保证!
武嫔心里头不由的一颤,如果赵倩指认了瑾妃怎么办?就算瑾妃得宠,可是这么多大臣盯着呢,皇帝就算心中不忍,也不会放过瑾妃的。
有那么一瞬间,赵倩几乎就好破口而出了,可是她脸上有些纠结,有些犹豫,最后她闭上了眼睛,等到睁开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父皇,是他,是他害了儿臣。”赵倩怒吼的之后,蓉公主面上是有些笑容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可是等她看清楚指的人的时候,蓉公主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你可看清楚了,害你的人是谁?”蓉公主强压着怒火,在一旁似乎是在提醒。
“是,儿臣看清楚了,就是他鸿王,那日儿臣晕倒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来之后就只有鸿王守着儿臣,他说什么母债子偿,让儿臣受尽折磨,而且,他,他竟然不顾礼义廉耻,占有了儿臣!”赵倩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顿感羞愧,直接将头低到的地上。
皇帝听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前头说的他能接受,可是后头的根本就无法想象,他们可是亲兄妹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可无论此事真假,只要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去,鸿王的太子之位就是奢望了。
“不,父皇,儿臣没有。”鸿王也着急了,他狠狠的瞪着蓉公主,仿佛是在指责蓉公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倩冷哼一声,“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可是混乱之中我拽下了你身上的玉佩,死死的攥在手中,无论挨打还是受辱,我都没有松开过。”赵倩说着,将手掌摊开,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皇家皇子们特有的玉佩。
这玉佩上头刻着每个王爷的名字,是将来等着送给王妃的,这种东西王爷们都会妥善保管。别说现在落魄的赵倩了,就算以前的赵倩,她也没有能力去拿鸿王的玉佩,更加没有心思去拿这块玉佩。
皇帝拿着这块玉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鸿王也惊了,这玉佩是他拖奚云妆交给奚红瑜的,他相信奚云妆一定会告诉奚红瑜,而这块玉佩出现在了赵倩的手中,那只能说明奚红瑜是真的恨了他了,鸿王心不由的一痛,他以为要成就霸业,就不该顾及儿女私情,可是他还是心心念的对那个女人。“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也玉佩早就丢了,许是有心人捡去了,故意陷害儿臣。”
只可惜,这样的借口,苍白到没有谁会信了。
蓉公主紧紧的闭上眼睛,她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心思了,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好像都那么好笑,算计人算计的不成,也就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赵倩是瑾妃送出宫的,她怎么能放任赵倩不管,这分明就是陷阱,是奚云妆布下的陷阱,而自己就傻傻的往人家坑里跳,还自认为聪明的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关于感情方面,她更是败的一塌糊涂。鸿王的玉佩肯定不可能是赵倩得来的,除非是鸿王自己送出去的,而能让鸿王自己甘心情愿的送出去的人,恐怕只有那个远在大宇的皇后,奚红瑜了!
蓉公主笑了,笑着笑着嘴里头咸咸的,好像是哭了一样。
这到底是皇家的丑闻,可偏偏因为要废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都不自带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恨,他恨不得赵倩现在就死了,活着干什么?可是他又气,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竟然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对于鸿王,皇帝连看都不愿意看了,他真的抬让自己失望了。
最终,鸿王也没有做成太子,被皇帝贬为庶民,永远不得踏入京城半步。而赵倩,皇帝赐了一坐非常落魄的公主府,让赵倩在外修养。非召不得进宫!
赵倩含泪谢恩,如论如何她到底是保一下了一条命!赵倩记得,在她被蓉公主抓走之前,奚云妆竟然主动见了她,奚云妆早就料到赵倩会寻她让她状告瑾妃,可是奚云妆告诉赵倩,蓉公主绝对不会赢,因为奚云妆将她的行动都了如指掌,自然有的是法子破坏她的预谋!奚云妆也对她分析了利弊,也告诉赵倩只有配合奚云妆,她才有能够活命。
当然,这些都不足以让赵倩臣服,最让赵倩无奈的是奚云妆喂了她一颗药,一颗据说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药,只有她照着奚云妆的吩咐去做了,她才能得到解药。
虽然她恨奚云妆,恨凤湛,更恨瑾妃,可是比起报仇来,更重要的是活着。
奚云妆在驿馆里头已经得了消息,她却没有什么惊讶的,左右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可惜了蓉公主与皇后,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自己既然让人去设计她们,有岂会没有后招?至于赵倩,一个公主都被那么多人侮辱了,若是有烈性的早就咬舌自尽了,可是赵倩还这么苟且偷生,说明她怕死,对于怕死的人,奚云妆自然有的是手段让她臣服。
奚云妆看着满盘的棋子,一颗颗的去掉,最后还剩下几颗,只是觉得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因为此事尚未涉及到蓉公主,蓉公主还没有被处置,不过,只要瑾妃缓过这个劲来,蓉公主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奚云妆这次出门,只觉得这天好像也蓝了,这一路倒是走的顺当,奚云妆今日要见的必然是眉长公主。
长公主府已经还如一切一样,好似外头风云莫变与这里并无关系一样。
奚云妆进来的时候,门房好像已经得了眉长公主的吩咐,没有通报,直接让奚云妆走了进来。不过下人们并没有给奚云妆带路,而是由着奚云妆自己走过来。奚云妆来过这里几次,虽算不得熟悉,但是走大路依稀还能记得如何到长公主的院落。
这院子以前觉得是刚毅,多了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今日瞧着却无比的颓废一样,死气沉沉的,好似没有了生机。
眉长公主在主殿内品茶,轻轻的抿一口,似乎又不满意,再重新倒上,旁边的放着茶水的盆,都快满了,不过眉长公主就好像没有看见,自顾自的重复这几个动作。空旷的主殿,连一个伺候的都没有,自然让这里显得格外萧条。
奚云妆让自己跟前的人都侯在门外,自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这壶里的茶水没有换,往杯子里倒的再多,也都是一个味道,长公主是聪明,又何必做这些无用之功。”
听到奚云妆的话,眉长公主的手明显的一停,不过随即又倒了出去,“这茶水是一个味道,可是也只有这么一杯一杯的倒下去,将这水都倒完,才有机会再注入新水。”
奚云妆看了那茶壶一眼,盘腿坐在了眉长公主备好的垫子上。两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明着说的是茶壶,其实都在谈论国家,谈论天朝。
看着眉长公主还要继续倒下去,奚云妆伸手按住了眉长公主的手。“长公主如何这般执拗,这水倒掉了再新加上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这天朝自己的水。”
看着奚云妆的手,眉长公主冷哼一声,直接一把将奚云妆的手给打开了。“这水究竟是天朝的,还是你大宇的,最要紧的还是要看倒水的人的心思了。”
奚云妆不恼,将手慢慢的收了回来,眉宇间多的是平静,“那长公主觉得,谁才是这倒水的人?”
眉长公主却不说话了,似乎想了片刻,又似乎想到什么恼怒的地方,伸手就将茶杯给扔了,可似乎又不解气,直接将茶壶也推翻了,“本公主佩服王妃的计谋,将所有人的耍的团团转,也就在这个时候,本公主竟然才想明白,那宫里的瑾妃根本就不是本公主的人,而是你特意安排的吧?还有皇后,也拖不了你的关系吧,甚至本公主都怀疑,安王,应王,是不是都是你的手笔?”
眉长公主高声的质问,奚云妆只是浅笑着细听,“长公主觉得,众位皇子之间,到底谁有能力做天朝的皇帝?应王?安王?鸿王,还是连王?甚至是那几个没有成年的皇子?或者,长公主觉得,皇帝把持着朝政是最好的?”
奚云妆不直接回答,但是她问的问题却很犀利,应王是皇贵妃的儿子,身上的戾气太重,并不适合做皇子,而皇贵妃为人阴险,这样的人不除将会后患无穷!至于皇后,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庶女抢了嫡姐的男人,本身就不配为后,而安王,既然被废了太子,除了皇贵妃的设计,还有原因,那就是本身也有问题。
鸿王看起来不错,但是在赵倩拿出鸿王的玉佩的时候,长公主心里也清楚,这玉佩肯定有问题,即便不是鸿王落在赵倩手中的,那也一定给了不该给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奚云妆。
再说,这天下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奚红瑜与鸿王的事情,少不得被传出来。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连王最合适,而更重要的是,武嫔是个稳重的。
“长公主若说我算计了什么,我自然也承认,只是长公主我真算计那也只是为了自保!大宇与天朝本来从未有所交集,可偏偏倩公主突然要扬言嫁给王爷,这到底是谁的手笔,长公主必然有数!因果循环,这一切也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再来,对于大宇的情形,长公主必然该有所耳闻,我与王爷若是贪恋富贵之人,何苦会离那皇位这么远?”奚云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眉长公主也并非那种拘泥小节的人,她自有男儿的气概,更何况,奚云妆句句在理,其实别人再多的计策,你若真的心无旁及,自然不会出事。
“长公主心系天朝,我其实也着实的佩服,可是长公主既然这么担心我祸害天朝,何不将天朝紧紧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奚云妆始终保持平淡,即便说出这么张狂的话,可是从她的表情上,只觉得这无比的简单。
“你这话何意?”眉长公主问奚云妆的时候,不由的看向了门外,怕被人听到。毕竟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若是传出去,她这条命也可撘进去了。
倒是奚云妆却不见一点的紧张,“如今连王深陷牢狱之中,纵然武嫔得宠,瑾妃帮衬,可是若想将连王救出来,还要过朝中大臣这一关,若是这个时候,长公主能将连王救出来,武嫔娘娘,乃至连王自然会记着长公主的好处,他日连王登基,长公主功不可没,重新摄政也不无可能。”
眉长公主心思一动,不过却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奚云妆,“是武嫔让你来的?”
奚云妆摇了摇头,“如今后宫风云波起,武嫔娘娘恐怕分身无术,再来,我的手段长公主必然心里有数,若我真的如此上心,何必亲自出手去救?”
这话眉长公主自然知道,并非是自夸。“为什么?”奚云妆这么做的原因,眉长公主始终想不明白。
看到眉长公主审视的眼神,奚云妆所谓的笑了笑,“因为我怕麻烦。”言尽于此,奚云妆站起来,对着眉长公主微微的俯下身去,“希望从此不必再见了。”
门被奚云妆打开,阳光瞬间照了进来,眉长公主不由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好像这一刻,她无法直视奚云妆身上散发的光芒。对于奚云妆的目的,眉长公主依然不明白,就如同奚云妆提到大宇的形势一样,她与凤湛不愿意做那人上人,在所有人眼中也都是迷一样的从在。
到底眉长公主还是出手了,关于朝臣眉长公主自然比别人有数。那日查出藏匿监正一家人的地方,本身就是皇后的人的地方,只不过因为皇后支持连王,这人与连王看似来往密切了一些,而皇后也许是有恩于这个人,竟然让这个人以死谢恩,也因为这个人死了,连王的案子才难破。
不过再难破的案子,只要有线索,也总有能破的了的时候。
眉长公主让人查出了这人与之前皇后的一些来往的证据,直接在早朝的时候,上书给了皇帝。再加上,皇后如今被废,墙倒众人推,多人是想要保命的人,来提供证据。
之前也说了,监正是一个非常圆滑的人,如今皇后大势已去,朝中大臣多是支持连王,只要连王翻身他必然会倒霉。而如今宫里的两个妃子都是支持连王的,连王翻身也不过是早晚的时候,与其到时候被连王处置,倒不如这个时候认罪,只希望保条命去。
监正主动承认,是废皇后指使,他才撒下了弥天大谎。皇帝愤怒,将监正革职查办,不过到底因为朝中大臣的求情,并未株连九族!而连王自然是被放了出来,而朝中大臣也都提议,封连王为太子,如今武嫔得宠,连王封太子一事,皇帝自然是一口允诺。而废后,因为监正的事情,在冷宫自溢而亡。
蓉公主这些日子,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寝宫里,整个人呆呆的除了发呆也还是发呆。如今,大局已定,她一个人再无回天之术,更何况,那个值得让自己支持的人,也都已经去了。
“公主,宫外传来了消息,鸿王突然染了恶疾,医治无果。”宫女匆匆进来,不过鸿王已经被贬为庶民了,真正关心鸿王消息的人,恐怕就只有蓉公主了。
蓉公主听后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眼泪慢慢的滑落。
她曾告诉过皇后,她有的是把握让鸿王一定立自己为后,那是因为从一开始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给鸿王下了一种毒,一种慢性的毒,中毒的人永远无法根治,只有在一定的时间内服用解药,才可续命。而鸿王这次离开,蓉公主并没有给鸿王药,鸿王无情,既然心不在了,留着身子又如何。
蓉公主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何就哭了,一哭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脑子里就好像随时要炸开的一样,里头慢慢的堆积了一些个画面,一些陌生的脸。最后,蓉公主的嘴里就只吐出凤雪舞三个字!
蓉公主的公主之位并没有被废,她要出宫也自然是自由的,信件是蓉公主派人送到凤雪舞的手上的,虽说奚云妆也看了,但是如何决断还是要看凤雪舞的自己,再来,信上的内容除了凤雪舞,也没有人能看得懂。
离着驿馆不远处,有一个亭子,挨着一片湖,风景怡人,不过因为之前这湖里死过不少人,渐渐的,这个地方就被人称之为不祥的地方。
凤雪舞自己走了过来,也许死过一次的人,对这些流言并不害怕了。
“你约我来,究竟是何事?”凤雪舞看到醉眠的赵倩,平静的问道。
“你知道是我?”关于这一点,赵倩很惊讶。她写了一封信,一封像极了那个男人写的信,一封满忏悔的信,一封想要单独见凤雪舞的信。
凤雪舞笑的平静,她坐在挨着湖的位置上,抬头看向远处的湖面,倒是一出好地方!“他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所谓的忏悔,最多也只是他述说多么的爱我。而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不会有谁再知道这件事。”
“我竟没有你了解他!”赵倩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与凤雪舞谈论起那个伤了她们心的男人,赵倩居然只是觉得好像有些陌生了。“可那又如何,你今日敢自己前来,我便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回去!”赵倩说完,在暗处出来了几个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属于那种杀手一类的人了。
凤雪舞笑着摇头,“你怎么会觉得我是一个人来的。”湖面已经很平静,即便是几个人的尸体都扔进湖里去了,也不过是一时起了波澜,很快也就平静了下来。
那些杀手一个没留,除了地上的血迹,甚至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凤雪舞早就知道凤湛的侍卫一个个都很厉害的,可是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那些杀手既然能被蓉公主寻来,必然也有过人之处,可是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凤湛的侍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杀死扔在湖里,这凤湛的侍卫,身手岂能用一个了得来形容。
蓉公主瞪大眼睛,她甚至不敢相信她眼睛看到的,这么多人,说没就没了?
蓉公主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被凤雪舞的人给压住了,头被狠狠的嗯在了桌子上,静等凤雪舞的处置。
凤雪舞慢慢的站了起来,不过三岁的身高于她而言,要看蓉公主还需要抬起头来。“你放心,我学不了娘亲的手段,会让你去个痛快的,只是。”凤雪舞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长长的铁钉子,“听说用这钉子从你的眉心刺入,生生世世你都不会投胎转世,永远的会被困在这皮囊之内。你知道,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你这么老是纠缠,我自然觉得厌烦,之后寻思这么个法子来,希望你好自为之!”凤雪舞踮起脚尖,将铁钉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再理会蓉公主,自己慢慢的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不!”蓉公主大叫一声,她没有想到,纵然有了一个好的出生,她依然败给了凤雪舞。老天不公!她的心里只有这句话,可惜,她生生世世就注定了再无法出来祸害旁人,那铁钉被人砸入她的眉心,然后将她扔在湖中。
听到扑通一声,凤雪舞的脚步停了一下,可始终没有回头,缓缓的闭上眼睛。她到底不是奚云妆,做不到料事如神,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她忍不住相信了,只是,无论那个男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去原谅,这个钉子为谁准备的已经不重要了。
蓉公主的死,在后宫或者前堂,几乎是一点风波都没有引起来。本来废后都已经去了,皇帝这些日子在瑾妃与武嫔的鼓动下,杀了不少原废后一党的人,而蓉公主离宫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瑾妃主持后宫,只是将此事禀报了皇帝,皇帝也就象征性的派人去找了找,可是蓉公主带出来的人全都死了,他们也找不到,这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而在大宇的皇宫里,奚红瑜对着一个罐子发呆,她得知了鸿王去世的消息之后,便派人收了鸿王的尸体,火化之后,将骨灰给带了回来。
奚红瑜的感情世界,其实一直很简单,当初的凤易也许是少女时代的迷恋,而对于鸿王,他突然的闯入,或霸道,或柔情总是能牵动她的心绪,奚红瑜抱着鸿王的骨灰哭了,可是她不后悔,也不会原谅鸿王利用自己。
其实从她给奚云妆送信的时候,她就想到了鸿王的下场,可那又如何?人活着,除了爱情之外,还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了。
在册封太子之后的第二日,奚云妆与凤湛请旨离开天朝,武嫔亲自来送。
“娘娘回去吧。”奚云妆上了马车,对着武嫔挥了挥手。
武嫔微微的动了动心思,又抓住了奚云妆的手,“等连王登基,必然是用人的时候,到时候还忘王妃能费些心思。”
奚云妆听了之后,笑容慢慢儿的扩大,“连王心思缜密,自然有主见,我一介妇人,只知油盐,到时候恐怕已经拿不起这手段来了。”
听着奚云妆的拒绝,武嫔也没有说什么,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这才让奚云妆离开。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出了天朝之后,凤雪舞看着他们走的路,并非是回大宇的路,不由的问了奚云妆一句。
奚云妆抬头看了一眼凤湛,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爹要做野鹤!”
听了奚云妆话的,凤湛低低一笑,伸手就将奚云妆揽了过来,“天下这么大,你我怎能只拘泥眼前的三寸小地。”
凤雪舞看着凤湛又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掀开马车的帘子,外头田园风光无限,这么看来倒是让人不由的舒心,确实是天下这么大,何苦非要争斗于朝堂。
出了天朝的第三日后,奚云妆得了消息,说是瑾妃小产了,这下,奚云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凤雪舞看着奚云妆的神色,只觉得此事八成是与奚云妆有关,心里头忍不住好奇,“娘,既然你已经帮了她们,为何还要设计瑾妃?”
奚云妆将凤雪舞拉了过来,“因为,这人啊记恩难,记仇却容易。”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武嫔看似有心留她们,可是却也是在试探,是在防备,奚云妆锋芒太盛,武嫔当然有所顾忌。若想以后安稳,只能让武嫔重新去恨一个人。
其实,她在给瑾妃设计皇帝的香料的时候,多放了一味有活血作用的香料,因为药很少,一般人很难察觉,而且,它发作的时间又将漫长,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再加上焚掉的香料都被处理的干净,此事根本就无从查起。
但是,纵观整个天朝后宫,有能力算计瑾妃的,就只有武嫔,经过这件事后,两人之间必生芥蒂。连王如今虽说封为太子了,可是到底还不是皇帝,而在这中间的路还很长。
武嫔与瑾妃少不得一场恶战,将来无论是谁赢了,在他们心中最怨恨的还是彼此,到那时候奚云妆也只能称为故人了,也就慢慢的淡出了天朝的人的视线了。
对于奚云妆的谋划,当时凤雪舞就只说了一句,“娘,您真乃神人也。”
听了凤雪舞的打趣,凤湛与奚云妆相对笑了笑,只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人,就算是懂得算计,那也是被情势所逼罢了。
九年后,凤漓终于驾崩,太子凤浩轩登基,该国号为永安,至于太子,如今是十岁还是十三岁,反正旁人也看不出来。而新帝如今还年幼,自然由太后奚红瑜监国。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同时册封有功之人,凤湛这九年从未回宫大宇,但是并不代表奚红瑜忘记了她们,在册封的人之中,必然有凤湛,皇帝下旨永远保存凤湛摄政王的封号,也就是说,只要凤湛能活,新帝的时候他是摄政王,新帝死了,他的儿子登基,凤湛也还是摄政王。
九年了,又不少人已经忘了凤湛了,可是皇帝的这一道册封执意一下,又将凤湛重新的带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不过,九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不少,凤湛如今的铺子是越做越大,几乎在列国都有产业,说不不夸大的话,若论商业经济的话,这天下没有谁能比的过凤湛了。
凤雪舞已经已经十二岁了,她可是遗传了奚云妆的美貌,亭亭玉立,自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因为凤雪舞懂事的早,什么经商的手段,还有功夫,琴棋书画那可是无一不通的,将来的夫君,若非人中龙凤,自无法相配。
如果说凤雪舞是奚云妆的骄傲,那宝儿就是奚云妆最无奈的事情了,明明都是一个娘生的,相差竟然这么大,人家凤雪舞是什么都会,而宝儿那是什么都不会,请了夫子,她把夫子给气跑了,凤湛最后亲自上阵,可是也气的厉害,打又舍不得,不打还真气的难受。
而这世界上,宝儿最喜欢做的就是吃,只要看见吃的,眼睛都冒光了。
每每,奚云妆看到宝儿那圆嘟嘟的脸,就不由的叹气,虽说宝儿长的也不差,可是这么胖,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敢娶她。
“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被愁眉苦脸的了。”凤湛每次听到奚云妆叹气,就知道肯定是宝儿闯祸了。
奚云妆瞪了凤湛一眼,“慈父多败儿,都是被你惯的。”
凤湛只是低头一笑,却用嘴堵上了奚云妆的愤怒,岁月静好,准要做些什么才好。
宝儿看到爹爹与娘亲的房门关上了,就知道两人又在做好事,宝儿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心里却发誓,将来找夫君一定要找一个像凤湛一样的男子,这样她也可以如奚云妆一样,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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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亲们,多谢亲们一路相伴,在这里祝亲们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