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戚竹。
锋利的钢叉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亮着,拿着他的男人更是双手握着钢柄,准备狠狠向下刺去。
他没有如愿,钢叉遇见阻力停留在半空中,还微微晃动了下,男子不死心的动动胳膊,发现还是不行。
一条倒三角头型的蛇死死缠住他的臂膀,不仅仅是这样,男子身边还围绕着密密麻麻的小蛇,它们只有肠道粗细,却堆在一起,往男子身上涌动。
很快,他的身上遍布红色小孔,群蛇已经将他的皮肤撕咬到快要腐烂。
远处的一根大树之上,阮清玉坐在上面,冲他招手,“戚戚,我来救美了,对对,就是我,我在这里。看我,快看我一眼。”
戚竹嘴角抽了抽,站起身子,真的不想理那么个丢人的东西。
阮清玉见没回应他,还以为是没听见,从树上跳下来,跑过来,眼睛里的光亮闪闪的。
戚竹:这种失散宠物找到主人的即视感是哪里来的?
周围的人无一例外浑身上下都被蛇缠住了,一条又一条,不留丝毫缝隙,分不清是人还是蛇,场景让人看得惊悚。
阮清玉正准备拉着好好诉说一下衷肠,就听见‘兹兹’的奇怪声音传来。
历史上有不少人奇特的癖好,比如褒拟,妹喜都喜欢“裂缯之声”,《帝王世纪》记载,妹喜喜欢听“裂缯之声”,夏桀就把缯帛撕裂,以博得她的欢笑。
现在这种声音便像极了裂锦撕裂的声音。
不过发出声音的却不是裂锦。
不知何时,缠绕在人身上的蛇被抖落一地,这些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灰青色长长的尖指甲刺入皮肤,就见皮肉分离。他们一点点的撕下自己的皮肤。
很快,一张人皮被完美的剥落下来。
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
剥落下皮肤的人无疑是血肉模糊,只见他们把手中的一层皮往嘴里塞,嘴巴鼓囊囊的,不时蠕动几下,应该是在做咀嚼的动作。果然没过多久,一张皮便被吞噬下肚。
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其中几个还捡起地下的活蛇就往嘴里吞塞。
从戚竹和阮清玉的角度,正好看见一条活蛇被生生咬成两截,掉在地下的那半截蛇尾还抽动了两下。
阮清玉:“……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是躲着而不是迎击。”
戚竹拉过他的胳膊,果断道,“跑。”
阮清玉点头,不过眼神却在打量着这些怪物,“他们在进食,我们要不要合力捉上一只研究研究。”说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戚竹看了一眼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身体,什么也没说,用力拽着他就跑。
两人在森林里跑了有一阵才停下,轻功加跑路,再强的体力也难免有些会疲惫。
阮清玉抬眼打量着四周,黑暗寂静,树木交错。心情那叫个波光荡漾啊,虽说中间除了不少偏差,但最后孤岛监·禁的目的还是间接实现了。
接下来,就是羞耻play了。
戚竹调整着呼吸,感受着体力一点点回归。
就听旁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可以了。”
戚竹挑眉,不明白,“什么?”
阮清玉双手握住他的拳头,“难道你不觉得热血沸腾吗?”
戚竹,“只觉得心力交瘁。”没吃多少东西,还跑了这么久,除了累再没别的感觉。
阮清玉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失去精神,一直在旁边用眼角撇着他,最终还是凑过来不死心道,“现在什么人也没有,难道你不想把我压倒在地为所欲为吗?”
戚竹,“那是禽兽作为。”
计划泡汤,阮清玉瘪着嘴,哀怨的看着他。
清谈的茶色瞳孔水汪汪的,“不要跟我说话,我已经生无可恋了。”
戚竹,“你本来就不是活人。”
阮清玉受打击赌气背对着他移向一旁,背过去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索性盯着那棵大槐树发呆。
“看那里。”
阮清玉内心:你当我傻啊。
好奇心害死猫,最终还是没忍住,偷偷背过身子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惊住了,别说,还真有东西。
一座石墓,看样子是用光滑不规则的石头垒砌出来的。
两人走近后,借着月光看着墓碑上的字:爱子--流骁之墓,生卒年
墓碑上的字到这里便没了,‘生卒年’几个字后面什么也没写。
字是用朱砂写的,月光下看上去用些诡异,‘生卒年’下还有一小撇,似乎原本立它的主人是想写的,但由于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没有写下来。
戚竹短暂无语后,评价道,“我打赌,流骁要是看见这个墓绝对会掀翻它。”
流骁的确是掀翻了。
他和花满楼一路向森林深处逃窜,却没能甩开那两个厨子。
花满楼这下彻底相信流骁所说的,庆幸他们逃得快。
“该死。”流骁低骂,“走的竟然比飞的还快。”
谁说不是呢,那两人也不跑,只是加快脚下的步伐,但总能跟上他们。
追逐了这么久,厨子也饿了。
现在的流骁和花满楼在他们眼里确确实实变成了一段食物,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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