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不错,算我一个。”
戚竹偏过头望去,“你不是半柱香前才和花满楼去赏花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小凤掀起袍子往凳子上一坐,神情悻悻然,“花再美,少了美人,也就失去了看头。”
花满楼无奈叹气,他还没来的及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就被陆小凤拉走了。
陆小凤看他,“你去吗?”
花满楼摇头,“不了,过几天就是家兄的生辰,前几日家里就已经送来口信让我务必回去。”
陆小凤,“看来我注定要错过今年卧云楼的肉粽和陈年的女儿红。”
世子,“没人请你去。”
陆小凤越过他直接问戚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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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感受着细腻的海风,戚竹趴在栏杆上,听着后方陆小凤和女子嬉笑的声音,感叹世子看人真不是一般准,估计再过一会儿,两人就真到床上去了。
他们接的姑娘名唤沙曼,身段妖娆,绝世美人一个,尤其是那一身黑纱把她的身段的诱惑勾勒道极致。
长的漂亮令陆小凤迷醉的不少,能让他第一眼就沉沦的这还是头一个。
说白了,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其他女人所没有的味道——风情。
那种隐隐约约的风尘气息和她冷艳高贵的外表,矛盾感足以征服每个看见她的男人。
船停靠下来,走到岸上的那一刻,戚竹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果然人还是比较适合活在陆地上。
“再过些日子我们要去找他了吗?”冰冷好听的声音中竟夹杂了一丝颤抖。
陆小凤心想:那个本应来接她男人肯定给她留下过很恐怖的回忆,他本来想说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就听戚竹道,“确切来说,是现在。”
陆小凤暗叹,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阮清玉眼神片刻没有离开戚竹,心想,这个木头怎么连不解风情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幸亏他没有说出口,一个大男人即便是不斤斤计较,被说做可爱总归是不大乐意的。
他们先去市场买了五匹马。原本是要雇辆马车的,毕竟有个姑娘在,谁知沙曼一个翻身,漂亮稳稳地骑在马上。
最后索性就没雇马车,买了五匹马。
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陆小凤更愿意带着这个姑娘同骑一匹马。
如果世子的消息可靠,从金陵到镇江这条路上,一定会有什么发现。
马奔跑了一天,几人不约而同下来休,沙曼把缰绳拴在树上,周围都是青草,骏马低头吃食,她自己则是坐在一旁发呆。
陆小凤走过来打开酒囊,递给她,“要吗?”
这姑娘也不矫情,接过来就痛饮了一大口。
喝完后,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酒渍,喃喃道,“他真的会在那里吗?”
陆小凤道,“他?”
沙曼没有顺着他的话答下去,继续说自己的,“你知道吗?他是个路痴,有时看来很笨,常常会迷路,甚至连左右方向都分不清,你若问他一百个人中若是死了十七个还剩几个?他说不定会真的去找一百个人来,杀掉十七个,再将剩下来的人数一遍,才能回答得了。”
这是陆小凤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的话。
沙曼握住酒囊的手搭在并拢的双膝间,“小丑之家,这个地方要是真么存在就好了。”
陆小凤皱眉,“为什么要这么说?”
沙曼笑道,“这样说不定他就可以死在那里了。”
陆小凤难以相信这句恶毒的话出自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口中,偏偏她此时的话语褪去平时冰冷的语调,温柔地像是情人间的低喃。
她抬手,皓白纤细的手腕露出来,举高酒囊把最后一点一饮为尽,尔后站起来,好像是准备出发了,“算了,他那么厉害的人,想必就是十万只箭同时向他射过来,他也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陆小凤越发好奇沙曼口中的‘他’是谁了。
实际上,他很快就要见到了,就在两天后。
荒原古道上,一栋高高伫立着的建筑极其醒目。
不同于亭台楼阁,传统建筑,它是四四方方的。
没有独特的棱角,没有瓦砾筑起的屋顶,整个房子都是平滑的长砖堆砌而成。
门口站着两排人,服装诡异,长长的黑色拖地袍子,鼻尖用了颜料涂红半圈,两只眼睛被画了夸张的黑眼圈。
他们对着不远处的陆小凤等人伸出右臂,动作整齐划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踏上暗沉绣花的红地毯,两旁的人呈九十度弯腰,“欢迎来到小丑之家。”
声音很尖锐,让人听上去心里毛毛的。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打扮与门口的人差不多,令人惊异的是他的身高,估计才到一般人的腰那里。
这是一个侏儒。他有着无比乌黑浓密的头发,很短很短,只到脖子那里。
机械般一个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客人,请进。”
说着他背过身去,往前走,看样子是要给他们带路。
他走路的方式很有趣,脚步迈的很小,频率却很快;这使得他的身子一摇一摇的,活像只肥鸭子,滑稽的可笑。
饶是陆小凤见多识广,进来之后也不免大吃一惊。
房顶很高,从外面看还不觉得,进来后才发觉里面的面积大的可怕。
陆小凤从未见过这样的楼梯,盘旋着上升。
布局和酒楼有点像,一共十几层。这里只有左侧的那个楼梯,就是他们进门看到的那个,扶摇盘旋而上,估计等走上去,人也晕了。
侏儒快速走到前台,一个高个子的人给了他一把钥匙,他冲着众人晃了晃,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像是让他们跟他上去。
众人这才惊觉,他竟是个哑巴。
阮清玉走了没几步,嘟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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