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觉得同花满楼相处既舒服又需要耐心,至少他得控制自己不能一针戳死他。花满楼学识渊博是肯定的事,同他说话,往往是一点即透,他的视野开阔,见识之广连东方不败都得承认他是个人物。只是由于性格,花满楼说话总是折中,确切的说只会褒奖,不回去主动抨击。
比如说前天,东方不败,“魔教又如何,一样把不成器的五大门派打趴下!”
花满楼,“自古正邪不两立,但凡事留一线,切勿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东方不败,“说的废话。”
花满楼:微笑。
再比如说昨天,两人赏花时,东方不败,“牡丹和芍药哪个美?”
花满楼,“牡丹高傲贵气,芍药仪态万千,各有千秋。”
东方不败:“说了等于没说。”
花满楼:继续微笑。
又比如说现在,东方不败,“你的来历。”
花满楼,“每个人都有过去,我有幸和教主相识,便是不纠结于彼此的过去,既不纠结,何来探寻。”
东方不败这才没忍住,几根绣花针刺过去,势如破竹。
花满楼灵犀一指夹住银针:还是微笑。
综上所述,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耐心比想象中的好,至少还没杀了这个说了一堆废话的人。
杨莲亭自那天回去后,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不论跟多漂亮的女人上床时眼前都会浮现出那张精致的面庞。他躺在金楠木做的床榻上,左臂上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怀里还躺着一位美女,肤白如雪,眸若星辰,杨莲亭心中暗自思索,等他登上了总管的位置,第一件事便是把那个男人弄到手上玩玩。
花满楼自然不知道有人对自己产生了邪佞的心思,他现在生活很愉快,每天与花常伴,当然晚上还是住在曲洋那里,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东方不败半口都没有提给工钱的事。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还是希望能还给曲先生一些——自己这些日子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太多了。
花满楼不擅长开口问人要东西,于是每天都在脑海中排练,如何讨要工钱一事。
黑木崖下:
既然上不去,那就往别的地方走,戚竹和阮清玉渐渐远离了日月神教的方向。四周鸟语花香,景色悦人,越朝东走,树木越发高大,从来没有被修剪过的树枝肆意自由的生长,有几个枝干都缠在一起。
毫无疑问,他们要是继续沿着这个方向走,必然会穿过一片树林。
戚竹问阮清玉,“要去吗?”
“随你。”阮清玉一副无所谓的的样子,反正跟戚竹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
戚竹,“那就继续朝前走,你自己警醒点,这林里说不定有毒蛇猛兽。”
阮清玉眼中闪烁着异彩,“毒蛇?”
戚竹摇头,也许他真正该提醒的是树林里的那些动物,特别是凶残的。
出乎他们意料的,这片树林十分安静,除了乌鸦和麻雀或是一些大的飞禽类动物,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两人一直往前走,阮清玉看得直皱眉,“怎么连条蛇都没有?”
戚竹,“不要老想着玩那种危险的生物。”
说归说,两人倒是暗自提高了警戒心,不过这一路走的很安全,连蚊子都没来咬上一口,前方有烟雾缓缓上升,戚竹施展轻功飞上一棵高树,下来时道,“是个村庄。”
阮清玉,“要去看看不?”
戚竹看了眼天色,点头,“如果能借宿一宿就更好了。”
这座在森林尽头的村庄从本质上就散发出一股冷清的味道,它很安静,其程度甚至可以和刚才经过的树林相媲美,好在有做饭升起的炉烟,证明村庄好歹是有人烟的。
村庄入口处一个老人坐在那里抽着烟,长长的烟枪冒出不太好闻的气味,老人看上去精神萎靡毫无力气,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也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吸烟。
老人前方不远处竖了个大大的碑,上面已经被青藤缠绕,底下下长满里一尺高的杂草,不过模模糊糊仍可看见上面刻着‘日夕村’三个字。
戚竹同他打了声招呼,对方呼哧呼哧吐着烟,没有理会。
两人只好自己进去。
各种人偶以各种形态分布在村里的各个角落,他们的动作十分拟人化,有的两个人肩靠肩坐在一起聊天,有的手里拿着一个锄头,看上去正在种地,还有的伸直臂膀,似乎在和远方的是打招呼,戚竹顺着那具人偶看着的方向望去,发现几十米外同样有一个人偶站在那里,嘴巴微张,像是在回应那个冲他打招呼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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