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惨然一笑:“许你做还不许我说出来吗?她之前可是与我情投意合…唔……”敢捋虎须的男人被惹怒的男人一拳打倒在地,张口就吐出一团血沫。
盖尔几拳之下打的他站不起身,然后拎起他衣领郑重警告他:“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是她唯一的男人!别以为你对我有用我就不会动你,不要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难道你当我没看出她已经不是她了?到底是谁在执着着那件事不放。”
盖尔鲜少有一次说这么多话的情况,眼前这颗暂时不能动的棋子正在觊觎他的女人孩子,只是给点警告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要是别人他早一枪崩了。
发泄了怒气,盖尔提起莫庭扔到了院中的泥土里,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后转身进屋。
围墙的暗处随即出来两个持枪男子,一左一右看管地上的人。
尘土沾染半张脸,莫庭侧躺在泥地上,绝望悲痛的目光望向远方的不知名处,天空开始下雨,一点一点的落下来,砸到他脸上,砸进他心里。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昏暗的下水道里,曾经被她寄予少年情怀的女孩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被人逮出来生生掐着脖颈窒息而死。
而他呢,他就在一旁看着,距离不到两米远,无视那个女孩向他求救的期待眼神,直到她绝望、恍惚、释然,然后没了声息被丢弃在污水边的石台上。
他恨发号施令的盖尔,更恨旁观甚至作为帮手的自己。
当发现她还活着时,他是多么欣喜地引她过来,却发现人还是那个人,里子却已经变了,他心仪的那个女孩终究还是不在了。
就为了所谓的立场!就因为所谓的大局!还有那众人期盼的黎明,他放弃了爱人。那么,如果连他当时选择的路都不能坚持走到胜利,又如何在死后无怨无悔地面对她。
所以,不就是公理会么,他势、在、必、得。
雨水淅淅沥沥,在男人眼眶中会聚后流下,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
屋内,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一角,以往冰寒严肃的面容上此刻温柔如水,静静看着沉睡中的母女两人。
所幸周围隔着帘布,不然他的那些手下肯定会惊掉一地下巴:他们头儿何时有过这么宠溺的表情了?!这不科学!
何玖影被人这样虎视眈眈,做了噩梦。
梦中她抱着孩子被安贝塔组织追杀,整天东躲西藏防备身边的每一个人,不仅她自己被熬得形销骨立,甚至连孩子都因此发育不良,像个老鼠般长不大,还体弱多病。
又有一波追杀者发现了她的藏身处,他们想抢走孩子切片做实验体,想以此胁迫她继续为组织卖命,她拼命奔跑,千方百计寻找婴儿能吃的食物,然而孩子最终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最终断了生机。
她也疯了,疯狂地扑进追杀者的包围圈,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画面停滞,敌方的刺刀还插在她的胸口,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然后画面破碎,醒来前记忆里是刀刺入胸口的剧痛以及对失去孩子的绝望。
何玖影猛然睁开眼,扩大的瞳孔还有惊悸残留在其中,正正对上盖尔带着温柔宠溺神情的脸庞。
“孩子呢?”沙哑低微的破碎声音从她口中艰难地发出,她执着地看着盖尔,就怕他说出不好的消息。
盖尔喂她喝了温水,而后轻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附在她耳边轻轻说:“别担心,孩子就在你身边,有我在这儿,你们都很安全,放心睡吧。”
他执着她的手,放在身旁熟睡的婴儿身上,轻轻拍了拍,安抚她惊惧的心。
何玖影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抬眼看了看盖尔,察觉他心情很好后,她选择把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跟他说了一说。
凭借他的能力,即使她不老实交代,他也会派人查清楚,还不如提前卖个好,给女儿先争取个好印象。
睡一觉稍稍恢复过来的何玖影躺在那里低声叙说,拥着她的盖尔不时的点头附和她,小婴儿何贝贝在她爸妈身边睡得昏天暗地口水横流,气氛十分和谐。
说到雷雨之夜生产的部分,盖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然,大概想起了那时候发生在他身上的莫名心悸,终于有了解释。
再说到孩子的名字,何玖影告诉他:“当时没想到会让你知道,所以我自己给孩子取了名字。”她偷偷看了男人两眼,发现他脸色果然黑了。
不过孩子是她辛苦生下来的,她起个名字怎么了,于是继续说道:“是个女孩儿,起名何贝贝,是我的宝贝。”
盖尔听到这里脸色稍缓,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说:“也是我的宝贝。”都是他的宝贝。
之后何玖影又把莫庭的无故逼迫告知他,当然,关于原身和她的事,她是一点没松口。
盖尔在她说完后又喂了她一些温水,然后侧身继续用着她问道:“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是愿意跟他走还是仍然坚持一个人生存。
因为了解她,所以尊重她;因为欣赏,所以不忍心折断她的翅膀;因为心底理不清的情愫,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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