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刘岱还有另外十几个囚犯被押解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然后强迫他们在一道田坎上跪成一排,王忠、刘岱低头看田坎下,却只见掉落了一地脑袋,有好几颗脑袋明显是刚砍下来没多久,脖子上的血都还没干呢。
王忠、刘岱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看来这回是难逃死劫了。
然而,就在两人自忖必死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队的几个袁军老卒忽然跟负责押解的黄巾起了口角,而且双方越争吵越凶,最后竟然打了起来,几个袁军老卒也真是凶悍,追着几十个黄巾砍!
混战中,正好有一把环首刀掉落在了王忠的脚下。
王忠跟刘岱使了个眼色,刘岱会意,便立刻开始警戒,王忠则背身蹲坐下来,从背后夹住这把环首刀,拿绑住手腕的麻绳往刀刃上擦,由于使不上力,环首刀刀口又钝,王忠足足费了有半刻钟,才终于将手腕上的麻绳给割断。
王忠双手一恢复自由,便赶紧又割断脚上的麻绳,然后给刘岱松绑。
给刘岱松完绑,正要给剩下的十几个囚犯松绑时,那边混战的袁军却发现了,便立刻又停止混战,冲杀回杀他们。
王忠、刘岱便也顾不上那十几个手下,转身就跑。
邀天之幸,袁军的刑场还找得挺偏的,背后不远便是一片密林,跑了没多远,王忠和刘岱便冲进密林,然后借着密林的掩护摆脱了袁军追杀。
在这之后,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在三天之后逃回召陵,然后在召陵郊外遇到了曹军的巡卒。
巡卒赶紧把两人带回曹军大营。
见到曹操,王忠、刘岱便立刻嚎哭着跪倒在地上。
“主公啊,主公啊,末将总算是又见你了,嗷嗷嗷……”
“嗷嗷嗷,主公啊,末将还以为这辈子再无法见到你了。”
王忠、刘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曹操脸上却没什么好脸色。
一直以来,曹操治军都极严格,去年出征淮南,因为战马受惊践踏了农田,曹操甚至割下自己的头发号令三军,要知道古人信奉一种观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所以割发示众是一种极其严厉或者说很羞耻的惩罚措施。
所以,对于损失了八千精兵的王忠、刘岱,曹操又岂能有好脸色?
那八千精兵是真没了,直接被袁军斩杀的或许不多,剩下的却也全跑掉了。
若不是想从两人嘴里听听当时的真实情况,曹操没准早就下令将两人推出斩首了。
“说说吧?”曹操的小眼睛里流露出慑人的精芒,冷冷的盯着王忠、刘岱,又说,“葫芦谷之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忠连忙说道:“主公,末将等有下情禀上。”
“什么下情?”曹操闷哼一声,冷然说道,“快说。”
王忠挺直上身,抱拳作揖说道:“主公,葫芦谷一战,并非末将等失职,而是因为刘备与袁否早就有勾结,这分明就是两家合起来算计我等,末将等措不及防,所以才中了袁否小儿的诡计,这才有了葫芦谷之败。”
刘岱也附和说:“对对对,在固始之时,末将等就隐隐发现情形不对,所以打算回师平舆向主公请示应对之策,然而,末将等万万没有想到,刘备这个伪君子竟然将末将等退兵的时间以及路线偷偷告诉了袁否,以致我军葫芦谷中了埋伏。”
在逃回来的路上,王忠、刘岱就已经将“事情的真相”推理得差不多,因为那天在袁军大营见到了刘备的谋士孙乾,更将孙乾与袁否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听在耳里,从这些已知的信息之中,他们已然可以知道阴谋的全貌了。
所以,王忠、刘岱两人甚至用不着窜口供。
“一派胡言!”曹操勃然大怒,拍案说,“葫芦谷之败,分明是因为你们不知兵、不谨慎才造成的,早就有逃兵逃回来把真相都说了,你们分明是想推卸责任,所以才把脏水泼到刘皇叔头上,你们真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吗?唵?”
说到最后一个唵字,曹操的语气中已经是杀机流露了。
王忠、刘岱叩头如捣蒜,连声说道:“主公,实是因为刘备与袁否暗中勾结,才导致我军的大败,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主公明鉴,主公明鉴哪!”
曹操却根本不信,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推出去,砍了!”
侍立一侧的许褚一挥手,便有四名虎卫大步入内,架起王忠、刘岱就往外走。
正好遇到程昱进帐,程昱便立刻伸手拦住虎卫,喝道:“且慢!”
王忠、刘岱便向程昱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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