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练习下来,结果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除了极少数几个强兵勉强做到以外,其余绝大多数骑兵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到在马背上挽弓,更不用说放箭命中目标,更有甚者,在挽弓的时候一头从马背上倒栽了下来。
当然也有偷奸耍滑的,故意跑得很快,在放箭的时候干脆就停了下来。
对于几个偷奸耍滑的,太史慈装着没有看见,待第一次训练完成之后,太史慈又将骁营全体骑失召集起来,训话:“刚才的训练很不理想,甚至还有人耍小聪明,不过,我愿意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而是因为他们没听清楚我的话。”
停顿了一下,太史慈又接着说:“现在我重申一遍纪律,你们在训练时,一定要以冲刺速度从阵前驰过,绝不准减缓马速!宁可射不准,我们也绝不能够偷奸耍滑,射不准并不丢人,没有人生来就会骑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当年我练习骑射时,也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就降低要求,好,现在开始二次练习。”
第二次练习的情形并没有比第一次好到哪去,甚至还要不如。
而且,刚才偷奸耍滑的那两个军侯依然如故,在放箭时故意减缓了马速。
“李季,牛四!”太史慈的目光策马绕过来,冷厉的目光一下落在了两个军侯身上,厉声大喝道,“给我出来!”
李季、牛四夷我所惧,昂然出列。
太史慈冷森森的问道:“刚才我反复交待的,你们没听清楚吗?”
“听清楚了。”牛四把脑袋一梗,昂然说道,“但是,你那根本就是屁话。”
屁话?队列的四百多将士闻言顿时一片哗然,再看向太史慈时,眼神就变得异样,李季和牛四这是在公然挑战太史慈权威了。
其实对于袁否委任太史慈为骁骑营右司马,骁骑营有不少军官,尤其是徐盛手底下的那几个军侯是不服气的。
太史慈冷冷一笑,问:“你们为什么这么说?”
李季也冷然说道:“因为没有人可以在高速冲刺的马背上自如的挽弓放箭,何况还要射中五十步开外的目标!”
“这可是你说的!”太史慈狞狞一笑,转身策马走了。
太史慈策马走到了训练跑道的一端,在跑道的右侧,大约五十步外竖起了一溜十几个稻草人,这十几个稻草人就是用来训练的。
“哈。”太史慈轻轻一策战马,战马便开始甩开四蹄,小跑起来。
奔行百余步之后,太史慈的战马就已经加速到了极致,开始冲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太史慈踩着马蹬从马背上立起,借着膝盖的曲伸来抵消战马驰骋造成的起伏,然后闪电般挽弓射箭。
“崩崩崩……”只听弓弦响处,一溜十几个稻草人顷刻间就已经全部中箭,而且,令人叹为观止的是,竟全部是咽喉中箭!
骑马队列的数百将士立刻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
袁否也忍不住鼓掌欢呼,太史慈的射术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过幸好,如此神射手现在却成为了他的部将。
太史慈策马回到队列前,冷冷的盯着牛四还有李季。
牛四、李季已经看傻了,愣愣的看着太史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太史慈却已经打定主意要借两人的人头来立威了,要想练成曼古歹战术,精湛的骑射及严明的纪律,两者缺一不可!
而现在,正是明正典型的时候。
“来人!”太史慈冷冷的看着李季、牛四,喝道,“把他们拉下去,砍了!”
太史慈话音方落,便立刻有四个亲兵蜂拥上前,将李季和牛四从马背上掀翻下来,再用力摁倒在地。
李季和牛四当然是不服,不就是没按你的话做?又不是临阵脱逃,多大个事?
当下李季一边挣扎一边大吼道:“太史慈你玩阴的,我们不服,不服,不服!”
牛四则机灵一些,想到了向袁否求救,可是等他一扭头,却发现刚才还站在不远处围观的袁否却已经不见了。
太史慈狞狞一笑,喝道:“斩!”
两名亲兵当即擎起环首刀,不由分说劈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颗人头便已经冲天而起。
看到太史慈说杀还真杀,而且杀的还是两个军侯,剩下的四百多将近五百骑兵将士顿时间噤若寒蝉,再然后,当太史慈第三次讲解骑射要领,骁骑营四百多将士上至军侯下至大头兵,再没一个人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