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攻城,只怕不等他打下谯县,主公大军就已经到了。”
“也是。”曹仁、曹纯兄弟这才松了口气。
曹仁又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袁否小儿究竟想要干什么?”
郭嘉的眉头便再次蹙紧了,关于这一点,他也是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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郸县通往谯县的官道上,袁军正浩浩荡荡的前进。
袁否用马鞭遥指着前方,对刘晔说:“子扬,前面就是谯县了,我听说曹操便是谯县人氏,而今曹操贵为当今司空,其直系宗亲想必多已迁去许昌定居了,但是我想,谯县定然还有不少曹氏宗族留守,对吧?”
梁纲、周仓一听,脸上便立刻流露出切齿痛恨之色。
梁纲与乐就交好,周仓又与杜远、何曼交好,而今乐就、杜远、何曼三人皆死于曹军之手,梁纲、周仓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
当下梁纲沉声说:“公子,末将请夷灭曹氏全族,以告慰乐就在天之灵。”
所谓夷灭曹氏全族,就是说要把谯县的所有姓曹的子弟全部抓起来斩首!
刘晔闻言顿时吓了一跳,急道:“公子,曹操之所以为天下士子所诟病,皆因为其以报父仇为名,行屠戮徐州之事,公子可千万莫要步曹操后尘行那逆天悖伦之举。”
刘晔也是急了,逆天悖伦这样的断语也出来了。
不过刘晔也是真怕袁否脑子一热,在谯县大开杀戒,真要是这样的话,之前在庐江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儿名声,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了。
名声这个东西,积攒起来大不易,损坏起来却容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过抹全功,有时候只需一点小小的过错,就能把你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统统抵消掉,这还只是小过错,偌若是屠城这样的暴虐之举,就足以将你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便百年之后,也仍会有士子执笔讨伐你。
袁否摆了摆手,说:“曹操倒行逆施、欺君罔上,那是他一人之过错,我又岂会罪及曹氏之无辜族人?”说完,袁否又回头训斥梁纲,“叔常,夷灭曹氏族人替乐就报仇的事今后就不要再提了,吾等八尺男儿,又岂能因私而废公?”
看到梁纲、周仓还是不服,袁否又接着说:“何况谯县既是曹操老家,想必城池甚是坚固,我军深入敌境,缺乏攻城器械,急切间又如何攻得下?如若贸然强攻,徒然损兵折将不说,万一迁延日久,曹军率大军回援,则亡无日矣。”
刘晔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公子明鉴。”
大军继续前进,视野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座雄伟大城,想必就是谯县了。
袁否目测了下,谯县的城墙高度少说也有四丈,城外还挖了一条护城河,既便城里没有精锐战兵守护,可要想攻下这样一座坚城,仍是大不易。
好在袁否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攻打谯县,他现在只想去许昌。
当下袁否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绕过谯县,继续前进!”
袁否的军令很快传达下去,刘晔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袁否看到刘晔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子扬可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袁否不问也就罢了,袁否一问刘晔便再憋不住,说道:“公子,还往前走?”
“走,必须往前走!”袁否说道,“我们不往前走,不摆出进兵许昌的架势,又怎么把竹邑的曹军给引出来?不把竹邑的曹军给引出来,我们又怎么东渡睢水?”
刘晔说:“可问题是,我们再怎么大张旗鼓,曹军只怕也不会上当,因为曹军根本就不怕我们去许昌。”说完刘晔指了指谯县,又说道,“我们连谯县都打不下,又何况是许昌这样的坚城?公子,请恕在下直言,此举太过一厢情愿了。”
“一厢情愿么?却是未必。”袁否嘿然一笑,眯起眼睛说道,“算算时间,马忠这会差不多也该到许昌了吧?快则明天,最迟后天,竹邑曹军必然会追上来,子扬你信不信?”
刘晔瞠目结舌的看着袁否,却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