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立刻躲避一边!
但是周仓知道,他如躲了,就会在气势上被对方彻底压制,所谓人争一口气,一旦在气势上被对方给压倒,再想扳回来就难了。
于是狂吼一声,周仓猛的举起长刀,横刀硬架。
说时迟那时快,足以开山劈地的一斧便已经狠狠的斩在了周仓长刀的刀柄上,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精铁打造的刀柄瞬间变得弯曲,狂野的力量潮水般倒卷而回,竟犹如巨锤一般,将周仓的双脚硬生生锤进土里。
既便如此,周仓也仍然承受不住那狂暴的力量,悠忽之间,周仓便噗的一声曲膝跪倒在了地上,膝盖更与地面来了次正面撞击,顷刻之间失去了知觉,周仓更感到胸臆间猛的涌起一股烦恶之感,竟然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一斧之威,竟强横如斯!猛将徐晃!
“去死吧!”徐晃落地之后,又是一斧旋斩而出,冷森森的斧刃霎那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炫目的轨迹,向着周仓的颈项呼啸而至。
生死关头,周仓狂嗥了一声,拼尽全力横刀胸前。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徐晃的巨斧再次斩击在周仓的长刀上。
下一霎那,周仓长大的身躯便一下腾空飞了起来,在连续撞翻了六七个袁军悍卒之后又一屁股坐地上,周仓两眼圆睁,拼命的想要翻身坐起,却发觉全身酸软欲死,手脚更是又涩又麻,完全失去了知觉。
周仓也是太过倒霉。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周仓至少可以跟徐晃斗上十几个回合,可刚才的恶战却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而徐晃却是养精蓄锐已久,此消彼长之下,以至于周仓竟然连徐晃的一招都没能够接下来,直接被徐晃打得吐血受伤。
“保护将军!”
“保护将军!”
“快保护将军!”
看到周仓吐血受伤,麾下的悍卒便赶紧抢上来将周仓搀起,又在周仓的面前结成了严密的防御阵。
但徐晃又岂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没有片刻的犹豫,徐晃便立刻率五百亲兵发起了凌厉的反击。
霎地间,战场上的情势便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袁军立刻由攻转守,士气也是一落千丈,而曹军却是由守转攻,士气更是高涨到了极点,一个个紧随徐晃身后,向袁军发起了一波波犹如海潮一般的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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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包上。
看到袁军节节败退,杨弘都看傻了。
“这这,这是怎么说的?”杨弘惶然道,“怎么突然就败了?”
“徐晃,因为徐晃亲率精兵投入了反击。”刘晔沉声说,“周仓将军非徐晃之敌,落败也在情理之中。”
袁否却是蹙眉不语。
袁否早知道要击败徐晃不会那么容易,更知道周仓不是徐晃对手,但他仍没有想到,周仓竟然会这么快就落败,而且败得如此之干脆俐落。
当下袁否回头喝道:“徐盛听令。”
徐盛踏步上前,拱手应道:“末将在。”
袁否冷然说道:“率虎贲营接应忠义营。”
“诺!”徐盛轰然回应,然后转身扬长去了。
袁否却又喝道:“李丰听令。”
李丰上前应道:“末将在。”
袁否说:“率昭信营,继续进攻。”
“诺!”李丰答应一声,也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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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贲营的接应之下,周仓的忠义营终于得以撤出竹邑水寨,只不过,投入进攻时的五百精锐,撤出来时却已经只剩下不到三百号人了,可谓死伤惨重。
在周仓忠义营撤下来之后不到半刻钟,李丰便率领昭信营发起了进攻。
只不过,李丰的表现并没有比周仓强到哪去,不到半个时辰,李丰也败下阵来。
李丰之后,徐盛、陈纪、纪灵也先后向竹邑发起进攻,不过最终却是无一成功,由徐晃把守的竹邑水寨就像是海边的一块礁石,任凭你浊浪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天色逐渐黑下来,袁军终于收兵了。
然而,站在小土包上观战半天的袁否却久久不愿离去。
徐晃把守的竹邑水寨就像铜墙铁壁,牢牢的挡在了袁军的必经之路上,如果不能及时搬开这块绊脚石,等到曹操大军再追上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可问题是,该怎么办才能搬开徐晃这块讨厌的绊脚石?
袁否两眼微眯,一边漫无边际瞎想,一边下意识的打量着前方的水寨。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袁军阵中已经次第亮起了松明火把,只不过,竹邑水寨中亮起的火把却廖廖无几,毫没来由的,袁否心头忽然一动: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