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060让她如何甘心</h3>
老天爷实在不公平!
这需要前世修得多少福分,才使得平凡无比的俞采薇今生能够攫取两个优秀男人的心?
而凌乐萱付出了那么多辛劳,什么都没有。
爱情?
经历了好几任男友,有谁真正对她真心过?
他们所爱的根本不是她,一个一个如恶狼般扑上来。
垂涎的,无非就是她美丽的面孔和柔嫩的身体而已。
事业?
在那个从来都不缺少美丽的圈子里,如果不先将自己奉献出去,哪里有那么好的机会轮到自己?
这个领域里的黑色潭水到底有多深、又有多冷,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够明了。
亲情?
妈妈对她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只是可惜体弱多病,去世得早。
爸爸的眼睛里只有张俐敏,哪里还有她的余地?
友情?
金融风暴那一年,爸爸的公司风雨飘摇,让她看清楚了多少人情冷暖。
在利益面前,全部的友情都不值一提。
凌乐萱呵呵地笑起来,语意哀戚。
这一切,让她如何甘心?
就在俞采薇订婚的前一天下午,她才在家里的餐桌上看见烫金的喜帖。
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将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家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凌乐萱翻开喜帖,望着笑靥如花的俞采薇,恨不得直接将手里的叉子叉上去。
再看看照片上深情注视着俞采薇的安西凯,她觉得眼角酸涩得厉害。
为了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异常,凌乐萱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放下餐具,头也不抬地说:“我有点不舒服,你们慢用。”
突然转身,不料,一脚踢在身后的大袋子上。
尖尖的皮鞋头将本来就薄弱的塑料袋勾破了一个洞,凌乐萱的脚着急地移开,却将洞划开得更大。
袋子里面五颜六色的喜糖喜滋滋地蹦跶出来,躺在地上嘲笑着她的狼狈。
“这么多东西,不知道放在角落里吗!”
心里有气,所以凌乐萱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凌国庆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鼓着腮帮子的凌乐萱,眸色一沉,严厉地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着点。”
“爸,我们家里那么大,储藏室也有,为什么这些琐碎的东西非要放在餐厅里?您看看,我新买的皮鞋,鞋尖都磨了,多难看。”
我们家?
张俐敏顾不上品味话语里的意思,立即站起身。
她看了看凌乐萱并没有弄花的鞋尖,劝慰道:“乐萱啊,都怪阿姨,喜糖才送来,我还没有来得及移开到角落里——你不舒服,上去歇着吧,阿姨改天陪你去逛街,给你买一双新鞋子。”
再闹下去,就是自己不识大体了。
凌乐萱眼角的余光扫扫餐桌,发现凌国庆早已经埋头看报纸了。
含恨地瞪了张俐敏一眼,她扭着腰肢,慢慢地往二楼走去。
不是说好的再等自己一年吗?
安西凯,你怎么就如此口是心非呢?
经过俞采薇的房门,看见桌子上一叠剪纸的大红喜字,凌乐萱的内心猛烈一痛。
看看四下无人,凌乐萱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抓起一叠纸就出来了。